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高禹川沈瑶初,故事精彩剧情为:音传来。“你再拒绝,我就送你回家。”沈瑶初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只能妥协:“好吧,那你送我到路口吧。”徐少辰是一个称职的男伴,一直陪着沈瑶初等出租车。两人的身高差刚好让沈瑶初抬头就能看到他的鼻尖。沈瑶初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高禹川的电话,沈瑶初直接挂断,放回包里。“为什么挂我电话?”熟悉......
《畅销巨作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彩片段
她吃完了三明治,终于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你赶紧进去吧,我不用陪,我已经好了。”
徐少辰意味深长地看向她:“你呢?”
沈瑶初抿了抿唇,然后假假地笑着:“今天我想任性一回,直接回家。”
徐少辰没有逼迫沈瑶初,只是起身把垃圾都收好,丢进了垃圾桶。
“我送你。”
沈瑶初摆手:“不要,我自己去打车。”
“那我送你去打车。”
沈瑶初正准备再说话,就听见徐少辰低低的声音传来。
“你再拒绝,我就送你回家。”
沈瑶初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只能妥协:“好吧,那你送我到路口吧。”
徐少辰是一个称职的男伴,一直陪着沈瑶初等出租车。
两人的身高差刚好让沈瑶初抬头就能看到他的鼻尖。
沈瑶初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高禹川的电话,沈瑶初直接挂断,放回包里。
“为什么挂我电话?”
熟悉而冷淡的男声传进了沈瑶初的耳朵。
沈瑶初回头,来人正是高禹川。
他的目光幽幽地望过来,不动声色地在沈瑶初和徐少辰之前来回逡巡。
“沈瑶初,你要去哪里?”沈瑶初抬眸望向高禹川,发现他半阖的眼睛里含着一抹不易察觉地嘲讽之意:“你要跟他回家?”
徐少辰忍无可忍地说:“你有什么脸问这个问题?”
眼看着硝烟在两人之间燃起,沈瑶初只能站在两人之间。
她思忖了片刻,笑吟吟地回头说:“徐少辰,你先回去吧,同学们都等着呢。”
“可是……”
“我没事。”沈瑶初抿了抿唇:“有些事,总要说清楚的。”
城市的夜生活正在热闹上演,鳞次栉比的高楼林立,还没有关门的商铺隔着马路相望。洒水车还在作业,将带着灰扑扑颜色的花坛喷得湿漉漉的,街对面的咖啡厅招牌好像也被水雾蒙了一层,一闪一闪,线条好像没有那么清晰了。
徐少辰虽然不爽,还是尊重了沈瑶初的选择。
晚风肆虐,沈瑶初带着高禹川走到了没有人的转角小巷。
比刚才高禹川和慕以安接吻的巷子还要黑,沈瑶初低着头看着地面两人的影子,轮廓不甚清晰,分不清手脚,只有一种理不乱剪还乱的纠缠感。
高禹川直直站在她面前,她抬眸,就能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嘴角明明挂着笑意,却有人如坠冰窖。
他勾着嘴角,鄙夷地问:“如果不是我碰到了,你打算跟他回家吗?然后呢?要借着酒劲上床吗?和我们当初一样?”
沈瑶初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凝望着他,尤其他那张刚被慕以安亲吻过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我没有干涉你和慕以安接吻,你又为什么要干涉我呢?”
沈瑶初不动声色地用平静地语气说出这句话。
高禹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怔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你刚才也在?”
沈瑶初笑了笑:“对不起,我确实不该在。”她忍着尖刀切割心脏的痛,继续自嘲说着:“啊,我是不是也不该多嘴?我们说好了的,我没有资格说慕以安的名字。”
“沈瑶初,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那就不要找我说话。”
沈瑶初转身想要离开。
高禹川突然从她身后,挽住她的脖子,将她往后带,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她按倒在墙上。
他的嘴唇就那样强势地凑了过来。
沈瑶初拼命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双手,举起来压在墙上。
沈瑶初为了漂亮,光着腿穿着裙子,这风一来,她冷得直发抖。
有车路过,卷起地上的树木碎絮,迷得沈瑶初闭了闭眼。
再睁开,就突然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高禹川。
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表情看似平静如水,可她却能感应到高禹川此刻的不爽。
沈瑶初以为他是生气白跑一趟,赶紧解释:“不好意思,突然提前了,我也没想到。”
高禹川知道她在说大姨妈,不置可否,他见沈瑶初在发抖,皱了皱眉:“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
沈瑶初不想承认自己是精心打扮,为了漂亮不管温度,只能低下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天气预报说28度。”
高禹川:“中午28,晚上只有12。”
“噢。”
沈瑶初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下一刻,高禹川一颗一颗解开了风衣的纽扣,动作迅速地脱了风衣外套,往前走了一步,就要给她穿。
她看出了他的意图,赶紧阻止:“不用了,我不冷。”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双手自她身后穿过,用风衣直接将她捞进了怀中。
沈瑶初一抬头就能看到他放大了几倍的脸,连脸上的浅浅绒毛都能看清。他额上发际线的毛流微微打着卷,据说这样的人性格很倔,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他没有察觉到沈瑶初的注视,只是淡淡地说:“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多可惜。”
沈瑶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又说:“去看电影吧,看完送你回去。”
……
那天对沈瑶初来说,应该是很美好的回忆吧?
