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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大佬对我虎视眈眈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侍者立在他们一旁等待点单,似也被凌也的脸色骇到,半分都不敢打扰凌也。
小心翼翼的问面前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女人,“女士,这位先生喝什么?”
阮嫆还没答话,就见凌也从钱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扔到桌子上,语气沉的叫人心中发怵,“合上门,出去!”
侍者被凌也凶狠的气势吓到,手忙脚乱收了钱,连声道对不起,将门小心翼翼合上,深怕惊扰了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的先生。
侍者一出去房间内气氛一下降至冰点。
凌也显然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他一双桃花眼没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阴沉沉,灰蒙蒙。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如琉璃晶亮的双眼,强忍着心脏血液逆流一般带来的窒息感,声音是窗外阳光也暖不热的冷,“阮嫆,我现在什么都不问,事情因我而起,已经发生了,我认了,现在跟我复婚,我既往不咎。”
阮嫆知道,凌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不是个能忍受这种侮辱的人,他从小到大事事都要争第一,什么都要新的最好的,就连当初跟她结婚两家人一块吃饭时,趁空挡他在外面抽烟,恰巧遇上有事要走的她,他也只问了她一句话。
那双桃花眼带了几分肆意几分打量,眯眼看她,磁性低沉的声音道,“阮嫆,从小到大是不是心里只有我一个?”
连她心里是不是只有他都要问明白的人,现在明知道她跟别人上了床,竟然说既往不咎。
她还记得,当时她不明所以的看他。
凌也不自在的偏开头,手指夹着烟垂眸在洁白的灭烟石英砂上捻灭了烟灰。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看着我做什么?你要是心里还有过别的人就别胡乱答应,我很介意。”凌也不耐的道。
阮嫆认真想了想,正要开口。
就听大少爷又发了怒,“阮嫆,这还需要思考吗?!”他摆摆手,干脆不想等她回答了,“你算了吧。”
这句话意思,要拒绝跟她结婚,她连忙拽住他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衣角,直视他的眼睛答,“是,只有你。”
听见她的回答凌也如意料之中又预料之外一般,桃花眼一闪而过飞扬的神采,眸子满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笑意。
他几乎没有犹豫,立马道,“好,我同意跟你结婚。”
因为知道曾经的他是什么模样,现如今坐在她眼前,桃花眼满是沉痛,忍着满腔怒火,一字一句跟她说既往不咎的模样的凌也陌生的快叫她不认识。
明明是他婚后收不住心流连花丛,也明明是他要离婚,现在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既往不咎。
“不可能。”
她语调很轻,却掷地有声,不给任何转圜余地。
凌也连连冷笑,目光利如刀锋,“你想清楚,我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说复婚,是念在我们那么多年情分,给了你台阶你就下,今天如果拒绝了我,往后求我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凌总,我们已经离婚了,您也有了新的感情,何不重新开始,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搭在腿上的手握的骨节泛白,微微颤抖。
指甲都陷进了皮肉,也不觉得痛。
他突然轻笑了声,侧开头看着窗外道,“说的有道理,我凌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一个破鞋。”
阮嫆眉霎时皱紧,娇软的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厉声道,“凌总,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阮嫆起身,走近这些人身边挨个挑选。
确实质量都很高,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凌也的快乐,也意识到自己当初有多傻,这种人间天堂但凡体验过一次,还怎么过得回他们那种白开水似的生活,是她强人所难了。
她伸手戳了戳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孩的腹肌,问,“有接待过其他客户吗?”
被问话的人脸都红到了耳后根,垂眸答,“没有。”
“好,就你了,能叫我满意报酬双倍。”
那个大男孩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他没想过自己会被挑中,他偷偷看了眼阮嫆长得分外好看的脸。
不由耳尖通红,立在他面前女孩纤细高挑,身材却很好,长得分外显小,笑起来唇畔有两个浅浅梨涡,能叫人醉在她灿烂的笑容里,既清纯又性感分外诱人,他运气简直太好。
他是经过培训的,经理说过,如果伺候好了客户,说不定能发展为固定的长期关系。
他一定会尽力叫她满意,要是能做她的情人,这辈子过得也算值了。
“凌总,今天能在这儿见到您,不胜荣幸。”
隔壁包厢其中一个企业老总瞅准机会上前巴结。
凌也点了点头,算是给了这位老总点面子,打了个招呼。
随后垂眸抿了口杯中的酒,态度冷淡,显然不想多说。
跟阮嫆不欢而散后他就接到魏易初电话,他们结束聚会,开始了下半场活动,问他要不要来。
原本他不打算来,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得胡思乱想,而且越想越气,索性直接来了这儿。
魏易初看到,从牌桌下来,拨开身边跟没骨头靠在自己身上的嫩模,坐到凌也身边,“来了就喝闷酒,一块玩两把?”
