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欢谢景行的女频言情小说《半阙清欢,一生惆怅苏清欢谢景行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榆桑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家有家规,继承人的伴侣必须出身名门。可京圈太子爷谢景行,偏偏就对无父无母的孤女苏清欢一见钟情。他不顾父母反对,包下全城最贵的餐厅表白,叩遍灵隐寺9999阶台阶求取姻缘。甚至在苏清欢遭遇雪崩时,不顾危险将她推开,让自己在雪山下被埋了72个小时,从此落下隐疾,一到夜晚就狂躁不安,难以入睡,找遍全球顶级医生都治不好,只有在抱着苏清欢时,他才能安心睡着。于是,父母松口了,同意他娶她。婚后7年,他们还像初恋般甜蜜。直到那天,苏清欢看到他手机里一个陌生女孩发来的信息:昨晚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会当第三者和金丝雀,更不想破坏你们的家庭。她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她跑去质问谢景行,他眼底翻搅着悔意与痛楚,说:“林溪是我朋友诊...
《半阙清欢,一生惆怅苏清欢谢景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家有家规,继承人的伴侣必须出身名门。
可京圈太子爷谢景行,偏偏就对无父无母的孤女苏清欢一见钟情。
他不顾父母反对,包下全城最贵的餐厅表白,叩遍灵隐寺9999阶台阶求取姻缘。
甚至在苏清欢遭遇雪崩时,不顾危险将她推开,让自己在雪山下被埋了72个小时,
从此落下隐疾,一到夜晚就狂躁不安,难以入睡,找遍全球顶级医生都治不好,
只有在抱着苏清欢时,他才能安心睡着。
于是,父母松口了,同意他娶她。
婚后7年,他们还像初恋般甜蜜。
直到那天,苏清欢看到他手机里一个陌生女孩发来的信息:
昨晚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不会当第三者和金丝雀,更不想破坏你们的家庭。
她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她跑去质问谢景行,
他眼底翻搅着悔意与痛楚,说:
“林溪是我朋友诊所的实习心理医生,我本想去看病,却突然隐疾发作,把她认成你,和她发生了关系……”
“对不起老婆,等我补偿完她,就让她从我们的婚姻里消失。”
苏清欢忍下悲痛,选择了原谅他。
自此,林溪这个人开始频繁地出现。
第1天,她过30岁生日,他跑去参加林溪的大学毕业典礼;
第2天,他一夜未归,他说林溪昨晚喝多了需要人照顾;
第3天,林溪在诊所遇到医闹,他不管不顾上前挡刀,导致腹部被砍伤住院。
……
第98天,林溪一句停电了怕黑,他就抛下了高烧到40多度的她。
第99天,苏清欢才刚退烧,还在头晕,谢景行从外面推门进来,一身化不开的水汽。
他那样矜贵优雅的人,竟着急得连淋湿的头发都来不及打理。
“是你在网上散播谣言,说林溪是小三对吗?”
但却是为了林溪。
那一刻,苏清欢犹如万箭穿心,她哑着嗓子喊:“不是我……”
谢景行不满的皱起眉,直接打断她:
“算了,这不重要。现在她因为承受不住网络暴力自杀了,你得帮她。”
他不信她。
半响后,她白着脸点了点头。
很快,她就明白了是怎么个“帮”法。
谢家势力庞大,京都这地界的风,都得看谢家脸色转方向。
通知开记者会不到两个小时,各大媒体就把会场挤得水泄不通。
苏清欢缓缓走上台,几百个镜头齐刷刷砸过来,快门声密集得像外面的暴雨。
“开这个会,是想澄清林溪不是第三者,从没插足我和谢景行的婚姻。。”
话音刚落,立刻有记者站起:“那谢总移情别恋的传闻是真的吗?”
她镇定道:“假的。”
“谢总有为了林溪小姐忽略过您吗?”
她轻咳两声:“没有。”
“您确定与谢总的婚姻没出现七年之痒?”
