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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说故梦难续谢晚棠楚观南完结文

瓜子葵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跟谢晚棠恋爱七年,楚观南终于见到了她的家人。不过地点却是她大姐的葬礼上。但谢晚棠脸上不见分毫悲恸,反而将他偷偷带去灵堂缠绵。“晚棠,这里......不太合适吧?”女人双手捧起他被汗水打湿的脸,送上一双红唇。“怕什么?我大姐已经死了,看不到的。”放纵了好几次,谢晚棠才餍足的放他去卫生间清理。回来的路上,楚观南双腿还有些虚浮。不料,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里面被刻意压低的争吵声:“谢晚棠!你大姐是死了,但那又怎么样?你都有男朋友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楚观南心尖一颤,隔着门缝看到了正在与谢晚棠对峙的她的姐夫。谢晚棠与他靠的很近,身体都快要与他贴在一起:“什么狗屁男朋友,我把他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他那张几乎跟你一模一样的脸!”“周牧,已经七...

主角:谢晚棠楚观南   更新:2025-07-19 0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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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晚棠楚观南的女频言情小说《雾说故梦难续谢晚棠楚观南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瓜子葵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谢晚棠恋爱七年,楚观南终于见到了她的家人。不过地点却是她大姐的葬礼上。但谢晚棠脸上不见分毫悲恸,反而将他偷偷带去灵堂缠绵。“晚棠,这里......不太合适吧?”女人双手捧起他被汗水打湿的脸,送上一双红唇。“怕什么?我大姐已经死了,看不到的。”放纵了好几次,谢晚棠才餍足的放他去卫生间清理。回来的路上,楚观南双腿还有些虚浮。不料,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里面被刻意压低的争吵声:“谢晚棠!你大姐是死了,但那又怎么样?你都有男朋友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楚观南心尖一颤,隔着门缝看到了正在与谢晚棠对峙的她的姐夫。谢晚棠与他靠的很近,身体都快要与他贴在一起:“什么狗屁男朋友,我把他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他那张几乎跟你一模一样的脸!”“周牧,已经七...

《雾说故梦难续谢晚棠楚观南完结文》精彩片段




跟谢晚棠恋爱七年,楚观南终于见到了她的家人。

不过地点却是她大姐的葬礼上。

但谢晚棠脸上不见分毫悲恸,反而将他偷偷带去灵堂缠 绵。

“晚棠,这里......不太合适吧?”

女人双手捧起他被汗水打湿的脸,送上一双红唇。

“怕什么?我大姐已经死了,看不到的。”

放纵了好几次,谢晚棠才餍足的放他去卫生间清理。

回来的路上,楚观南双腿还有些虚浮。

不料,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里面被刻意压低的争吵声:

“谢晚棠!你大姐是死了,但那又怎么样?你都有男朋友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楚观南心尖一颤,隔着门缝看到了正在与谢晚棠对峙的她的姐夫。

谢晚棠与他靠的很近,身体都快要与他贴在一起:

“什么狗屁男朋友,我把他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他那张几乎跟你一模一样的脸!”

“周牧,已经七年了,你当初嫌我没用,我就离你远远的,甚至因为忍不住不去想你,还找了一个你的替身,你还不明白吗?”

“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处处都比不上我姐的黄毛丫头了,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我要让你回到我身边......”

楚观南如遭雷击,导致后面的话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说,他是替身......

还是她姐夫的替身?

门内,周牧推开谢晚棠夺门而出,就这么看到了仍僵在原地的楚观南。

但他也只是扫视了一眼他的脸,便神色复杂的匆匆离去了。

楚观南隔着门框与屋内的谢晚棠遥遥对视,他的第一反应是躲起来。

转身之际却被谢晚棠平静的喊住:“你刚刚都听到了?”

谢晚棠自顾自的坐下来倒了杯茶。

“不用这么震惊,我是喜欢自己的姐夫,当初如果不是我姐横插一脚,他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楚观南手指控制不住的轻颤。

“那......我呢?”