凌也神色不虞,扫了眼周围坐的各色各样的嫩模十八线小明星,眉拧紧,“下次这种场子就别叫我了。”
“怎么?怕你老婆又闹?”魏易初说起这事还有些好笑。
当时闹得动静之大,连他都知道凌老爷子罚凌也跪了家法,凌也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可谓天之骄子,可从没跪过那玩意儿。
没想到都成为堂堂凌氏集团总裁了,却因一张照片被罚跪了家法,要不怎么说阮嫆不是省油的灯呢。
凌也想起不久前那女人的疏离冷漠,握着杯子的指尖收紧,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冷冷的道,“别提她。”
魏易初玩世不恭的点头应是,“看来是没哄好。”
凌也皱眉,“谁要哄她?”
“行,嘴硬吧你。”魏易初对他死鸭子嘴硬的程度都要暗自佩服。
看凌也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想了想决定给他指条明路,“你们夫妻的事,我也不掺和。但女人嘛,就是爱吃醋,也好哄,我看阮嫆很喜欢你,但凡你稍微花点心思,一定被你拿捏的死死的,还能有之前哪一出。”
“谁哄她谁是狗。”凌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桌上,捞过自己外套就走,完全不想再听魏易初瞎扯淡,他闲的没事才哄她。
魏易初,‘嗳’了一声,冲他背影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么早就回去?”
凌也懒得再同他搭话,推门出来时,对面的包厢门也开了。
从对面包厢出来的经理看到凌也连忙打招呼,“凌总。”
凌也却完全没理会他。
深邃的眸盯着从对面出来的熟悉的娉婷身影。
会所里很热,她仅穿着晚上穿着的精致的裙装,裙子长度恰到好处露出她一双匀称修长的腿。
锐利的眸子却没多停留在她身上,越过她径直移到她身后那人身上,目光下移,盯着那男人臂弯处搭着的她的大衣。
凌也眸里如酝酿了狂风暴雨。
霎时周围气氛都变得诡异。
阮嫆也有些诧异,真是冤家路窄,他们前夫妻俩分开才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又在这种地方彼此相遇,场面颇有些滑稽尴尬。
扫了眼他身后,竟然没看到女人,她微微挑眉,碍于情面还是打了声招呼,“好巧啊,凌总。”
凌也仅看着她,没说话。
阮嫆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再搭理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人道,“走吧。”
“你是在报复我?”
阮嫆脚步一顿,哭笑不得的看他,“凌总,您想多了。”
报复他吗?她从来都没想过,只是突然觉得这事是件叫人心情不错的事,男人嘛,只要她肯花钱,什么样的找不到,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
她转身欲走,凌也上前几步,对她身后的人恶狠狠的道,“衣服给我。”
她身后的男人自然知道眼前人是谁,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得罪凌也。
顿了下,将她的外套递了过去。
凌也狠狠地一把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抖了几下,似想抖掉沾染的晦气一样。
面色阴沉转头对会所经理道,“你给我老婆找的男人?”
会所经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职业微笑都僵在脸上,“她是凌,凌太太?”
“对不起凌总,我们真不知道阮小姐是凌太太……”
阮嫆看被他阴沉面色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的经理,也不由皱眉,她不好对外说他们已经离婚了。
也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只好说,“我自己找的,你不要牵扯别人。”
“就这么油头粉面的个小白脸,他是什么东西?他也配?”
凌也神色阴鸷,如突然被刺到了逆鳞,指着她挑选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道。
阮嫆看了眼会所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人看到凌也,似乎想来打招呼,但看到他们这边情况,只好作罢。
一副好奇又假装不经意,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人多眼杂,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说来都是一个圈子的,难保不传到她家老爷子耳朵里去。
她语气软了几分,压低声音,“能换个地方说吗?”
“我今天要是没遇见呢,你准备跟他干嘛?阮嫆,任性得有限度!”他却半分不想就此善罢甘休,语气冷的能将湖水结冰。
阮嫆好声好气跟他说话,没想到他半分不给面子。
当下她也沉了脸,“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凭我是你老公。”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阮嫆微鄂,抱臂似笑非笑看他,说了句只有他们俩人才心知肚明的话,“你是吗?”
她本还想再刺他几句,碍于人多,也不想再跟他多说。
从包里抽出一张卡,给了被她选中的男公关,“不好意思,今晚就算了吧。”
男公关听闻她说算了,眸里闪过一丝急切,想出声,又碍于凌也在旁,不敢多言,欲言又止,在凌也杀人的目光下颤颤巍巍从她纤白的指尖接过那张卡。
阮嫆踩着镶满钻,在明亮辉煌的灯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细高跟,背脊挺的笔直,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在车库换鞋准备开车时,凌也追了上来。
面色极其难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阮嫆还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闹够了吗?”凌也继续问。
阮嫆好看的眉拧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今天这出不就是报复我之前的事,你不是要个解释吗?”
凌也眸子沉又冷,语气也如淬了冰,“那天就是别人带的个女伴,喝多了,自己往我身上贴,照片角度是有些暧昧,但我碰都没碰,也没你让娱记报道写的那么夸张,那晚我在公司,没跟任何人过夜,我没做过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但事情就这么简单,你满意了吗?”
