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骤然砸下来,几米远外的司砚舟毫不犹豫将苏月护在身下,而灯柱直直砸在宋若棠身上。
她一闷哼,看见了司砚舟朝她跑来的场景,却是笑不出来。
有什么用呢?她宋若棠永远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次日,宋若棠睁开眼时鼻腔满是消毒水的刺鼻味,正对上司砚舟复杂的眼神,
“如果你不乱跑也不会被砸到,你知道吗?你住院害得没人送小涵上学,我也只能推了讲座......”
宋若棠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什么时候受害者也有罪呢?
“可以请保姆,司砚舟,我要休息。”
“你知道我不习惯陌生人来......”
“那就找个你熟悉的人,司先生。”
男人脸色沉了下来,司砚舟意味不明摸了摸袖扣。
“吃醋了?因为我没先护着你?”
“至于吗?宋若棠,我说过不会离婚,你永远有宋太太这个名份。你快三十岁的人了,非得跟二十岁小姑娘计较吗?”
宋若棠抬头看着男人,浅金色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儒雅又深情。
可这样的人心却是冷的。
“爸爸,让苏月姐姐来接我上下学,妈妈这个坏女人就是故意受伤装可怜的。”
司涵满脸童真,可是说出的话却像利刃将宋若棠的心捅到鲜血淋漓。
“让她来吧,如你们所愿。”
司砚舟察觉到不对劲,可对于不重要的宋若棠,他压根不愿意细想。
2
住院三天,父子俩没来看过她,只有苏月递来了签好的离婚协议。
“我说是店铺转让,司先生便签了,还给了我黑卡......”
宋若棠静静点头,强按下胸口的苦涩,曾经她也拿过合同给他,他却不想答理自己。
甚至结婚这些年,除了每月生活费,她没见过他的一分钱。
原来他从来没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也不愿意给她任何东西......
宋若棠出院后回到别墅时,苏月已经住进来挤占她的房间。
哪怕司砚舟对花粉过敏,还是任由她布置客厅,自己选择吃抗过敏的药。
哪怕司涵恐高,却还是乖巧听话般爬梯子挂气球装饰。
宋若棠像个局外人晕晕沉沉回了房间,脑海里却浮现她第一次送给司砚舟花时,他过敏起了疹子半年没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