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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卿入账春意浓

沈云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九歌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沈九歌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沈九歌侧头看去,见沈云谏神色依旧枯潭无波。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主角:沈九歌沈云谏   更新:2022-09-10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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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九歌沈云谏的其他类型小说《引卿入账春意浓》,由网络作家“沈云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九歌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沈九歌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沈九歌侧头看去,见沈云谏神色依旧枯潭无波。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引卿入账春意浓》精彩片段

威远侯不屑于对女人家发难,免得让人以为他欺负楚氏和婉儿孤女寡母的,可沈放是他军营里的人,他整治沈放总是绰绰有余的。这也是要让楚氏知道,再亏待他女儿,他便收拾她儿子。

随后威远侯冷冷道了一句“吃饭”,大家才坐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饭。

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压抑。

沈九歌却不觉有什么,怡然自得得很。

大概和她一样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旁边坐着的沈云谏了。

沈九歌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沈九歌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

沈九歌侧头看去,见沈云谏神色依旧枯潭无波。

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

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三妹请。”

沈九歌抽了抽嘴角,“二哥请。”

虽然是为了一块菜,但威远侯看见他俩如此相互谦让,还是十分欣慰的。要知道以前,沈九歌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沈云谏多说的,沈云谏自然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两人虽住在同个屋檐下,但关系冷淡如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威远侯沉吟着与沈云谏道:“阿辛此次化险为夷,为了谨慎起见,你选几个人放她院里做护卫,往后供她差遣。”

“是。”

沈云谏办事效率是十分惊人的,当晚沈九歌洗漱后将将睡下,宴春苑外便已经有护卫把守着。

威远侯军务很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扶渠从厨房端了热腾腾的早饭回来,看见沈九歌还躺在床上,就轻声细气地唤了一声:“小姐?”

沈九歌不应。

定又是耳疾作怪了。

遂扶渠凑到她耳边就是一嗓门:“小姐起床了!”

沈九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嚎差点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从床上弹起,看着扶渠凑过来的圆脸,就想把她搓扁。

“扶渠啊,你小声说话我听不见的时候,不一定是因为我耳背。”

扶渠问:“除了耳背,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沈九歌幽幽地盯着她,怨念道:“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睡得正香。”

扶渠忙打哈哈道:“小姐快起来洗漱了吃早饭啦,侯爷走的时候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一会儿要给小姐看耳朵呢。”

沈九歌的耳朵时好时坏,大夫来看过以后给开了药。她觉得这耳背也有耳背的好处,完全可以规避一些她不想听到的东西。

沈九歌的饮食,都是由扶渠去厨房那边拿来的。除了侯爷回来的时候大家会一起吃饭以外,其余时候都是在各自院里解决。

近来扶渠每每看沈九歌用饭时,都不由忧心忡忡。

眼下,沈九歌吃了一碗饭,添第二碗的时候,扶渠就忍不住了,终于出声道:“小姐,你少吃一点啊……”

沈九歌抬头瞅见扶渠一脸肉痛的表情,好笑道:“又不是吃的你家的粮食,有这么心疼?”

扶渠道:“不是的,奴婢看四小姐那边,每顿膳食花样虽繁多,但她每顿顶多只吃半碗饭的,如此才能维持着纤细的身子。可小姐每顿……要吃两碗饭,这要是吃胖了可怎么办?”

沈九歌想了想,道:“琬儿确实,弱柳扶风,很惹人疼惜。可半碗饭有半碗饭的好处,两碗饭有两碗饭的好处。”

这两日,沈九歌都让扶渠带着把侯府逛了一遍,她都不带喘气叫累的。尽管外面又下过一场雪,正是寒风凛冽,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扶渠见她身子骨更胜从前,当然高兴。

这日下午,扶渠带着沈九歌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扶渠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琬儿一直着人留意着沈九歌那边的动作。她总感觉,沈九歌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扶渠,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琬儿一听,不由心惊。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这些年,沈九歌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家里是由楚氏当家的不假,沈九歌不太出去与世家闺秀们走动,因而都是楚氏带着琬儿去结交那个圈子。可近两年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向她和楚氏打听沈九歌的婚配。只要有沈九歌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琬儿的出头之日。别人只会称呼她为“沈家的堂小姐”。

那日本来应该掉下冰窟窿的人是沈九歌,哪知她自己不注意却先掉了下去。结果阴差阳错,沈九歌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

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琬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出了院子,往冰塘这边过来。

琬儿站在冰塘边上,抬眼就看见沈九歌和扶渠蹲在冰窟窿边,遂远远出声喊道:“姐姐。”

沈九歌回头看她,她便轻盈婀娜地走在了冰面上。

沈九歌道:“天儿这样冷,婉儿怎么出来了,小脸都给冻白了。”一边说着,一边吩咐琬儿身边的冬絮,“怎么出来时也不带个暖手炉,还不快去给婉儿拿手炉来。”

琬儿勉强笑道:“就出来一会儿,不碍事的。”

沈九歌正色,透着几丝与威远侯相似的威严,对冬絮道:“冻坏了四小姐,你负责吗?还不去。”

冬絮哪能不从,赶紧调头回去取手炉。

琬儿偎到沈九歌身边,问:“姐姐在这看什么呢?”