这次她顿了顿,才说:“确定。”
记者们还想发问,她再也忍受不住,匆匆说了句结束就朝台下走去。
他们自然不肯放她走,纷纷涌上前来拦住她的去路。
苏清欢本就还没完全退烧,嘈杂的质问让她头更痛了。
突然,记者们的声音顿了半秒,随即又掀起更汹涌的浪潮:
“是谢总!他可从不喜欢抛头露面,这次竟然会亲自出来澄清绯闻。”
“要是提问到谢总,今天可就稳坐第一热搜了。”
那群围着他的人瞬间潮水般涌了出去,推搡着、叫嚷着朝谢景行奔去。
混乱中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她本就虚浮的脚步一踉跄,膝盖先磕在地上,
紧接着腹部重重撞在坚硬的水泥地,瞬间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绞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身体里硬生生剥离。
她想高喊求救,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记者们背对着她,手里的话筒争先恐后地递向那个被簇拥的男人,只求他能开口说一句:
“谢总,据说林溪小姐钟情于您,这件事是否属实?”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站在逆光处,身形挺拔,面无表情:
“林溪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们只是朋友。”
渐渐地,喧闹声像与她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变得模糊不清,她晕了过去。
醒来时,苏清欢躺在医院里。
身旁守着她的护士见她苏醒,忙道:
“苏小姐,谢总有急事先走了,让我在这里照顾您。”
见她有些茫然,护士接着解释:
“谢总知道您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后非常生气,追究了在场所有媒体记者的责任,说一定要让他们为这次踩踏事件负责。”
“什么孩子?”她猛地抓紧被子。
“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一个月了吗?”护士惊讶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谢景行和林溪的事情里,根本没注意到身体的异样。
护士安慰了她几句,看她心不在焉,就识趣地退出了病房,留她独处好好休息。
苏清欢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林溪的朋友圈,半个小时前,她刚发了一条:
不要去管外界的声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毕竟爱自己才是王道。
还配了两张图片,一张是摆满了精美菜肴的西餐厅,另一张是她盛装打扮的自拍。
有共同好友评论:大女主就这样美翻所有质疑你的人!
点开第一张照片,放大,左上角露出双骨节分明的手。
无名指上,卡地亚婚戒闪着冷光。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是谢景行的手。
她孩子没了的时候,他说的急事是陪别的女人吃饭!
想发消息给他,可指尖却僵在屏幕上。
苏清欢想起了谢景行曾花了99天追求她。
她曾不信京圈太子爷的真心,是他一次次坚定的选择,让她不顾阻拦嫁给了他。
那时,所有人说她想嫁的是豪门,可她勇敢反驳:
“我嫁的是爱情。”
如今,他用99天偏袒另一个女人,让她成为了备选项,甚至间接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她在床上呆坐了很久,心一点点凉透。
终于相信,原来他们的距离在这99天里退回了原点。
最后,她只是打了一个电话:
“伯母,我同意和谢景行离婚,前提是你们必须把我送到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对面说了些什么,她轻声回应:
“他的隐疾已经有人能治,他不再需要我了。”
在谢母的眼里,苏清欢无非就是为钱高嫁的女人,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若不是谢景行因救她而患上隐疾,非要抱着她才能睡着,他们两人的婚礼不会办得那样顺利。
所以即使7年过去,谢母也不允许她跟着谢景行叫一声“妈”。
还常常明嘲暗讽地让她识趣离婚。
她主动退出,其他的谢母自会替她安排。
苏清欢在医院住了十天,直到出院谢景行都没来。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独自去了“云归处墓园”给她逝去的孩子立碑。
这里青山环绕,绿树成荫,在雾蒙蒙的阴天里有种身临仙境的感觉。
她没犹豫,很快就和墓园代理人敲定了立碑的位置。
正签完合同,远处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你爸妈早死,是我和你舅妈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长大,现在老人家去世了,你竟然想独吞她的遗产,一分钱也不给我们留!你这小贱蹄子真没良心,读书读到哪去了?”
这话实在太粗鄙不堪,苏清欢皱着眉看过去。
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溪。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配帆布鞋,头发扎成丸子头,未施粉黛。
俨然是学生模样。
面对眼前中年男人的怒斥,她眼里却没有半分惧色:
“是我在大学期间一天打三份工给外婆治病,也是我每周抽空回家看她。你们呢?一直到她死都没来见最后一面,现在凭什么跑来要她的东西?外婆说了,这都是留给我的!”