听见这话,阮嫆才想起这一茬,这人当时宁愿跪家法,也不愿意跟她解释一句,她都快忘记这茬了。
事情早就过去了,但既然提起了,这么说显得她当时是有些无理取闹。
她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你说这事,我没想到凌爷爷会罚的那么重,跟你说声抱歉。”
说完她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准备发动引擎,看到还站在她车前的人,漂亮的如小鹿的眼睛看了看他,示意他让让。
“那你呢?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凌也一口气堵在喉头,怎么都不顺。
“解释什么?”
她刚出来时吹了风,现在头有点疼,只想回去早点休息,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烦。
“那男的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他想这么问,但自尊骄傲让他后半句没能问的出口。
“我找乐子,还要跟你报备?你谁啊?”
上次酒会他让自己助理送她回去,也是这么多年头一次,当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虽然不喜欢慕景琛这个人,她却不得不承认在商业方面,慕景琛有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梵慕在他手中实现质的飞跃,不过短短三年就将梵慕推上新的高度,听闻光去年较之往年的营收,就狂涨138%达到19.84亿欧元,今年年初还完成了并购国外珠宝品牌Y&K。
她既欣赏慕景琛的商业才华,又厌恶极了他目中无人,又冷又臭的脾气。
碍于他上回让助理送过她,本想打个招呼,但见他没半分想要搭话的意思,阮嫆干脆也直接省了。
“叮”
一楼到了,电梯门开。
她高傲的踩着高跟鞋率先走了出去。
在与旁边那低头寻宝藏似的人擦身而过时,她低低的道了句,“看到有人还关门,真没素质。”
路骁:“……”
欲哭无泪,谁没素质啊,就他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换了谁下意识也得是那反应……
路骁分外郁闷的回首,想寻求安慰,内心哭诉,呜……老板,她骂我……
结果对上自家老板非但不恼,还带了几分笑意的黑眸。
路骁:“……”
小丑竟是我自己。
阮嫆一出医院就看到医院外大雪纷纷扬扬,地上已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正要下台阶时,身后突然窜出个小孩将她狠狠地撞了下。
躲避不及,脚下踩空,眼看着要跟台阶来个亲密接触,猛的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带进了个温暖宽阔的怀里。
阮嫆惊魂未定,站稳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的道,“谢谢。”
顺着入目的一片黑色大衣看去,正对上慕景琛幽深的黑眸,她霎时浑身一僵。
如避蛇蝎一样,试图挣开他的手掌,慕景琛看了眼她避之不及的模样,待她站稳,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松开了她的手臂。
黑眸瞟了眼她的脚踝,问了句,“没事吧?”
阮嫆避开他的目光道,“没事。”
那横冲直撞的小孩似知道了自己犯了错,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从后面追上来的小孩的家长见状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你女朋友没事吧?”
阮嫆反应过来,忍着脚踝的痛,忙退后几步跟慕景琛隔开些距离。
“我不是他女朋友。”阮嫆下意识的撇清关系。
小孩妈妈有瞬尴尬,又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几步上前拎过小孩后脖颈道,“还不快跟姐姐道歉。”
阮嫆摆摆手,道了句,“没关系,以后小心。”
那对母子歉疚的再次道歉后便走了。
她想走,才微微一动,脚踝处就传来火辣辣得疼,慕景琛伸手扶了把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凝眸看了眼她迅速红肿的脚踝,眉头深锁,冷声道,“还是拍个片子看一下。”
她跟慕景琛算不上熟,正儿八经都没说过几句话。
即便要拍片子看一下,也不好麻烦他陪着。
“好,知道了,今天谢谢慕先生,耽误您这么久,您有事先忙。”
她道了句谢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拨给自己的助理,让她陪自己去拍个片。
拒绝意味很明显了,慕景琛好似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一样,一直到她打完电话,高大欣长的身影还立在她的身边。
空气静谧尴尬,寒风吹过,阮嫆拢紧了外套,将脸侧开,避开他的视线。
慕景琛走开几步也去打了个电话。
阮嫆趁他走开的空挡,单脚蹦着往旁边挪了挪。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辆轮椅,小跑着出来。
看到慕景琛恭敬的叫了句,“慕先生。”
慕景琛似知道她不愿靠近刻意的疏远,也不再走近,就立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道,
“你助理来还要好一会儿吧?外面冷,让他先陪你去做检查。”
慕景琛交代了那医生几句,又对她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嫆有些意外慕景琛的细心,他的有礼有度让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阮嫆由那个医生陪着去做了全程检查,服务满分,面面俱到。
检查结果出来的也很快,只是扭伤,还好没伤到骨头,意外的插曲令阮嫆心情都不怎么好。
阮嫆回到家时他还没回来。
今晚到家时间较早,她单脚蹦来蹦去,挣扎着去浴室泡了澡,接着蹦到衣帽间换了身柔软的真丝睡裙吊带,又去书房处理了今天遗留的部分工作。
等做完这些,无端的觉得有些委屈,她是个怕疼又娇气的人,脚扭伤了没人关心一句也就罢了,天塌下来还得处理工作。
她想求安慰,拍了张脚踝包裹了纱布的照片发给好友,在对话框里打字,【呜呜呜呜呜,靖瑶,你的宝受伤了,好痛,求呼呼~】
将消息刚发给好友,就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她单脚蹦蹦跳跳的从书房出来,厚重的门隔绝了书房内透出的温暖光亮。
今晚月色分外好,银色月光照进偌大的落地窗,洒了一地。
看到门口高大的身影,她想也没想,扶着边柜就蹦了过去。
慕景琛还没来的及脱外套,将柔软的人儿接个满怀。
她脑袋在他脖颈蹭啊蹭,俨然已将他当做了自己人,不满的嘟囔,“怎么才回来,我脚扭伤了,好疼啊。”
慕景琛当然知道她受伤了,医院已经把检查报告医嘱都发给他过目了,虽然知道她没事还是放心不下,这才提前结束应酬回来。
大手触到她单薄嫩滑的背。
慕景琛皱眉,却仍放轻了声音,“自己已经洗澡了?没沾到水吧?”
