本就骨折过的身体更加疼痛,我抬头一看,顾怀瑾搂着小明星正冷漠的看着我。
两个人身上都穿着大红的睡衣,红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在我心里师父是对来说最重要的人,他就是要羞辱我,就是要往我的心尖上捅刀子,让我痛,让我不好过。
顾怀瑾踢了踢我说:“不是让你穿那条红裙子去去晦气吗?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一脸丧气样装给谁看啊?”
我想说师父的头七都还没过,他从小把我养到大,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我必须为他守孝。
作为我的丈夫,顾怀瑾也应该给师父守孝。
但看到顾怀瑾冷冰冰的脸,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以往我说了再多,解释了再多,再如何声泪俱下的,顾怀瑾一个字都不信,他只信夏薇舅舅的话。
他认定就是我害死的夏薇,所以他就是要想尽办法的折辱我。
只要我不好过,他便心满意足。
但我就要离开了,误会也就误会了,无所谓了。
顾怀瑾很意外,因为往常他折磨我羞辱我的时候,我都会愤恨交加又泪水涟涟的向他解释一遍又一遍,哪怕他从来都不听也不信一个字。
我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沉默。
顾怀瑾皱眉道:“你这腿是真的残疾了?以后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我点头,心里有些奇怪,他居然还会关心我的腿。
但事实是我想多了,顾怀瑾冷笑道:“那挺好的,你应该庆幸自己命大还活着。要知道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薇薇失去的是她的生命。想想这个,你还有什么脸来装出这幅丧气的死人样呢?”
我如鲠在喉,想起了夏薇之前为了陷害我,故意脸上顶着个巴掌印就去找顾怀瑾,说是我打的。
顾怀瑾一句辩解也不听,他心疼的抱着夏薇哄她,然后转头便罚我跪在大门口自己扇自己一百个耳光,还要边扇边说对不起,说我是个恶毒又刻薄的女人,等结束后才能起来。
我不照做,顾怀瑾便以师父的病来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听话,他便停了师父的药。
没办法,我只好照做。
大门口人来人往的那么多,每个路过的人都一脸惊异的看着我,他们的眼神像是刀剜在我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将我凌迟。
我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红透了,是因为被打的更是因为这份莫明的屈辱。
见我一直沉默,顾怀瑾察觉我变得不一样了,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我在耍手段,故意装出这幅柔弱的样子来。
他对我厌恶至极,看都懒的看我一眼,就叫我滚。
回到房间还没来的及坐下,助理说让我赶紧下楼给那个小明星和顾怀瑾做饭。
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想着也就做一顿饭而已,反正我自己也是要吃的,于是我就一瘸一拐的杵着那根木棍去做饭了。
期间由于行动不便,还被锅里的热油给烫伤了好几次。
我做完饭自己吃了一点就回房间休息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热,但头晕乎乎的,没有一点力气起来吃药。
我也不想叫别人扶我起来吃药,因为知道叫了也没用,没有人会搭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