中年男人瞬间被激怒,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直接朝她抡去。
她连忙躲开,苏清欢也吓到了,环顾四周,捡起一块石头就准备冲过去救她。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林溪前面,单手接下了中年男人手里的棍子,让他动弹不得。
不光是中年男人,连苏清欢都愣住了。
谢景行宛如神祇降临,他睥睨着眼前的人,递出一张支票,语气冰冷:
“这是一百万,以后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林溪神色镇定,语气带着几分疏离:“我不要你的钱。”
旁边的女人很有眼见的将中年男人拉开,讨好笑道:
“好好好,都听你的。”又打量了下两人,“但林溪毕竟是我们的外甥女,我得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不然我不放心让她跟你走啊。”
他毫不犹豫,回答道:“我是她男朋友。”
苏清欢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里。
天空飘起雨来,她忽地想起,从前他也是这样对她的。
那时,为了替母亲挣医药费,她去酒吧陪酒,扎着简单的高马尾,穿着浅色牛仔裤,常常被客人说清纯脱俗。
谢景行第一次见到她,她正在被人恶意灌酒,他上前打断,递给她一张支票:
“以后,你的上班时间都归我了,只许陪我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数不清上面有几个0,她即使贫穷,却还有一身傲骨,直接将支票还了回去:
“先生,我只陪酒,不卖身。”
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
苏清欢打车去了这个酒吧喝闷酒。
半夜十二点,才慢悠悠地拎着高跟鞋回家。
刚一推开门,视线便被那堆得小山似的奢侈品购物袋牢牢攫住。
谢景行从客房里开门出来,紧接着她又看到了林溪。
林溪手里还拎着几个名牌包包,神情冷淡:
“谢先生,你给的礼物远远比医药费贵,我不要!”
谢景行想了想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链,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我亲手做的,不值钱,收下。”
她还想说话,谢景行强硬塞给了她:“不许再拒绝我。”
苏清欢看见这一幕,指尖捏得发白。
七年前谢景行求婚时,也送过她一枚自己亲手做的戒指。
他说:“我买得起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唯有这枚戒指,不花钱,但却无价。”
默默走上楼,看见她,两人都愣了下,林溪忙解释道:
“苏姐姐,谢先生说我住进来方便给他治病,等病好了,我马上搬回自己家。”
她脚步顿住,视线穿过林溪身后,只见原本宽敞的客房堆满了新家具。
粉色的公主床,还未拆吊牌的毛绒公仔,蕾丝边窗帘,小猫图案的地毯……
她心里酸涩地想,谢景行已经在为你布置一个家了。
话说出口却是:“好。”
苏清欢看也没看谢景行一眼,径直走回了主卧。
刚进去,他就跟了上来。
房门一关,问题如炮弹般向她袭来:
“你出院了怎么不告诉我?你去哪了为什么一身酒气?你是不是生林溪的气了?我让她搬进来是方便给我治病,再说了,是我对不起她,我得补偿她……”
苏清欢转头看他,他一席西装革履,一如既往的俊雅,唯独眼神里再也不是非她不可。
“我们的孩子没了,”她声音轻得微乎其微,“我在云归处立了碑,你有时间的话去看看吧。”
谢景行神色一滞,莫名的怒意瞬间消失,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对不起老婆,这几天我的事情太多,才没有陪在你身边。孩子我们还会有的,你别太难过了好吗?”
他的事情就是替林溪解决家里的恶毒亲戚。
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木质清香,第一次觉得他的怀抱无法带来安全感。
于是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我知道了,你去帮她整理房间吧,刚搬过来一定有很多行李。”
谢景行露出了今天见到她后的第一个笑容:“好。”
转身要走,却又回过头来:“老婆,我们暂时分房睡吧,林溪说床边放茉莉花有助于治疗失眠,我知道你对这过敏,所以……”
苏清欢心中一梗,答应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一向最懂事。”
说完,他朝着林溪的客房走去。
她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
半夜三点,苏清欢心里藏的事情太多,睡不着。
起身去书房拿了本书来看,经过林溪的客房时却看到了谢景行在里面。
书“啪”的掉在地上。
谢景行侧躺在床边的小沙发上,他明明身量极高,却不觉得蜷缩着很委屈,睡得十分安详。
林溪本坐在床上玩手机,听到门口的动静后抬眼,看见是她,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苏姐姐,你失眠了?要不我给你也治一治?刚刚谢先生说他又睡不着了,所以来找我,你看,他现在睡得很好。”
她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不愿意听:
“治病要治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林溪音量拔高,带着一丝怒意:
“你什么意思?谢先生是为救你才得的隐疾,我能治好他,你阴阳怪气什么?难道你不希望他好,想一辈子控制他?”
苏清欢听着也窝火,本就憋着气,当下忍不住冲她吼了起来:
“我阴阳怪气?你们上过床不是事实?”