“没有。”
慕景琛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避免她受伤的脚触到地面。
阮嫆勾着他,将头埋在他脖颈撒娇,她最喜欢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分外清爽,要离很近才闻得到。
但今天……
她抬头,“你喝酒了?”
“嗯,应酬,一点点。”
他换了鞋,边说边抱着她往里走。
“感冒了还喝酒,你们这是什么公司,这么压榨员工。”她为他抱不平,“要不你别去了,反正有我养你。”
“养我一辈子吗?”他问。
“要是养我一辈子,我可以考虑考虑。”
阮嫆有些心虚,她也不敢保证。
“我给你加工资,你要是别买很多奢侈品,别乱花钱,应该以后可以不用上班。”
“嗯,听着很诱人。”他声音带了丝笑意。
他将她放在床上,骨节分明手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脚踝问,“很疼?”
阮嫆娇气的嗯了一声。
慕景琛眉拧成了川字,是不是医院没检查出来?兴许伤到骨头了呢。
“你的衣服呢?”
“怎么了?”阮嫆不解。
“我帮你穿,再去医院看看。”说着他起身,已准备去拿她的衣服。
阮嫆连忙拽住他温暖的大手,“检查过了,没什么事。”她无语的道,“我就是撒娇求安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慕景琛顿了下问,
“怎么能好受些?”
阮嫆将白嫩的脚抬起,轻踩在他笔挺的黑色高定大衣上。
“要不你帮我吹吹。”
慕景琛瞟了眼踩在自己胸口处莹白可爱的脚丫子,那只脚受伤了还分外不老实,从他胸口一路下滑。
慕景琛眸色变暗,一把禁锢住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往下试探的脚。
“这会儿不疼了?”他开口声音喑哑。
大手避开她红肿的脚踝,握住她纤细的小腿稍一用力,她就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落在了他的怀中。
下一刻他的手已经顺着她卷起的睡衣裙摆摸了进去。
两人倒在床上一番纠缠。
最后他却什么也没做,埋首在她脖颈冷静了许久,亲了亲她的脸颊。
随后扯过被子,将她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阮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些反应不及,她以为接下来要天雷勾动地火,没想到就这样?
她方才都感觉到他的反应了,伸手拽住他凌乱的衬衫衣角。
慕景琛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微凉的手,声音沙哑的道,“等我下。”
他说完往浴室而去。
等他出来时,阮嫆拥着被子趴在床沿看他。
慕景琛感受到她目光,薄唇微勾,刚走近床边,她就主动挪了位置。
等他上床,阮嫆凑近,触到他冰凉的肌肤,不满的问,“你冲冷水澡了?”
“你脚伤还没好。”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阮嫆眉微拢,撑起身子认真的看他,“你是不是觉得做我的生意很累,不想跟我那个。”
熠着光的黑眸里划过不可思议,不知道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一手撑开被子叫她。
“上来。”
阮嫆脸有些烧红,她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感受到身下某处的反应,她红了脸。
只听清冷的声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解释,“没有不想,只是怕碰到你脚伤,可别冤枉我,今晚我抱着你睡。”
阮嫆听他解释了这才满意,乖巧的爬到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脑袋靠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他轻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低声呢喃了句,“对你也从来都不是生意。”
天光大亮。
阮嫆累的直不起腰,挣扎着起来按网上教程把枕头垫自己屁股底下,提升怀孕几率。
她是一个想做什么必定要达到目的的人,一开始或许是为了应付老爷子,现在却觉得能不结婚有个自己的孩子,去父留子是她最好的选择。
早上才办公室就收到好友消息,是她唯一的好朋友魏靖瑶,发消息说19号机票要回国。
阮嫆分外惊喜,好友回来是这么多天难得的好消息,她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靖瑶了,十分想念。
立马用内线电话安排助理替她将19号时间排开,她好去接好友。
助理进来时神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的道,“阮总,董事长也是这个月回国。”
阮嫆眉心猛的一跳,抬眸诧异的道,“我爷爷这个月回国?我怎么不知道?”