谢晚棠低头轻啜了一小口茶水,语调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你是跟我最契合的床 伴啊,又长了一张跟周牧如此相像的脸,不得不说,观南,当年把你赎回来,真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她随意的话语像一柄尖刀插 入楚观南心里,痛到他血色褪尽,不能呼吸。

见楚观南一言不发,谢晚棠总算意识到不对劲。

“你不会是误会了些什么吧?”

她放下茶杯,神色也正经了几分:

“观南,你要知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你比外面的男人要聪明,不会痴心妄想到,以为我们睡了几次就能跟我在一起——”

“别说了!”

楚观南一口打断她,慌乱说道:

“晚棠,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像是怕从她口中听到更多令人难堪的词句,楚观南跌跌撞撞跑出谢家老宅,中途还摔了一跤。

跌倒在泥地中的痛感似曾相识,让他胸膛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

七年前那个雪夜,他被追债的人逼到走投无路。

也是这样狼狈的跪在了君越酒店的门口,祈求能有老板给他一份工作。

当时夜色昏暗,他又衣衫褴褛,不仅得不到分毫青睐还被当成了讨饭的乞丐。

那时,谢晚棠如仙女降临般出现制止了那群人对他的推搡。

她捧起他的下巴,在看到他的面容时眸光骤然亮了一瞬。

楚观南也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一晚,谢晚棠爽快跟他签了合同。

夜里也是缠人的很,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牙印。

但第二天醒来看到枕边人时,楚观南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因为他还记得入睡前她留在他耳边的呢喃。

她说:“别走了,以后留下来,陪着我吧。”

从此,父母双亡,颠沛流离的他终于有了家。

可现在,谢晚棠却又告诉他,这都是假的。

过往的种种疑惑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她会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便毫不犹豫的跟他签了合同。

为什么,每次醉酒时她都要看着他的脸低声呢喃。

为什么,在大姐的灵堂前,她要逼他顶着这张脸,与她抵死缠 绵。

他不过是个替身,因为有一张和她姐夫极其相似的脸才能留在她身边七年。

那他的七年,又算什么?

楚观南麻木的抬起手将脸颊泪水抹去。

既然是替身,那正主回来了,他自然不能强留。

他垂下目光,拨通了医院院长的电话:

“院长,上次您给我特批的出国进修名额,还作数么?”




“当然作数!”院长的语调中透露出欣喜:

“其实与其说是进修,不如说是他们看中了你提出的新型疗法,想要将你挖去栽培,等你获得突破,就是我们医院莫大的荣耀。”

楚观南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好,您将流程发给我吧,等到医院我们再详谈。”

麻木的回到家里后,看着这间处处都有着谢晚棠生活痕迹的小屋,楚观南一时心情复杂。

谢晚棠每周都会有大半的时间会来这里留宿。

他一度以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小家,可实际上,不过是他想多了。

楚观南忍着心痛将屋内他和谢晚棠的情侣用品全都收拾了出来。

情侣拖鞋、水杯、牙刷、合照、互送的信件、礼物......全都放在一起,竟然塞满了三个大箱子。

做完这些后,楚观南也累倒在了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他被一阵轻柔的吻亲醒。

见到眼前的谢晚棠,楚观南顿时困意全无,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走,我扶你回卧室。”

谢晚棠抬手就要扶他,手指触碰到楚观南肌肤的那一刻,被他下意识推开。

“嘶。”

谢晚棠疼到倒吸一口凉气。

透过稀薄的月光,楚观南这才注意到她有些发白的面容,还有白裙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

“嗯......老爷子不知道发什么疯,办完葬礼后非说是因为周牧没有照看好大姐,才会让她酒驾出了车祸,还要对他动家法,我替他挡了。”

说着,谢晚棠会意的捏了捏楚观南的手:

“楚医生,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卧室内,谢晚棠露着后背,放心的由楚观南替她擦着血迹,随意问道:

“对了,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了几个箱子,里面都是我们的东西,你整理出来做什么?不想要了?”