没给她反应时间,林溪一巴掌重重地扇了过来,她的脸顿时红肿。
就在此时,客房门被猛地推开。
谢景行神色不悦,大步走过来。
“大半夜吵什么?”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
苏清欢还没说话,林溪先红了眼眶:
“我只是看苏姐姐失眠了,好心说可以给她治病,她却讽刺我和你那一晚……算了,既然她不欢迎我,我现在就走!”
说完就抬脚下楼,谢景行上前拉住她,转头看向苏清欢,语气不容置疑:
“清欢,这就是你的错了,给她道歉。”
苏清欢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她打了我一巴掌,你竟然让我道歉?”
谢景行立马看向她红肿的脸颊,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在涉及到林溪时却做了妥协: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比她大了十岁,犯得着跟个孩子计较?”
“还有林溪,你也有错,现在就回房睡觉,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要走。”
林溪冷哼一声,回了房间。
谢景行轻声安抚道:“清欢,你再忍忍,等我病好了,就让她走。”
她想起了 23 岁的谢景行。
大学时总有人追求她,更甚者还有跟踪的。
她胆子小,总是一忍再忍,不敢当面对质。
一次深夜兼职回学校,跟踪那人突然冲出抱住她,逼她答应谈恋爱,
她正恐慌,谢景行来了。
他毫不犹豫地踹飞男生,对着她说:
“以后有我保护你,你不用再忍让谁。”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食言了。
可她真的好想他。
谢景行推门进来的时候,苏清欢好不容易才刚睡着。
“江叙白给林溪办了生日宴,清欢,你和我一起去。”
江叙白是他圈内好友之一,整日游手好闲,随便开了个心理诊所玩玩,林溪就在里面上班,也是在这,他和林溪发生了关系。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苏清欢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
生日宴在海边举行。
沙滩上支起串灯,风卷着咸湿气息掠过白色帐篷。
好不悠闲。
谢景行的朋友们见他们过来,纷纷举起酒杯起哄:
“来晚了,你们夫妻俩都得自罚三杯。”
他挑眉,抬手拎起酒杯,仰头连饮三杯,仿佛喝的不是烈酒,不过是几口水。
轮到苏清欢时,她尴尬地摆了摆手:
“我过敏,不能喝酒。”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你们怎么能逼我的贵客喝酒呢,我来帮她喝。”
一道恣意张扬的声音传来,是今天宴会的主人公——林溪。
今天是海边主题,大家都穿了泳衣,连总穿西装的谢景行都换了身休闲服。
林溪也不例外,她穿着只能遮住三点的红色比基尼,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长腿走来时,就像一团燃烧的火,每一步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艳。
她干脆利落的喝下三杯酒,气氛又热烈起来。
“还是林溪爽快!”
苏清欢悻悻然地坐在了最角落,江叙白招呼着玩起酒桌游戏。
她完全看不懂,可林溪却十分熟悉规则。
四五轮过去,她终于输了。
桌上的氛围瞬间到达了顶峰:“林溪,可算逮着你输了,我罚你——挑选一位在场的异性亲嘴!”
她脸颊泛起薄红:“你们是不是故意整我,怎么一到我输,就给我这么难的惩罚。”
“我们在场谁不是过亿身家,怎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几人一通游说下,她选择亲了江叙白。
口哨叫喊声四起。
苏清欢不适应这氛围,趁乱溜去了卫生间。
刚要出去,隔间里传来女人的喘息,混着男人的闷哼。
空间逼仄,动静格外清晰,时不时有身体撞在隔板上的闷响。
她正暗叹年轻人大胆,就听见“啪”一声脆响,好像谁被扇了一巴掌,
女人怒喝道:“谢景行,你疯了?”
苏清欢脚步猛地顿住。
谢景行的声音沙哑,压着怒火:“你敢当着我的面亲别人,是我疯了还是你?”
林溪冷笑:“那又怎样?我不会当小三的,再选十次,我都要江叙白——唔!”
唇齿交缠的声音突然响起,夹杂着林溪挣扎的呜咽。
后来连挣扎都弱了,只余隔板被撞得咚咚响,是他把她的手反剪在了身后。
苏清欢的心脏宛如被一把利刃捅了个对穿,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她没有勇气推开门与他们对峙,最后灰溜溜跑了出去。
“姐姐,你有男朋友吗?没有的话加个联系方式呗?”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走神。
她打量着眼前看起来像未成年一样的纤细男孩,皱着眉头:
“你这么小,不好好读书,怎么想着谈恋爱?你知不知道我的年纪都快能当你妈了。”
男孩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颈,气愤大喊:
“我问你要联系方式是给你面子,你这大妈还教育起我来了?看你穿得这么老土,就算有老公也都得出轨!谁会喜欢你这样的!”