助理有些左右为难,原本董事长不让说的,眼看瞒也瞒不住,只好和盘托出,“董事长听闻了一些您跟凌总莫须有的传闻很生气,向我打听了几次,回国也是临时决定,还没来得及通知您。”
阮嫆听见这话心如擂鼓,老爷子竟然瞒着她偷偷回国,八成是铁了心想自己一探究竟。
老爷子就盼着她婚姻幸福,早日让他抱上重孙。
原本打算怀孕后直接跟老爷子说她跟凌也早就离婚了,连理由都想好了,就说她喜欢上了别人,怀孕后又发现跟孩子父亲不合适分开了。
到时候虽然老爷子还是会生气,但看在重孙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责备,安心带重孙去了。
有了孩子安抚,也不会再逼她结婚。
眼看时间紧迫,却没能按她预期发展,心里有些烦躁。
白皙的指尖不自觉的轻扣桌面思考,要不先谎称自己已经怀孕,其他的还是按原计划走。
美眸一瞟,不经意间却注意到自己干净光洁的手指,秀眉蹙起,一直在她手上的婚戒呢?什么时候不见的她竟然都没发现。
拿过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家里钟点工阿姨,让帮忙留意一下是不是掉家里了,电话刚拨通,指尖一转又挂了。
婚都离了,戒指丢了就丢了吧,不是自己的终归留着也没用。
虽然这么想,毕竟戴了两年,突然丢了内心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她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跟凌也有关的事,都走到这一步了,谁都没法再回头了。
机场里人来人往,阮嫆一身黑色腰带款长大衣,搭配刚好盖住臀部和大腿短款西装裙,露出的小腿纤细修长,细致栗色大波浪长发披在身后,一双眼眸明净清澈,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回头率很高。
她看到好友,兴奋的招手示意。
魏靖瑶一眼就看到了高挑显眼的阮嫆,一路小跑过来。
两人抱个满怀,魏靖瑶捧着阮嫆精致的脸啧啧称赞道,“又变漂亮了。”
阮嫆在外一向如不能触她逆鳞的刺猬一样,对自己亲近的人却会露出鲜少流露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不满的粉唇嘟起撒娇,“两年不回来看我,还好意思说。”
“哎呀,宝,对不起,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魏靖瑶从小就抵抗不了阮嫆撒娇,见她故作生气,配合的连忙哄着。
阮嫆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意,唇侧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眉眼弯弯美眸如小鹿清亮如会说话一般,御姐一下变萌妹,特别可爱,让人不禁喜爱怜惜。
两人实在太熟,魏靖瑶肆无忌惮的揽过阮嫆纤细的腰,清咳一声压低声音耍宝,“走,大爷带你去吃香喝辣的,随便点。”她凑近阮嫆悄声道,“有人买单。”
阮嫆好奇的问,“谁啊?你交男朋友了?”
魏靖瑶无语,实话实说,“哪来男朋友,当然我哥买单啊。”
说完她又不禁感叹,“两年没见我哥成熟多了,知道疼他唯一的妹妹了,听说最近我爸停了他所有的卡,但他还是拿出所有积蓄替他妹妹接风洗尘,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钱,还有些感动。”
魏靖瑶假模假样的道。
说完对阮嫆嘱咐道,“难得我抠门的哥哥请客,待会儿放开点,千万别替我哥省钱。”
阮嫆“……”
魏靖瑶哥哥是魏易初。
说到这个人阮嫆心里有点抵触,毕竟这人跟凌也关系匪浅,她现在有些排斥面对跟凌也有关联的一些人。
魏靖瑶看她发愣,挽紧她手臂,分外开朗的道,“发什么愣,走啊。”随后又凑近她神秘兮兮的道,“今天你老公也在哦。”
阮嫆:“……”
魏靖瑶知道她之前有多喜欢凌也。
之前但凡有凌也在的地方她总爱往哪儿凑,估计是想着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高兴高兴。
阮嫆欲言又止,不想瞒好友他们已离婚的事,但现在说这个又有点扫兴。
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阮嫆心想。
merricks是本市最高档的家酒吧,她们进入包厢时里面音乐喧嚣很是热闹。
看到里面场景她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人很多。
一进门就有人挥手跟她们打招呼。
魏靖瑶见到其他人也很热络,毕竟许久没见,如花蝴蝶一样一一去应酬了。
阮嫆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包厢里灯光昏暗,今天魏靖瑶才是主角,想必没人注意到她。
她才落座不久,就见魏靖瑶小跑了过来,拉起她就走。
“躲这儿干嘛,你老公在牌桌呢,让他们给你空个位,一块玩一把。”
她心道,倒也不必……
阮嫆被好友不容拒绝的拽到了凌也的面前……
凌也今天身着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能看到他精致的锁骨,突出的喉结隐在他棱角分明下颌线投下的阴影里,衬衫袖口随意的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细长有力的手臂,他皮肤本来就白,被黑色衬衫一衬越发的冷白蛊人。
见她来了,身边好几个人起身给她让位,相反凌也连眼皮都没抬。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理着牌。
“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就好。”阮嫆并不想跟凌也在一块打牌,随口应付道。
还没等凌也开口,神助攻魏靖瑶直接上手,将她按坐在凌也旁边的位置上,豪气万丈的说,“怕什么,输了你老公给钱。”
阮嫆被强行安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一个劲儿冲她眨眼邀功的好友,是她没说明情况,不能怪好友,她自我安慰。
随后尴尬的瞟了眼一旁的气势强大的男人。
凌也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莫名其妙的轻嗯了声,“随便打,输了我给钱。”
魏靖瑶一副先磕疯了的表情,双手合十,星星眼的吹捧,“嫆嫆,你看看你跟你老公多般配,他有钱,你有颜,你俩给我锁死,我的cp我来守护……”
阮嫆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梦幻城堡了,她低声道,“别说了。”
凌也心情不错,魏易初这妹妹挺会说话,连带的觉得魏易初都顺眼了许多。
牌桌上几人一听凌也方才的话一下也来了精神,一听凌大少爷要替自己女人出钱,那他们还不抓紧机会狠敲一笔,连忙附和,“嫂子难得加入,我们要不再加加注怎么样?”