楚观南捏着棉球的手一顿,随即轻轻颌首。

“嗯,不要了。”

人和东西,他......都不要了。

“丢掉也好,那些东西也有些年月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楚观南沉默的替她涂抹药粉,始终没有应答。

看着他那专业认真的动作,谢晚棠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感慨道:

“观南,我刚刚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你也一直留在我身边吧,这样无论我在外面经历什么,一回来都有你在守着我。”

见楚观南始终沉默,谢晚棠又强调:

“我是认真的,哪怕我以后和周牧结了婚,你也可以做我外面的男人,我们的关系不会变。”

楚观南快速的将绷带打了个漂亮的结,但实际上,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的关系......什么关系?床 伴关系吗?

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谢晚棠含笑看着他收起医药箱,眸色逐渐深沉。

还没等他开口说出拒绝的话,她就强势捏住他下巴,急不可耐的凑了上来。

一想到这七年,谢晚棠都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男人来做这些事。

楚观南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这时,谢晚棠身体也有些异样,跑到卫生间一阵干呕。

不知吐了多久,那股反胃感渐渐褪去,谢晚棠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些什么。

她紧盯着楚观南,语调一改往日随性:

“我这幅症状不会是怀孕了吧?你最近没戴?”




楚观南怔了一下,视线移向她小腹,低头回道:

“不是你说,这段日子让我不要避孕的吗?”

三个月前,谢晚棠醉醺醺的回家,一进门便拉着楚观南上了床。

过程中,楚观南熟练的掏出安全套,却被谢晚棠从身后夺过,将其全都丢进了垃圾桶。

她说:“以后不用戴了,怀了就生出来,我大姐和姐夫也在备孕,咱们可不能落后。”

尽管心里有些异样,楚观南还是感动的答应了。

他一直都想有一个孩子,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谢晚棠总算愿意松口了。

可直到方才他才幡然醒悟,当时的异样究竟从何而来。

原来,谢晚棠只是想借他的种子,在她大姐之前生一个长得像她和周牧的孩子啊。

谢晚棠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我都把这茬给忙忘了,现在不用生了。”

楚观南淡淡地垂下了眼睫。

是啊,现在正主恢复自由身,这个替身孩子当然也不应该存在了。

第二天一早,谢晚棠就要他陪着去医院做了结果最为准确的抽血检查。

等待结果时,谢晚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谢晚棠一看来电人的名字,立马接听。

“喂,周牧,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好,我马上就过来。”

她飞速拿起外套离开,走了两步又回来对楚观南叮嘱:

“如果查出来没有最好,有了的话立马帮我预约打掉,观南,你一直很聪明,别让我 操心。”

说完,她没再多看楚观南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同事很快就拿着检验结果出来了,可楚观南却失去了知道真相的力气。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

“别告诉我结果了,我现在还不想知道。”

他脚步悬浮的上楼,一路走到了院长办公室。

两人打了声招呼后,院长将早就准备好的申请书递给他:

“观南,海外那项医疗项目很快就要展开,需要你十天后到岗,时间上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

楚观南看都没看,利落的在上面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院长又跟他聊了许多出国手续与项目相关的问题。

临走前,院长突然想起什么:

“我记得你不是说有一个很相爱的女朋友,不想离她太远吗,怎么突然又改变想法了?”

楚观南扯起抹苦笑,摇了摇头:

“不,是我弄错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刚走出医院,楚观南就收到一条消息,是谢晚棠发来的一条简短的包厢号。

谢晚棠平时最怕麻烦,每次跟楚观南发消息都是寥寥几个字,这次也一样。

楚观南原本不想去。

但想到自己还没告诉她要离开的事情,又怕她找他有急事,还是打车前往了她说的地方。

一打开包厢门,楚观南就看到了横幅上显眼的几个大字:

祝周牧大帅哥生日快乐!