沈九歌手指摩挲着冰窟窿的边缘,道:“在看这冰下游动的锦鲤啊。”

“哪有锦鲤。”琬儿又凑过来一些,若有若无地把沈九歌往下压。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再次把她推下去似的。

那电光火石之间,琬儿脑子里确实闪现过这样疯狂的念头。

有时候她真的想沈九歌就这么淹死算了啊。这样侯府就只有她一个小姐,也就再不会有一个嫡女挡在她前面了。

思及此,琬儿整个人都装作不经意间往沈九歌身上推去,把她推向面前这个冰窟窿。

不知道内情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姐妹情深、毫无间隙呢。

扶渠这回是丝毫不敢大意琬儿的动作,琬儿一有风吹草动,她立马就发现,当即便伸手来拉。

然沈九歌的动作却是先快一步,只见她肩膀一斜,让琬儿的身子也跟着往前一斜,随之勾起脚跟往琬儿脚下一绊。

扶渠瞪大着双眼,震惊地看着沈九歌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三下五除二地,就精准地把琬儿给绊进冰塘水里去了。

这动作之利落、突然,连琬儿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

等到了水里,那股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琬儿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沈九歌伸手尖叫。

她以为沈九歌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姐姐救我……姐姐……”

沈九歌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十分平静。她也确实朝琬儿伸出了手去。

可那平静的面色,让琬儿陡然冷得哆嗦。

沈九歌不是要伸手去拉琬儿起来,她竟是伸手按住琬儿的头,面不改色地把她往水下摁。

冰水里冒着咕噜噜的水泡,琬儿连喊都无法喊出。

沈九歌的力气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沈九歌的手掌心。

那时候,沈九歌脑海里闪烁着的,是琬儿用自己的发带,把她绑在床柱子上时的光景。那时她也是无论怎么绝望地挣扎,都于事无补。

也该让琬儿尝一尝,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扶渠在旁吓得脸色发白,嗫喏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九歌眼神平静无波,任琬儿挣扎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摆。她尚且还有闲情抬头对扶渠笑笑,道:“现在看到了,这就是每顿吃半碗饭和两碗饭之间的差距。”

扶渠腿有些发软。



沈九歌没打算就这么溺死琬儿,她手指一松,琬儿立刻冒出水面大口喘气,红着双眼瞪着沈九歌,“你……你想害死我……”沈九歌道:“哪有,我只是想让琬儿妹妹体会体会,这溺水是种什么感觉。下次便不敢随便把别人往水里拖了。”

“救……啊……”

话没说完,琬儿又被沈九歌摁下了水去。

如此起起伏伏,琬儿终于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当此时,沈九歌手上动作突然一顿,她抬头就厉目往塘边的覆有点点积雪的常青藤旁边看去。

她能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似从那里投过来。

果不其然,那常青藤旁边站着一个人,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沈九歌眯着眼看过去,见那天地素白间,果真立着一道墨青色的身影,清淡得仿若一幅水墨画。顿时震了震。

沈九歌心里下沉,扶渠也发现了,惊道:“小姐,是二少爷。”

他没有出来阻止,他只站在那里静看片刻,被沈九歌发现以后,便转身离去了。

沈云谏这一走,负责保护沈九歌安全的颜护卫一直躲在常青藤后面,便也跟着离去。

方才颜护卫见状不对,刚要出去救沈九歌,结果被沈云谏止住了。

沈云谏道:“她应该还用不着你救。”随后就亲眼看着沈九歌三两下把琬儿给弄进了水里去。

可是对于沈九歌来说,自己正干坏事呢,被这个素日来关系不太好的庶兄给撞个正着,无异于平地一声雷。在她心里炸得哗哗的。

琬儿趁着这一空当,终于得以摆脱了沈九歌的手,从水里钻出来,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

这时冬絮抱着手炉正过来,听闻小姐的呼救声,连忙小跑到塘边。定睛一看,却见沈九歌正抓着沈琬的细腕,似防止她沉下去,侧头正声对她道:“琬儿掉水里了,快去叫人拉她起来。”