苏清欢怒急,想继续教育,男孩却一溜烟跑了没影。
她打量起自己身上的白色连体泳衣,长且宽松,除了瘦,完全遮盖了好身材。
好像确实有点土?
想起那个火红的身影——
苏清欢自嘲一笑,是啊,谁会不喜欢更年轻更朝气的林溪呢。
刚走回帐篷附近,听见江叙白说:
“谢景行天天对着林溪那样的尤物,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住。”
“其实苏清欢以前也是清纯校花,不过现在老了……”
最终她没进去。
拿了一瓶酒独自坐在礁石上喝。
眺望着远方的边界线,夕阳把海面染成熔金,圆日浸在浪里。
几声尖叫却打断了美景——
“救命啊!有变态拿刀到处砍人了!”
一群人快速从她身边跑过,苏清欢踩在凹凸不平的礁石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拥挤的人群推到了海里。
“救命!我不会水!”场面太过混乱,没有人注意到溺水的她。
直到她看见拉着林溪往岸上跑的谢景行。
“谢景行,救救我!”
他的背影只停滞了一瞬,随后毫不犹豫地朝反方向离开。
意识陷在一片深蓝色里,耳边嗡嗡作响。
有人在喊她名字,声音隔着层雾,忽远忽近地飘。
她想睁眼,眼皮重得掀不开,那声音却像水流一般往她耳朵里钻——
“清欢,醒醒。”苏清欢猛地睁开眼,剧烈咳嗽起来。
她环顾周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谢景行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恍惚间她以为回到了从前。
可林溪的存在提醒她,回不去了。
“清欢,喝点水。”谢景行递来水杯。
这句话点燃了她,苏清欢浑身一僵,猛地挥开他的手。
玻璃杯“哐当”砸在地上,碎片和水溅得到处都是。
“拿开,我不想看见一滴水!”她声音发颤。
林溪立刻上前,拦住还想开口的谢景行:
“苏姐姐这是溺水后的应激反应,我知道该怎么帮她。”
三天后,林溪蒙着她的眼,带她去了个地方。
“苏姐姐,睁眼后别紧张,有我在呢。”
眼罩刚摘下,苏清欢就被眼前的泳池惊得后退几步,水面泛着冷光,像一张要吞噬人的巨口。林溪攥住她的手:“直面恐惧才能克服它,我数到三,你跳下去。”
“不行,我会死的。”苏清欢瞪大眼,转身要走。
林溪却骤然用力,指甲嵌进她的手臂里,渗出血珠也不肯松:“我答应了谢先生要治好你,不准走。”
苏清欢疼得浑身发颤,猛地推开她。
林溪踉跄后退时,脚腕撞上泳池边的器材,“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水花还没平息,谢景行就大步闯了进来。
没有半分犹豫,他跃入泳池,将林溪抱上了岸。
“我没有……”苏清欢慌乱解释。
“够了!”谢景行的声音淬着冰,“她好心帮你,你竟把她推下水?苏清欢,你心肠真歹毒。”
他转头吩咐身后的保镖:“把她看好了,在池里泡够十个小时。”
苏清欢脸色惨白:“不要……我怕水……”
可没人理会她的哀求。
两个保镖直接将她丢进了水里,每次她想挣扎着要爬上来,就会被按回去。
而谢景行一边心疼的替林夏擦掉脸上的水,一边对她说:
“这既是惩罚,也是替你治病。”
他语气冰冷得像对一个陌生人。
最后不顾她的求情,抱起林溪离开。
当晚,苏清欢躺在床上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听见隔壁房间传来谢景行温柔地声音:
“今天,由我来哄你睡着。你别害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直到女孩嘟囔着说:“那我不走了。”谢景行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的头疼得像针扎一般,却丝毫比不过心里的半分。
第二天一早,谢景行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眼里没了半分情意。
“苏清欢,去给林溪道歉。否则,你别想再看见你妈妈的墓!”