阮嫆不喜欢现在的氛围,显然几人都是冲赢她来的,想赢她就赢她,干嘛非得跟凌也扯上关系。
跟她相反,凌也似完全不受影响,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懒散的道,“行啊,这样吧,我有块地皮在南城浍都,谁赢了归谁如何?”
周围人倒抽口凉气,包厢内霎时安静,凌大少爷没说错吧?南城浍都的地皮就这样随手送?
南城浍都快速路连接三大金融中心,是周围密密麻麻林立的商业体中唯一的空地,是天时地利的核心点,说是S市价值最高的地皮都不为过,可凌也说的如送白菜一样,可真是壕横。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先是爆发一阵起哄的欢呼声。
阮嫆听了却笑容凝结,霎时沉了脸,粉唇抿紧。
阮氏本准备在南城浍都建新的办公大楼,看中的就是这块地。
他们费尽心机谈判了好几轮,眼看即将拿下,却被人半路截胡,原来是凌也,现在竟然还拿这块地来赌,这种牌局说白了就是随便娱乐娱乐,他说送就送,这人是不是摆明了跟她过不去?
魏靖瑶吞了吞口水,暗自对阮嫆竖起个大拇指,低声道,“宝,你这老公真的壕,难怪你打小喜欢他,真有眼光……”
这下阮嫆原本打算随便玩玩,一下铆足了劲想拿下这块地,她牌打的很好,但在凌也面前还是不够看。
几轮下来她每把都输,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觉得凌也就像拿着个钓了鱼干的绳子在逗弄猫咪一般。
这把她的牌面还算不错,但两圈下来还没停牌,突然凌也打了张她要的四筒,又连着喂了她好几张牌,一下凑成了清十八罗汉杠上开花。
……
周围一片吃了狗粮的哀嚎。
清晨。
冬日寒风涤荡去沉沉的暮色,下了一夜的雪停了,房间内暖气和窗外寒冷抵抗了一夜,在窗户上留下晶莹剔透的霜花。
一阵闹铃声,硬生生将阮嫆从梦中叫醒。
阮嫆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准备起床时才发现她脚踝换过药了,他也已经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休息了一晚上,脚踝得伤不怎么疼了,但也不敢太使劲儿。
她颇有些艰难的收拾好自己,扭伤了脚不好再穿高跟鞋,难得换了双柔软的平底鞋。
推开门一股寒风袭来,吹的她呼吸一窒,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阮嫆这才想起,最近几天她都是自己开车,昨天干脆给张叔提前放年假,让他回家过年。
现下她扭伤了脚,开不了车,现在她怎么去公司……
南屏别墅有一小段山路,并不好打车。
犹豫了半晌,她咬咬牙,伸出拢在毛茸茸皮草里的小手,用拇指食指撑着一旁冻得硬邦邦的栏杆,小心翼翼的往台阶下挪。
还没走几步,不远处响起一道汽车鸣笛声,她抬眸看去,就见是慕景琛的助理邹宇。
邹宇从驾驶座倾身到副驾,看着立在雪地里纤细精致的人礼貌询问,“阮小姐,要不要我们顺路送您?”
阮嫆瞟了眼黑色宾利紧闭的后车窗,她知道慕景琛也在。
想不通他们怎么在这儿,虽然不愿意跟慕景琛走太近,眼下却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她脚不方便,在雪地不敢走太快,但又好让人家多等。
佯装镇定背脊挺的笔直,忍着疼一跛一跛的向黑色宾利走去。
邹宇已从驾驶位下来,贴心的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车内慕景琛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肃冷倨傲,矜贵的不显山露水,双腿交叠,黑色西裤包裹的修长的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他正垂眸翻看,半分目光都没分给她。
阮嫆有些尴尬,想跟他打个招呼客气一下,但看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侧脸,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而跟邹宇说话,“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们?”
邹宇八面玲珑,熟络的道,“慕先生住这边,哦,就在您隔壁,搬来很久了,估计您不知道。”
阮嫆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她隔壁空着没人住,原来竟是慕景琛的房子。
这么久也是第一回遇上他。
阮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9点半,比她通常上班的时间要晚很多,她没话找话,活跃气氛问,“慕先生一般都这个时间上班?”