沙发正中央,周牧正和谢晚棠坐在一起,身后礼物堆了一地。

他衣着的不像上次那般清冷,在见到楚观南后扬唇一笑:

“我就随口跟晚棠提了一嘴,没想到她还真把你叫来了呀?”

“欸,不过仔细看看,咱们还真的长得很像,挺有缘分的,过来坐吧,今天我生日,一起庆祝。”

谢晚棠也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入座。

在邻近的空位上坐下后。

楚观南亲眼见着谢晚棠为周牧点蜡烛切蛋糕,又连同众人绞尽脑汁的讲笑话,只为博周牧一笑。

笑闹间,周牧转头望向楚观南,眼神中带了些玩味:

“楚先生,听晚棠说你很会跳舞,有没有兴趣为我们表演一支?”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让楚观南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谢晚棠直接替他做了回答:

“当然可以,来,观南,为大家跳一支你最擅长的舞蹈。”

楚观南立即被人簇拥着来到了包厢中央的空白场地。

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下,音乐响起,他凭借记忆抬起了僵硬的手臂。

其实在遇到谢晚棠之前,他为了生计做过很多工作。

白天在餐厅替人点菜刷盘子,晚上跑去酒吧驻唱跳舞,期间不可避免地遭遇过不少揶揄眼光。

这是他最不愿回想的记忆,也只说给过谢晚棠一个人听。

有一次谢晚棠带他去应酬,恰巧遇到认识他的老板,喝醉酒后嚷嚷着让他跳舞助兴。

那是他第一次见谢晚棠发那么大的脾气。

不仅当场掀桌,还派人把醉老板给揍成了猪头。

她说,以后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让他回忆起不堪的往事。

可现在,她却成了当众凌迟着他的刽子手......

一舞结束后,周牧带头鼓起了掌,接着把楚观南拉到他身旁坐下。

“楚先生跳得可真好,你不会是专业的舞蹈演员吧?”

听着这刻意夸大的话语,楚观南没了应对的精力,只是简单回复:

“我的职业是医生。”

却不想,这更加引起了周牧的兴趣:

“医生?这么巧吗,我曾经也是医生,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不仅长得像,就连职业都一样。”

“让我猜猜,你不会和我一样也是眼科医生吧?”

楚观南整个人呆住,他想起什么,怔怔的转头望向谢晚棠。

但她的视线却自始至终都集中在周牧的脸上。

当初在楚观南被谢晚棠赎下的半年后,谢晚棠便做主让他读了医学。

其实他更倾向的是心脏内科领域,在校期间也发表过很多这方面的专业论文。

可谢晚棠那一次却异常坚定的让他主攻眼科领域。

工作后也是未经商量,便私自拍板让他成为了眼科医生。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周牧曾经就是眼科医生啊。

周牧含笑打量着楚观南的反应:

“看来我猜对了。”

“既然如此,我最近长了麦粒肿,不如就劳烦楚先生为我 操刀处理一下?”

一旁的谢晚棠听到这话,连忙放下酒杯仔细打量起他的眼睛,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你长麦粒肿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疼吗?”

她这紧张的模样全都被楚观南清清楚楚看在了眼里。

可周牧却移开她的手,挑了下眉头:

“怎么一说让你的小男朋友帮我治病,你就这么多问题,我说我是因为思念你姐才长得麦粒肿,这个理由怎么样?”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全都提心吊胆的打量着谢晚棠的反应。

谢晚棠嘴角立即落了下来,手指握到咯吱作响。

但在周牧面前,她还是竭力维持着语调的平静:

“周牧,我都说了他只不过是你的替身,你为什么还要故意说这些话来惹怒我?”