苏清欢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
与你最亲密的人总是知道什么事情最伤害你。
良久后,她低声说:“好。”
林溪工作的诊所。
她在谢景行的强制要求下,当着所有病人和医生的面给林溪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不该屡次三番针对你,更不该在你给我治病的时候将你推进水里。”
林溪笑得大度,将她拉起来:“没事,我原谅你了。”
周围人立马好奇探头,看到那张消瘦的脸后瞬间认出了她:
“苏清欢看着那么温柔,哪像会推人下水的?”
“谁知道呢,我看谢总在记者会上澄清的话,也像假的。”
“哎,哪有男人会一辈子只爱一个?何况是谢景行这样成功的男人。”
“她当初一门心思嫁豪门,现在该知道没背景的苦了。”
这些声音都钻进了苏清欢耳朵里。
和谢景行举行婚礼那天,他曾对着全世界发誓,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现在……
她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这样也好,等她离开京都的时候,就不会不舍得了。
还剩下三天。
“我带林溪去拍卖会见见世面,你一块来。”
谢景行推门进来时,苏清欢正收拾着三天后离开的行李。
她头也没抬,应了声“好”。
他愣了下:“你不问问?”
“我不在,她该怕人议论了。”她叠着衣服,声音平平的。
其实是她知道,拒绝没用,谢景行会想方设法让她去。
“她年纪小,经不住恶意揣测。”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等她给我治好病,带你去冰岛旅游,你不是盼了很久?”
“知道了。”
谢景行皱起眉,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却没再多问,转身忙着给林溪挑礼服去了。
雅轩阁。
三人很快就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进了二楼雅间。
苏清欢本就是走个过场,一直兴趣缺缺。
倒是林溪,盯着一只帝王绿手镯入了迷。
谢景行眼睛全程追随着她,见她喜欢,准备抬起镶金号码牌。
另一个人比他更快:“一千万!”
所有人都看向那边。
谢景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点天灯。”
音量不大但却阵地有声,场面瞬间达到高潮。
“第一次见到谢总对雅轩阁的东西感兴趣。”
“是啊,他要喜欢什么,阁主直接送去就好了,哪需要劳烦他本人来啊。”
“开始叫价的是谁?”
“温庭玉你都不认识?整个京都唯一能与谢家抗衡的人,也是谢景行的死对头!”
“也就谢总才会点他的天灯,不然谁敢得罪温家。”
林溪疑惑地问:“点天灯是什么意思?”
看向她时,目光瞬间柔和:“就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买下来。”
她羞怯地移开了眼睛。
很快,服务员毕恭毕敬地送来了手镯,他随手接过就给林溪戴上了。
全然不顾她的诧异。
外面的人纷纷感慨:“谢总可真是豪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啊。”
“就是看不清那女人的长相,应该是谢夫人吧?”
“谢总居然为了讨好夫人,打温家的脸……”
没人注意到温庭玉瞬间阴沉下来的表情。
而真正的谢夫人正旁观自己丈夫给别的女人送礼物。
拍卖会结束时,苏清欢拒绝了林溪提出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她独自走在街头,后劲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昏迷间,她隐约感觉空气愈发稀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拿着话筒在她身旁大喊:
“这里没有制度约束,只崇尚本能欲望,没有身份高低,只奉行娱乐至死!”
“欢迎各位贵宾来到——骜野楼!”
场内瞬间掀起欢呼,几乎快要震聋苏清欢的耳朵,她立马清醒了。
笼子上的黑布被掀开,等看清眼前时,她几乎要晕过去。
传说中骜野楼是雅轩阁的黑暗面,只要花钱,可以在这买到任何东西。
而她此刻被关在笼子里,穿着只能遮住三点的女仆装。
旁边还关着一个人——林溪。
和她情况一样,双手双脚也都被绑了起来,嘴里塞着手帕。
两人都被放在舞台上,四周座无虚席,陈设与雅轩阁一致。
唯一不同是这在地下,一扇窗户都没有,紧靠几个昏暗的灯光照亮。
包括主持人,所有人都带着面具。
可她听得出来,主持人竟是温庭玉!
“今天的压轴是两个漂亮女人,起拍价——一千万!虽然不能带走,但喊价可以提出任何一个要求哦~”
“温馨提示,她们俩都是京都三大集团中其中一位总裁的女人哦呵呵呵~”
他阴恻恻地笑让苏清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观众们更加兴奋。
“两千万!我要左边那个学狗叫!”