原本没指望慕景琛答话,却听见他破天荒的道了句,“今天不用去那么早。”
邹宇瞟了眼后视镜,对上自家老板警告的目光,他忙识趣的噤声,他不会告诉阮小姐,他们从7点20分等到现在,才等到她老人家出来。
阮嫆总觉得慕景琛声音莫名的熟悉,昨天在医院时就有这种感觉。
好像那个人……
她心中一惊,忙甩掉自己脑中的想法,凑巧罢了,慕景琛什么人,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递来一个纸袋,“早餐,应该有些凉了。”
阮嫆诧异,他怎么知道她没吃早餐。
“邹宇买的,我不想吃。”
慕景琛眼睛看着文件,手指翻页继续看,淡声解释。
阮嫆打开纸袋竟然是她最喜欢的那家余记的豆浆和油条。
余记要很早去排队才行,去晚了买不到,她起不了那么早加上又忙,一年也吃不了几回,可见应该是邹特助很早去买的,不想放到现在还有些余温。
她向邹宇道谢,“这家很难买吧?谢谢邹特助。”
邹特助从后视镜观察自家老板脸色,尴尬接受阮嫆谢意,分外有眼色的道,“顺路顺路,阮小姐不必客气。”
他不会说是他家老板自己去买的……
而且他家老板一向讨厌别人在车内吃东西,尤其还是有些油腻的油条,和随时说不准会洒出来的豆浆,不想现在不光让吃,还主动投喂。
慕景琛不是多话的人,邹宇虽然健谈碍于自家老板没发话也不敢再开腔。
阮嫆看他还在处理公文,识相的自然也不再说话,车内只余她如小仓鼠吃东西细微的咀嚼声。
“你脚受伤了不方便,晚上让邹宇来接你吧。”慕景琛突然不经意的道。
阮嫆忙道,“我打车,不用麻烦邹特助跑一趟,谢谢慕总。”
慕景琛也不再坚持。
她吃完后袋子不知道放哪儿,一直捏在手里。
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中自然而然将袋子接了过去。
温柔的让她心中一颤,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慕景琛吗?
车停在阮氏集团楼下,邹宇已快步下车替她打开车门,阮嫆对慕景琛道谢,下了车。
一接触到大理石铺设的地面她就觉得为难起来。
大理石光滑的地面积雪已打扫干净,却被新降的小雪覆盖,化成带着些薄冰的雨水有些滑,加上她现在腿脚不方便,一时举步维艰。
她面带微笑决定目送他们先离开再进公司,免得走路不慎滑倒了在慕景琛面前社死。
可慕景琛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反而降下车窗,挑眉用眼神询问她还有什么事?
阮嫆只好笑着道,“慕先生,邹特助再见。”
转过身立马就收敛了笑容,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上司员工。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车门响动的声音。
不等她反应高大修长的身影已立在她身侧,下一秒她手肘被稳稳的拖住,慕景琛看都没看她,道了句,“走吧。”
慕景琛很高,立在她身旁很有压迫感,大手却意外的温暖,掌心温度透过她单薄的大衣传来,将她扶的稳稳当当,叫人又很有安全感。
慕景琛一路将她送到大楼门口,幸好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没那么多人,却也已有不少人在侧目悄悄打量他们。
阮嫆一到门口立马抽回了自己胳膊,道了句,“多谢慕先生。”
慕景琛收回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都是邻居,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不用客气。”
阮嫆如被那灼热的眼神烫到,她忙移开视线,随口应付了一句转身往大楼里走去。
她原以为最差也就这样了。
万万没想到有个连网名都没改,仅是一串数字的初级陌生账号,在她评论区评论下发了句,“我见过本人,她说的是真的。”
这不算什么。
主要梵慕官博在这个陌生账号底下跟了句,“捞下老板。”
当时场面可以用爆炸两个字形容。
他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比什么都管用。
一瞬间评论逆转,清一色全变成了,“什么情况,梵慕总裁,慕先生?天呐,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活的慕先生。”
“家人们,慕大佬刚注册的微博,就为力挺自己老婆,还不磕吗?”
“不是传言这两人不对付吗?这是什么邪门CP。”
“等等,楼上的,阮氏千金不是跟凌氏联姻的吗?什么时候成梵慕总裁老婆了,我有点晕。”
“瓜都过期了,前三个小时前新闻爆料早就离婚了,新欢肯定是梵慕总裁。”
“什么下堂妇,富婆姐姐会缺男人吗?姐姐看我看我,求包养。”
“慕先生,楼上表示随200,伴手礼可以送梵慕旗下最新款腕表,或者珠宝吗?我不挑,都可以的。”
这条评论下一群人哈哈哈哈哈的跟帖,
“好家伙,狮子大开口啊这是。”
最热的一条评论是,“睡吧,梦里啥都有。”
原以为大家嬉笑一下就过去了。
结果就看到这条评论下,已换了ID名,慕景琛回,“私信官博发个地址,我个人买单。”
评论瞬间炸裂。
“卧槽卧槽,真的吗?”
“是慕先生本人吗?”