周牧像是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主动握住谢晚棠的手,耸了耸肩:

“哦,那是我误会了嘛。”

因为他这举动,谢晚棠身上的寒意渐渐褪去。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开始竭力打着圆场:

“牧哥,你就别逗晚棠姐了,你都不知道你给她当姐夫的这七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每次家庭聚会回来都把自己灌得烂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把你抢回来。”

“你也不想想,曾经那么洒脱肆意的天之骄女,为什么开始没日没夜的学着打理公司,不就是想尽快把她大姐给比下去,这样才能配得上你嘛!”

“而且只要你一句喜欢什么东西,晚棠姐她就算飞遍全球也要为你寻回来,就连身边的男人也是和你长得一样的替身,要我说,她真的是爱你爱到了骨子里。”

包厢内的气氛因为这些话开始逐渐回温。

只有楚观南一人从头凉到了脚。

原来,向来暴躁的谢晚棠也能如此无限度的去包容去爱着一个人。

原来,周牧只需要用轻而易举的几句话,便能随意搅动她的情绪。

原来,被爱的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谢晚棠第二天还是亲自陪着周牧来到了医院。

并按他的要求点明让楚观南为他做切除麦粒肿的手术。

尽管只是一场小到不能再小的手术,但谢晚棠全程还是表现的十分紧张。

她跑上跑下的为周牧拿药,寸步不离的陪他做检查,又特意开了间病房让他术后能及时休息。

周牧手术后胃口不好,想吃城郊的一家三明治,谢晚棠二话不说就拿起车钥匙去给他买。

但走出房门后,谢晚棠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直到她在走廊上撞见楚观南。

她一把拽住他,将他带至角落:

“上次让你检查怀孕的事,结果怎么样了?”

楚观南攥紧手指,良久后才轻轻颔首:

“嗯,是有了。”

尽管他不愿意去看检查结果,但同事本着负责的心态还是在微信上通知了他。

他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谢晚棠腹中的孩子。

虽说它是谢晚棠眼中的累赘,但同时也是......他曾翘首以盼的珍宝。

谢晚棠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有给我预约打掉?”

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楚观南去妇产科诊室,而楚观南始终没有反抗。

看到楚观南在父亲那一栏签下流产同意书,谢晚棠的怒意总算消散了些。

被推往手术室的那一刻,谢晚棠拉住他的手叮嘱:

“对了,周牧要吃城郊那家三明治,我要动手术没办法去,你帮我买来吧。”

“别让他知道我打胎的事,买了就尽快回来,别让三明治凉了。”

怕楚观南耽搁时间,被推进手术室前谢晚棠还在反复叮嘱这件事。

可她不知道,楚观南在去买三明治的路上不甚出了车祸,断了两根肋骨。

动完手术后的两天,谢晚棠一次都没来看过楚观南。

倒是院长在得知楚观南受伤后,在震惊之余又特地给他批了假期。

他在接下来的几天不必继续上班,只管调理好身子准备出国即可。

楚观南给自己办理了出院,回到办公室后打算着手收拾东西。

期间,他无意刷到了周牧的朋友圈。

那是一条简短的视频,画面里,周牧带着小熊发箍站在游乐场里。

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玩偶服的纤瘦女人,女人手拿气球笨拙的为他表演着舞蹈。

哪怕身边围了一圈凑热闹的小孩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

视频的最后,女人摘下头套,露出那张曾令楚观南魂牵梦绕了七年的脸。

但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周牧,还有浓到快要溢出来的喜欢。

楚观南知道。

自从上次谢晚棠为周牧挨鞭子后,周牧便没有表现得对她如此排斥了。

他允许她为他举办生日会,陪他医院看病,如今两人又一起去了游乐园。

按这样的趋势,谢晚棠大概在不久后就会得偿所愿,为自己七年的痴恋画上句号了吧。

楚观南在这条动态前停留了许久。

最后,他垂眸给这段视频点了个赞。

接着站起身,继续埋头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谢晚棠一脸阴鸷的闯了进来。

她在看到被楚观南几乎清空的办公室后,表情先是一愣,接着便替换成了愤怒。

“楚观南,你这是料想到自己计划败露,准备溜之大吉吗?”