温庭玉招手,旁边的人立马给林溪灌下一碗汤药,她才挣扎了两下就眼神迷茫服从起来。
“三千万,把右边的腿打断。”
苏清欢脸色惨白,却无法反抗,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提着棍子进来——
“啊!”腿部的剧痛席卷了她,忍不住发出凄惨的尖叫。
这时,暗门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冲了进来:
“开个价,把她们给我。”嗓音低沉好听,却难掩他的急切。
苏清欢和林溪几乎同时看过去。
谢景行!
温庭玉像是终于等到了期待的人,他激动得在台上手舞足蹈:
“想带走她们就三个条件:1.你开直播说自己是个垃圾;2.付十亿人民币;3.只能带走其中一个人。”
他不假思索,指了下左边方向:“可以,我要带走她。”
苏清欢先是震惊,随即是透骨的凉,心像被攥住,疼得发紧。
他选了林溪。
半个小时后,网上铺天盖地地议论起京都第一集团主理人谢景行的视频。
视频里他神色冷淡,说自己是垃圾,语气平静得像讲睡前故事。
显然在场所有观众都看见了,也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谢景行。
温庭玉点开手机,收钱的提示音响起,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令人放走了林溪。
谢景行大步跨上舞台,打横抱起吃了迷药不清醒的林溪,全程没有施舍苏清欢一丝眼神。
她浑身冷得可怕。
明明早已接受谢景行爱上林溪了不是吗?
她还在难过什么?
温庭玉没了兴趣,随便挥了挥手:“好了剩下这个送给弟兄们吧。”
他草草结束了拍卖会,转身就走。
笼子被打开,涌进来许多臭烘烘的男人,他们目光下流的打量着她,一双双大手肆无忌惮地摸上她的身体。
她剧烈地挣扎着,试图躲避他们。
可被绑的双手双脚无法动弹,被塞了手帕的嘴无法大喊。
她眼里全是屈辱的泪水。
觉得还不如一头撞死。
在最后一层衣服要被拉下时,她正想自杀,有人为了吻她,扯下了她嘴里的手帕。
她立马大喊:“这里不是有钱就可以买任何东西吗?我有钱,几百万?几千万,我都有,只要你们放我走!”
男人们顿住,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意了。
毕竟他们只是拍卖会里最底层的保镖,领着死工资。
苏清欢提出的数额令他们垂涎欲滴。
他们递给她一支笔,她颤抖着签下三千万的支票。
这笔钱都是谢景行七年来给她的。
此刻,全部清零。
谢景行曾经救过她一命。
现在她又屡次因他受伤甚至被绑架,用他的钱赎走自己,很划算。
他们彼此两清,谁也不欠谁。
很快,她被人蒙眼带出了会所。
腿被折断,她随便找了根树枝跌跌撞撞地走回家。
她拿好行李下楼,看见林溪的房门虚掩着。
“景行,我好热,他们给我下了药……我好害怕,你别丢下我。”
谢景行擦掉她的眼泪,看着她抛下了平常倔强的面具,展露出小女孩般脆弱的模样。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你信我吗?我可以帮你。”
“信,我一直都信。”
这句话就像一根引线,彻底点燃了谢景行压抑的火。
很快,床上的两道人影交缠起来。
屋内发出令人害羞的呻吟……
苏清欢扯了扯嘴角,笑意浮在脸上,没到眼底,裹着层说不清的苦涩。
在她生死不明的这个夜晚,她的丈夫和别的女孩上床了。
她擦干净脸上不争气留下的泪水。
对天发誓,以后不会再为谢景行流一滴泪。
最后,苏清欢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别墅。
行李箱不大,只装着她第一天住进别墅时拿来的东西。
进机场,值机、托运、检票、上飞机。
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留恋。
只给京都唯一的朋友发去告别的信息。
她决定和谢景行离婚的第一天,就将一切告诉了朋友。
此刻朋友除了表达不舍,还给她发了个视频:
这是我上次在酒吧无意间录到的,想了想还是应该给你看看。
苏清欢疑惑点开,视频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谢景行可真是个蠢货,我不过用了点迷药让他睡着,他就深信不疑我能治好他的隐疾。看来京圈太子爷也不是那么聪明嘛!而且我才不想当什么金丝雀,我要的位置,是谢家夫人。”
旁边的人讨好着她:“对啊,苏清欢都年老朱黄了,该让位给溪溪你了。”
视频到这停止。
苏清欢由衷地感谢了她的朋友,一直以来替她考虑。
随后又点开谢母的聊天框:
签证和离婚证都办好了,机票是今天的,不许迟到。
还给她转了一百万。
额外补偿,买你七年的青春,足够了。
她并没客气,回复了句“谢谢”就领了钱。
随后将电话卡拔出来掰断丢垃圾桶里。
朋友发来的视频并没有影响她半分。
就算是林溪故意接近谢景行又如何?