琬儿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今沈九歌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冬絮就转头去叫了人来。

琬儿发狠一般,双手死死拽着沈九歌的手,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可沈九歌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她扣住琬儿的手腕,只要指尖一用力,琬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

等到救援的人来,沈九歌轻而易举地脱了手。

琬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恨恨地瞪着沈九歌,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沈九歌一边往宴春苑里走,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对于琬儿那些指控置若罔闻。

进了屋子,扶渠立刻给沈九歌换衣裳。

平日里她都围着沈九歌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今日倒是分外安静。

沈九歌道:“吓到你了?”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又道,“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

扶渠道:“奴婢只是觉得,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沈九歌对着铜镜,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道:“等你像我一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想不变都难。你若是害怕了,下次干坏事的时候我不叫上你一起。”

扶渠抬起头,态度坚决道:“不行,小姐一定要带上奴婢!奴婢、奴婢会尽力帮小姐的!”

沈九歌笑了笑,道:“不怕了?”

扶渠道:“奴婢只是头一次见小姐这样子,对付四小姐这样的人,就要以牙还牙,不能跟她以德报怨。”

琬儿那边的婉容苑动静闹得很大,琬儿死死抓住楚氏的手,一直惊恐地说:“是沈九歌,是沈九歌!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淹死我!娘,娘,你要帮我……”

沈九歌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只要一想起之前站在青藤边的沈云谏时,心里就一阵没底。

这算不算落了一样把柄在他手里?

沈九歌摩挲着下巴,有些郁卒地问扶渠:“我以前和二哥,关系真有那么差?”

扶渠巴巴儿地点头:“小姐和二少爷都是相互回避的,有时候就算见了面,也不会说半句话。”

“这是为什么呢?”沈九歌就很纳闷。



扶渠道:“因为小姐看不惯他。”沈九歌问:“他长得又不丑,我为什么要看不惯他?”

以前对于这种事,沈九歌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扶渠索性就告诉她:“小姐很小的时候夫人就去世了,侯爷后来都没有再娶。小姐一直以为侯爷是因为与夫人恩爱,连个妾室姨娘都没有。可是……

“可是夫人走后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领回来了,说是侯爷的儿子,以后就住在侯府里。二少爷一看便比小姐大好几岁,若按照时间推算起来,只怕出生的时候,还是侯爷与夫人正恩爱的时候呢。”

扶渠瞅了瞅沈九歌,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一场泡影。可侯爷就只有小姐一个女儿,小姐曾说沈家需要一个儿子,将来是沈家的顶梁柱,所以才容忍二少爷一直在沈家,只是小姐心里不接纳,这些年来一直视而不见。”

原来是这样。

沈九歌不记得那些种种,现在听扶渠说起,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她想了想,道:“那生下他的姨娘呢?”

扶渠摇头,道:“没人见过呢。侯爷只带了二少爷回来,谁也不知道他亲娘是谁。”

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侯爷回来了,请三小姐去前厅一下。那传话的人还好心提醒了一句,说是楚氏带着四小姐,在侯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往前厅去了。

在去前厅的路上,扶渠心里有些惴惴的,道:“小姐,你说二少爷……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啊?毕竟你以前对他那么的不友好……”

沈九歌僵了僵嘴角,道:“再怎么不友好,好歹我和他是一房的,他总不至于去帮大房吧。”

说来说去,沈九歌心里也没底,又道:“早知道这样,以前就该对他好点。”

真是的,以前自己怎么恁的想不开,她爹都已经把沈云谏给带回来了,也承认是他的儿子了,不管她再怎么耿耿于怀,也抹灭不去沈云谏的存在。她何必要为了她爹娘感情上的那点风花雪月而不承认沈云谏是自己的兄长?

难不成要把人给推出去给别人,也好过让自己有一个好哥哥?

这一世沈九歌活得太明白了,她不需要那么多的敌人,她需要将来有人帮助她,帮助她爹,撑起整个沈家。

神思间,沈九歌已经到了前厅。还没进门,就听见楚氏和婉儿在厅内哭得肝肠寸断。

琬儿看见沈九歌,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

琬儿脸色惨白,此时情绪十分不好。

威远侯一回家就碰到这些糟心事,当然要公正严明地处理。

起初琬儿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沈九歌邀请琬儿去冰塘上赏锦鲤,却趁琬儿不注意,一把将她推下了水去。