楚观南蹙起眉头: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下一秒,他被谢晚棠猛推一把,整个人撞到墙上:

“还在装傻?周牧从今天下午眼睛就一直不舒服,去临近医院看了才知道,原来是用药过量导致发炎,放任下去会有失明的风险!”

“楚观南,自始至终只有你给他做过眼部手术,他用的药也是经你的手,你就这么歹毒,想要把他眼睛搞坏毁了他吗?”

楚观南大脑嗡的一声作响。

他学医这么多年,从业后主刀过的大小手术不计其数,从未出过一丁点差错。

更何况谢晚棠反复叮嘱他周牧的手术马虎不得,他全程操作的十分认真谨慎,用药也是选的最好最贵的药品。

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想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楚观南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

“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呵,相信你?”谢晚棠忽的笑了,语调阴森无比:

“你知道吗,在周牧说你陷害他后,我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绝对不可能是你,可后来这些证据却全都指向了你,直到我终于想明白,原来,你真的有作案动机。”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楚观南:

“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七年,无论我提多么过分的要求都能答应,就连查出孩子后也瞒着我不让我打掉......楚观南,你喜欢我对吗?”

楚观南身体一瞬僵硬,全都被谢晚棠看在眼里。

“呵,果然是真的。楚观南,不得不说你伪装的很好,让我能高看你一眼,以为你和那些不识好歹的男人有区别。”

“但是!你野心还真是大到离谱,竟然妄想毁掉周牧,难道你以为自己能够取而代之吗?你觉得可能吗?你又凭什么呢?”

谢晚棠的话字字诛心。

顷刻间便将他们七年无数亲密温存过的瞬间,和楚观南心底最后一丝执念,全都刺的粉碎。

楚观南心如刀绞,但他眼眶干涩,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来。

最终,谢晚棠冷哼一声松开他,做出最后审判:

“既然你都清空办公室了,那我不妨成全你,楚观南,以后海城的任何一家医院,都不会要你这么一个阴暗歹毒的医生,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反省吧,记住,有些人不是你可以随便碰的!”

说完,她一脚踢翻身旁的椅子,像是无声的威胁。

望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楚观南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坐在地。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谢晚棠的怒火与反击。

但当这一切落到他自己身上时,他才发现——这样对他不留一丝情面的谢晚棠,竟然会陌生无比。

很快,接到消息的院长匆忙赶来了楚观南的办公室,额角还冒着冷汗:

“观南,我们刚刚接到上面的消息,点名让你离职,但你放心,无论在职与否都不影响你出国,圣尔诺医院也还是会要你。”

楚观南扶着墙站起来,无力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在同事和院长的帮助下,楚观南很快就清空了留在医院的全部东西。

傍晚回到家,他发现卡里到账了一笔钱。

是医院提前发放的这个月工资,除此之外,还多给了两万块钱作为辞退补偿。

他将这笔钱全都存到了一个特殊的银行卡里。

这些年,他的积蓄全都存在了这张卡里,林林总总将近一百万。

一百万,也是七年前谢晚棠赎下他时花的钱。

原本他想着,等把这笔钱还给谢晚棠后,两人的感情就可以纯粹不再掺杂利益了。

但现在他想的却是,把钱还给谢晚棠,他就可以彻底与她再无瓜葛了。




接下来的几天,楚观南忙着处理出国和房子退租的一系列琐事。

尽管很忙,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得知了一些谢晚棠的消息。

谢晚棠竟然当着谢家父母的面说要嫁给自己的姐夫周牧,气的老两口动用家法,还扬言要跟她断绝关系。

但谢晚棠铁了心分毫不让,说哪怕死也要和周牧死在一起。

并且她当天便将周牧从谢家接走,和他住在了一起。

楚观南对此反倒一点也不意外。

他清楚谢晚棠的性格,但凡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无论是对生意,还是对人。

临走的前三天,房东将剩余的租金提前退给了楚观南。

可这些钱存到卡里后,距离一百万还是差了两千元。

楚观南突然想起好友曾跟自己提到过的兼职。

在高级会所做服务员,一晚就有两千块工资。

不过那会所虽然钱给的多,但要求也极高,身材相貌学历缺一不可。

他联系好友想确认下细节,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帮他接下了工作,并发给他一串地址和包厢号:

“放心吧包正规的!而且今晚有大老板办派对缺人,给双倍工资呢!别犹豫啦。”

楚观南就这么不明所以的给自己找了份兼职。

他快速赶到会所,被人带着换上统一的服装,将随身物品锁进储物柜。

关上柜门前,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谢晚棠发来的依旧简短的号码。

楚观南只觉得那串数字熟悉,但他没有多想,利索的锁上柜门。

可当被领进包厢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人是谁后,楚观南才恍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感觉数字熟悉。

原来谢晚棠就是这个过生日的大老板啊。

谢晚棠此刻也刚好转头看向他的方向,在看到楚观南的那一刻猛然攥紧了酒杯,伸手直指了过去:

“你,过来。”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楚观南在领班的视线威压下也只能咬着牙走了过去。

他在心里祈祷,因为换了衣服和灯光昏暗,谢晚棠没有将他认出来。

可刚走过去,谢晚棠就一把扯住他领带,饱含着愠怒的声音从嗓子缝里挤出来:

“我让你来给我过生日,你就打扮成这样来?”

楚观南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有片刻的迟疑,全被谢晚棠捕捉了进去。

她手中的力道更重了,声音也不自觉大了几分:

“你这是什么表情,楚观南,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吗?你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想做什么,苦肉计?你到底什么意思?”

自从跟谢晚棠在一起后,楚观南便没有落下过她任何一次生日。

哪怕是在她出国谈生意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楚观南也会在她那边的凌晨准时给她发祝福视频。

更别提悉心准备的那些礼物和惊喜了。

但就在刚刚谢晚棠问他的时候,楚观南才惊觉,原来他真的忘记了谢晚棠的生日。

那串被他刻在心底始终惦念的日期,变成了一串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数字。

想到这里,楚观南自己先笑了出来,认真的回望着谢晚棠:

“应该是我问你有什么意思吧,谢晚棠,我们不是断了吗?”

谢晚棠眼眸骤然沉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跟你断?”

这时候,小弟小心翼翼上前提醒她:

“晚棠姐你消消气,牧哥马上就来了,被他看到这样总不太好......”

如果说刚刚楚观南还在担心谢晚棠会发火,那么在听到周牧要来时,他的心就立即放回了肚子里。

毕竟谢晚棠将周牧奉为珍宝,又怎么会因为他这个小喽啰而坏了周牧的心情。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下一秒,谢晚棠竟然将楚观南整个人拽了出去,大步往楼下走去。




楚观南被谢晚棠带下楼硬推进了车里。

可谢晚棠却没有跟着坐上车,而是一把关上车门后,冷声吩咐小弟:

“把他带回我南郊的别墅,没有我的许可,不准放他出来。”

说完,她再次转身上楼。

车门已经被锁死,楚观南大力拍着车窗,也没能换来女人一个回头的眼神。

就这样,谢晚棠真的把他给关在了别墅里,门外还派了两个小弟把守。

一开始,楚观南还不死心的去踹门甚至破口大骂。

可换来的只有小弟低声下气的祈求:

“南哥,不是我们不愿意放你出来,主要是晚棠姐下了死命令啊,要不你再等等?等她消气了很快就会来看你的。”

这些话,楚观南早就听倦了,他也闹累了,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所幸别墅里吃的喝的一应俱全,暂时饿不着他。

可很快就到了楚观南准备出国离开的那一天,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楚观南在客厅内踱步许久后,打开了电视机并开到最大音量,准备迷惑小弟,好掩盖他接下来向路人求救的声响。

却不料,电视上竟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谢晚棠。

记者正激动的拿着话筒播报:

“根据内部消息,谢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谢晚棠小姐正在前往女子拳场,准备赢下比赛奖品海蓝之星向周牧先生求婚,接下来我将前往现场播报......”