谢景行依旧上钩了。
一开始可以用隐疾发作去解释他和林溪发生关系。
那后来呢?
他在清醒的状况下屡次伤害她,她早就寒心了。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她苏清欢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飞机很快起飞。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泛着疼痛,可她却从未如此开心。
因为宇宙浩瀚无穷,每一缕风、每一寸光,都在为她引路。
自前夜谢景行在网上公布自贬的视频起。
谢氏集团频频登榜热搜。
词条无非都是:
惊!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为何突然辱骂自己!
谢家向温家宣战!百年来的表面和平终于维系不住了吗?
网友们纷纷吃瓜讨论。
“温家近年来有力不从心的趋势,早就比不过如日中升的谢家,这时候宣战,是最好打击温家的机会。”
“温家主营赛级珠宝的生意,谢家什么都沾点,怎么可能比得过有一技之长的温家”
“生意上的东西我不懂,我只想知道谢总为什么突然骂自己?这是什么愚人节礼物吗?”
此话一出,话题又转向谢景行莫名其妙发的视频。
直到有知情人士出来匿名爆料:
“你们不知道骜野楼事变吗?”
炸出一堆疑问:“什么啊?故意卖关子的人一辈子发不了财!”
“楼主速速解释!我只知道雅轩阁!是京都最大的拍卖行!”
楼主故意装得深沉,发帖引起几千条评论后,才慢悠悠解释:
“骜野楼和雅轩阁一样也是拍卖行,都需要验明财力才能得到邀请函进去。但唯一不同的是,骜野楼不受法律制度约束,在那里,只要有钱你可以获得任何东西,任何!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给不起的。”
这一消息发出,网友们惊得一身冷汗,治安严格的21世纪,竟然还有这种黑色产业。
楼主继续说道:“那你们知道骜野楼是谁办的吗?”
这句话才发出来不到十分钟,整个帖子都被删除了,甚至连楼主账号也注销了。
这下网友们呆不住了,热度瞬间暴涨,无数个相关讨论的帖子蜂拥而至。
数以千计的人开贴讨论。
各大平台的运营部门根本删不过来。
而事件的主人公之一谢景行,正忙着带林溪四处旅游。
自从那日林溪中了迷药,答应与他发生关系后。
两人之间的窗户纸瞬间被捅破。
林溪也不再拒绝他的亲密。
谢景行带着她从马来西亚玩到巴厘岛,又从巴黎逛到威尼斯。
京都的纷争他统统交给了助理去解决。
就连报复温家,也是他要求底下的人办的。
林溪曾假惺惺地问他:“苏姐姐怎么办?她现在说不定已经被人凌辱遍了……”
谢景行只是回答:“骜野楼是温家产业之一,但我在里面安插了人,手下告诉我,苏清欢早就逃出来了。”
至于苏清欢是回家了?还是去了朋友家?
他并不在意。
直到一周过去,他发现自己又开始失眠睡不着。
无论吃安眠药,还是林溪给他治疗。
他依旧会在躺上床后隐疾发作,明明身处开阔空间,却突然觉得胸口被千万吨积雪重压,拼命张嘴也吸不进一丝空气。
不仅如此,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家庭医生快急疯了,给他做了全身检查也查不出病因。
这时,管家提醒他:“谢总,要不你还是去找夫人吧?”
谢景行终于想起了苏清欢,当夜买了从纽约到京都最快的飞机。
林溪非常懂事,不顾自己还想玩的心情,配合他一起收拾东西订机票。
他烦躁的心情舒缓了几分:“溪溪最乖了。”
第二天一早到达别墅时,他傻眼了。
房间被整理得干干净净,那些他曾送她的礼物全都放在原地。
他眼尖地发现,苏清欢搬进别墅那天带来的东西不见了。
床头柜上只放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谢景行脸色瞬间阴沉,将家中仆人全部叫来问话。
一个不起眼的保姆说:“离婚协议书是谢老夫人寄过来的,就在您去拍卖会那天。”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她竟然悄无声息地和他离婚了!她怎么敢?
保姆颤颤巍巍:“谢总您走的时候说,让我们有任何事都不许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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