威远侯自然不会听信冬絮的片面之词,这才叫了沈九歌过来询问一番。

结果扶渠比她还激动,跪地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根本没有邀请四小姐过来。是四小姐自个急匆匆地过来,小姐见她脸都冻白了,又没有暖手的手炉,便叫冬絮回去给四小姐拿手炉来。”

适时,府里下人已在塘边找到了那个手炉,呈到厅上来。

随之门口光线微微一暗,沈九歌侧头看去,见沈云谏不紧不慢地步入。他逆着光,外面冬日的雪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轮廓和眼底里的神色,却越发显得深邃。

用沈九歌自己的话说,他长得又不丑,那眉目清朗,高鼻梁、薄嘴唇,面容瘦削,多看几眼,就会觉得越看似越好看。

再加上他常年是在军营沙场里混的,是习武之人,身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时挺拔如松。

威远侯看了一眼那在雪地里冷却湿润的手炉,怒沉沉对冬絮道:“你是四小姐身边伺候的人,给你个机会,你是从实招来,还是等用刑过后再招?”冬絮吓得面无人色,在家仆要把她拖下去用刑时,她挣扎着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去给四小姐拿手炉了,侯爷饶命!等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看见四小姐正泡在水里,三小姐抓着她的手,还命奴婢赶紧去叫人来救……”

琬儿恨恨瞪着沈九歌,道:“不是的,是她先把我推下去的!她按着我的头,把我摁进了水里……”琬儿满脸惊恐,“后来怕东窗事发,才假装抓住我的手……”

琬儿瞥见旁边站着的沈云谏时,愣了愣,顿时想起了什么,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又大声道:“二哥可以作证!我听见扶渠在叫二少爷,二哥一定是看见了!”

琬儿又哭又闹,对威远侯泣道:“二叔,你一定要帮琬儿做主啊……二哥可以作证的,不信你问他……”

沈九歌挺直背脊,沉默。

威远侯看向沈云谏。

沈云谏低下眼帘,对上琬儿希冀的视线,片刻道:“四妹约摸听错了,我不曾去过塘边。”

沈九歌愣了愣,不由抬头看向沈云谏。他说这话时,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层淡淡的阴影。

威远侯平素对琬儿和楚氏多加惠顾,只是看在兄弟早亡的份儿上。可如今琬儿竟诬陷到他的女儿头上来了,威远侯怎能不生气。

他怒斥道:“疯疯癫癫,不成体统。来人,把四小姐送回去,不得出院门半步,等什么时候清醒了,再放出来。”

前几日沈放才领了一百军棍,在家养了几天伤。这次琬儿又被押回院子里禁足,说是身子未愈又添伤寒。

一下子去了俩,沈九歌还真有些不适应。

算算日子,等过了这个冬天,如果事情的发展还是遵循着前世的轨迹的话,那么明天春季的时候,魏帝驾崩,新魏帝继位。新魏帝急于想改变王朝权政分散的局面,登基不出一月,就会向威远侯联姻。

她需要为自己做准备。

身处乱世,会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有什么用,关键时候那些才气和手艺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救自己的命。这一世她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她需要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虽沈九歌让颜护卫去兵器库里拿一些兵器来,各种锐刀长枪、流星锤、狼牙棒等,整齐罗列在院里,摆满了三行木架子。

沈九歌一样一样拿来试练。

扶渠见状,就劝道:“小姐,你整天摆弄这些东西,要是手臂双腿粗了怎么办,腰没四小姐那么细便算了,但也不能太粗啊……”

沈九歌手里握着一把开山斧,问:“你刚刚说什么?”

扶渠摇摇头,不吭声了。后来每到吃饭时就默默地给沈九歌准备了两碗饭。

沈九歌还让颜护卫去帮她找兵书。但颜护卫找来的那些,她都已经看过了,便只好作罢。

琬儿被禁足过去了几天,没想到楚氏主动到宴春苑里来找沈九歌。言谈之意是想请沈九歌在侯爷面前说两句好话,替琬儿求情,好早日解了她的禁。

楚氏拉着沈九歌的手,慈眉善目道:“歌儿,这次是琬儿糊涂,你素来疼爱琬儿,不会与她计较的对不对?”

沈九歌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双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道:“琬儿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爹将她关起来,也是不想她祸从口出。或许是我平日里对她太好了,才叫她如此没有分寸,关几日也好,收敛收敛心性。婶母,我可能帮不了您。”

沈九歌明言拒绝,并抽回了自己的手,也不再想与她多说的样子。

楚氏见好言相劝不成,便换了换脸色,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琬儿到底是不是神志不清,想来你心知肚明。琬儿不会无中生有的,当时沈云谏就在塘边,眼睁睁看着呢!他为什么帮你?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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