楚观南的动作顿住了。

听说地下拳场都会签署生死状,谢晚棠为了向周牧求婚,竟然做到这一步。

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楚观南在短暂的惊愕后,脑海突然灵光乍现。

他再次跑到门前大力拍打着。

门被开了一条缝,小弟无奈的话语还没说出口,楚观南便焦急道:

“你们看到新闻了吗?谢晚棠要去打拳,这太危险了,快带我过去!我是医生,如果她受了伤还能帮她急救!”

两个小弟面面相觑,焦急之余也隐含担忧,怕他会趁机逃走。

直到另一个小弟说:

“咱们还是带南哥去吧,他那么爱晚棠姐,心里一定急坏了!”

他们匆忙开门,带楚观南一块离开前往拳场。

坐到车子上的那一刻,楚观南急促的心跳还没有降下来。

只是不知道这份紧张中,有几分是因为总算可以离开,又有几分是因为谢晚棠。




到达拳场后,小弟快速护着楚观南挤了进去。

台上,谢晚棠正在与一个女人进行着最后一轮的厮杀。

她半边脸肿起来,额头上有血迹,但锐利的眸光却是坚定无比。

终于,经过一番拳拳到肉的比拼,谢晚棠打败这名劲敌,赢下了那枚象征着爱与希望的海蓝之星。

她握着宝石,兴奋的走下台就要送给周牧。

可身后被她打倒的女人却一脸阴狠站起身,猛的朝她的后背偷袭了过来。

“小心!”

此刻距离最近的楚观南目睹这一幕,下意识冲过去想要推开谢晚棠。

却不想,他自己躲闪不及,竟然替谢晚棠挨下了这一拳。

这一拳实在太重,楚观南原本断掉的肋骨还没有好,经此一击后猛的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观南,你怎么样!”

谢晚棠在看到他吐血的瞬间,顿时红了眼,竟然冲将偷袭的女人扑倒。

她整个人都失控了,毫无章法的在那人的脸又抓又挠。

场面一时混乱无比,直到上来三四个保全才艰难的将两人拉开。

就在谢晚棠总算恢复了几分冷静望向楚观南时,台下响起周牧的一声痛叫。

“啊!晚棠......”

周牧倒在地上,捂着不知什么时候扭伤的脚踝,表情很是痛苦。

谢晚棠立即甩开安保,朝周牧冲了过去。

她一把扶起周牧,边替他查看着脚踝边焦急的大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赶到,谢晚棠直接将周牧带上了车。

直到车子即将发动时,她这才注意到被工作人员搀扶着,面色惨白的楚观南。

谢晚棠叫住了他:

“观南,你也上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楚观南没什么反应,只是冲她淡淡地摇头。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楚观南平静到毫无波澜的目光后,谢晚棠的心都颤了几分。

这时,周牧再次发出一声痛呼,谢晚棠再也顾不得其她,飞快叮嘱了两句:

“好,那你坐下一辆救护车吧,我们在医院汇合。”

接着,她急声催促司机立即开往医院。

第二辆救护车很快也到了,但楚观南并没有上车。

他抽出被工作人员搀扶的手臂,道了声谢后,挺直背脊,一步一步的往反方向走去。

楚观南回到家拿了行李,又从好友手里拿回了之前遗落在会所的手机。

接着,坐上车前往机场赶去。

飞机起飞的前一刻,楚观南将完完整整的一百万打到了谢晚棠的账户里。

并附言: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再见,谢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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