“天呐,慕嫆夫妻是真的,都给我按头磕。”
“……”
“……”
阮嫆觉得自己还撑着一口气,是为掐死慕景琛。
到了下班的点公司楼下还是围的水泄不通。
媒体记者全扎堆在公司楼下,就为蹲守她。
阮嫆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自卖自夸被人拆穿也就罢了,结果被慕景琛这么一闹腾她彻底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要是慕景琛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掐死他。
这人早上嘴上妥协,心里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慕景琛堂堂慕氏当家人,怎么会甘心做别人地下情人。
她一时色迷心窍,给自己惹上的是个什么样的麻烦。
天色渐暗,城市热闹喧嚣的霓虹灯笼罩在雾蒙蒙的雪色中。
阮嫆立在宽阔透明的落地窗前,双手环胸,右手食指在纤细的手臂上一下又一下的轻叩,细微的举动透露了她的烦躁。
外面冰天雪地却不能阻挡记者挖掘新闻八卦的热情,这个时间点还死守在外面,集团的公关部和董办也只好仍在加班,今天一整天惊心动魄,就怕又出什么岔子影响阮氏的股价。
集团公关部联合安保部门正在应对楼下大批的记者,但想清走这些人却很难。
最终她转身走向办公桌前拨通内线电话。
“明天帮我召开个新闻记者会,让他们有什么疑问留到明天。”阮嫆利落的交代完挂了电话。
这事总要了结,不如趁此机会对外做正式说明。
刚挂上内线电话她的手机就响了。
竟然是路骁。
他受慕景琛指使欺骗她的事还没找他兴师问罪,这个节骨眼他还敢打电话来。
划开接听键。
开口她语气便称不上好。
路骁听她语气不善,尽量小心翼翼的道,“阮小姐,地下停车场西侧记者已被清理干净,您放心下楼,我在出口等您。”
阮嫆虽然惦记着要跟他算账,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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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莫名其妙的话,阮嫆却听懂了,他在问为什么不吻他。
阮嫆没答。
“只是想维持肉体关系,觉得亲吻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
慕景琛淡淡的开口,清冷的声音难辨情绪。
阮嫆不知道是慕景琛惯会观察人心,还是太了解她,总能猜中她在想什么,一语道破她的伪装。
她索性也不隐瞒,干脆利落的答,“是。”
说完她默了瞬,继续道,“今天你不该那么高调,故意诱导别人猜测我们的关系。”
“怎么,不想负责?”
阮嫆粉唇微张,诧异的半晌没说出话来,无语的轻嗤了声,对他倒打一耙的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
“慕先生,讲点理好不好。”
“我是你的人,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抛弃了我。”慕景琛说的分外义正言辞,没半分开玩笑的模样。
阮嫆当真百口莫辩,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初是她强迫的他。
“慕景琛有你这么碰瓷的吗?”她眸里带了恼,语气冰冷。
他手撑在她两侧,腿微曲,配合着她的高度,微低着头看她,与她距离咫尺,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不得不承认慕景琛有一双好看的眸,以前觉得他眼尾过于狭长,不笑时给人寡淡阴冷的感觉,她分外不喜。
含着笑意时又眼尾略微上翘,很是勾人,现在他眼底就浮现浅浅笑意,显然方才的话是逗弄她。
阮嫆眉微拧,不满他开这种玩笑。
还没开口斥责,就听他清冷的声音道,“饿了吗?”
他话题跳跃太快,她差点要跟不上他的思维。
反应不过刹那,她就点头,“嗯。”
现在扯开点别的,总比两人以这么尴尬的姿势面面相觑的好。
似一眼看穿她的目的,他也不拆穿,轻笑了声直起了身子。
握住她纤细的腰肢,顺手将她放在地上。
“虾仁芝士烩饭可以吗?”他问。
阮嫆惊讶的抬眸看他,“你做啊?”
他轻嗯了一声,握住她手腕往客厅走,长廊地灯自动亮起。
阮嫆这才有空打量这套房子,足足有几百平的商业中心顶层公寓,装修简洁冰冷,跟慕景琛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他的风格,房子内鲜少有甚居住痕迹。
阮嫆纤细窈窕的身影,教养极好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厨房岛台旁,看修长的背影,忍不住问,“你一个人住?”
问完她就觉得这话不怎么对劲,又连忙道,“你不跟慕伯父和慕伯母住吗?”
毕竟慕家就他一个独子。
“他们在国外。”他抬眸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从初中开始一直寄宿。”
阮嫆听见他这么说,有了一瞬间好奇,他们高中是同一所学校毕业,她从未关注过慕景琛,以他的家庭条件,他竟然从小寄宿长大。
“慕伯父和慕伯母很少回来?”
“嗯,很忙。”
原以为像他这种出身家庭该众星拱月,被珍视的如珠如宝的长大,没想到跟想象中的相差甚远,还不如她这种无父无母的,起码爷爷分外疼爱她。
他神色习以为常,好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看着他拿出手套,指骨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戴好,熟练的将鲜虾开背,动作优雅又利落,很赏心悦目。
“慕景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犹豫了半晌道。
“嗯。”
“你为什么不找个喜欢的人,好好谈个恋爱。”
慕景琛动作顿住,薄唇微勾,眸里满是戏谑,“那我现在是在做什么?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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