以致于过了这么久了,她仍然还记得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明明是一个很平常的周六夜晚,却是她日历里最难以忘怀的一天。
他们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吃完饭去买票,一起站在电影院的场次屏幕前一个个研究,最后选了一部电影。
取了票,买了爆米花,坐在外面等着开场,然后和其他的路人一起,走进漆黑的电影院。
无关性,无关欲,他们平淡地一起消磨了一晚上的时间。
她穿着他的外套,坐在他身旁,没有多余的话,冥冥中却有点默契。
那场电影是加长版,有足足三个半小时。她已经记不得电影讲的是什么,只记得他黑暗中的侧脸,睫毛长而浓密,像画画连了笔,黑黑的连成一片,鼻子高挺如远山,起伏跌宕,嘴唇微翘,还带着点水泽,好像在勾引着她。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突然就有点想流眼泪。
她爱高禹川,固执得不可救药。
不管她说得多么笃定决绝,她心里还是有一个角落是伪装不了的。还是会心痛,当初结婚证虽然拿得仓促,却是她心里期待的结果。
耳畔突然传来高禹川的声音,他说:“你就这样,也挺好看的,下次见我,不要穿这么少,会生病。”
沈瑶初好像被烫到了一般,把风衣丢在了地上。
他是她的心瘾,是她的魔。
沈瑶初最后还是将那件风衣捡了起来,塞在柜子的角落,和那本硬壳本日记放在一起。
那都是她热烈爱意的证明,也是她一厢情愿的证明。
想想慕以安为了刺激她说的那些美好回忆,都是高禹川给她制造的惊喜,而她的所谓回忆呢?都是她在玻璃渣里找的糖。
全是自作多情。
坐在电脑前,从网上下载了离婚协议书的模版。沈瑶初一个个填写,才发现自己对高禹川拥有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连写协议书的程度都不够,憋了半天,只能写上自己那些不值钱的家当,想来离婚的时候,高禹川也是看不上的。
“结婚?”
沈瑶初以为是天冷风大听错了,瞪大眼睛问道:“和我吗?”
高禹川眼睛半阖,眸中闪过一丝危险,“你不愿意?”
沈瑶初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禹川这才敛起表情:“明天我来接你,去把手续办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疏离,是那种很公式化的交代,仿佛不是在说结婚,而是在吩咐什么工作。
她在震惊之后,鬼使神差就回了个“嗯”,就这样,两人算是把终身大事给定了。
第二天,沈瑶初早早就出门了。虽然高禹川说会来接她,但她总归是不太习惯,最后还是决定在民政局见。
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日期,来结婚登记的人不多。本以为会很快,却一路波折不断,先是网络系统出问题,修了一个多小时,后来钢印的装置又出了问题,又是半个多小时。
沈瑶初安静地等着,间隙,她偷偷抬头看向右侧的高禹川,他眉头紧蹙地盯着工作人员,那张俊朗的脸上,已经有一丝丝不耐烦。
许久,好不容易办成,拿到了那两个红本,两人一同走出民政局。
高禹川步子迈得很大,她几乎要跟不上。
车辆川流不息,来往人群熙攘。他才顿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抬起眼眸,询问道:“要我送吗?”
那双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嘴角微微向下。要不是他背后民政局大红的招牌还在,她都很怀疑他们是不是来结婚的。
沈瑶初摆摆手:“不用,离得近,走回去就好。”
“嗯,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高禹川走了,没有一丝犹豫。望着高禹川的背影,沈瑶初攥了攥口袋里崭新的证件。
鹿港进入凛冬季节,冷风卷起枯黄的叶子凌空乱舞,一阵阵的,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沈瑶初想:他们本来只是肉体关系,如今他肯为这个孩子负责,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再想得到更多,就是她不应该了。
**
是夜,鹿港的夜生活开始了,霓虹灯仿佛把天空都点亮了。
沈瑶初裹紧大衣四处张望,走得并不快。一边走一边还在打电话:“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苏晓在电话那头说:“往里走,最里面的那个卡座,哎呀,笨死了!”
沈瑶初皱了眉:“我说了不来,你偏要我来,我早就说了,我对联谊不感兴趣。”
苏晓故作神秘地说:“你来了就知道了,绝对不虚此行。”
“得了,你坑我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说一定有好男人,一进去全是歪瓜裂枣,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联谊,我就帮你凑个数……”
沈瑶初话音没落,就找到了那个卡座,最里面的那个卡座。
她脚下忽然一顿。卡座里,除了正在对她挥手的苏晓和几个不认识的男女以外,还有高禹川和慕以安。
昏暗而迷离的灯光,空气里融杂着烟酒的气味,鼓乐震耳的音乐声中,只有那一隅仿佛格格不入。
高禹川坐在沙发里,微微低头,俊朗的五官在低45度的时候,更显得立体深邃。他悠然把玩着酒瓶,漂亮通透的酒瓶在他手上乖顺地游动,而慕以安时不时在他耳畔耳语,好不亲昵。
苏晓大声喊着:“瑶初,这边!”
大家都循着声音抬起了头,这其中也包括了高禹川,他撩起眼皮,眼睛微微一眯,像一把无形之刃,隐隐让人有一丝压迫感。
沈瑶初抿了抿唇,转开了视线。
新人来了自是起哄一通,自我介绍完毕,沈瑶初这边才清净了些。她一贯不是那种会活跃气氛的人,坐下后就安安静静的,这个角落也很快被大家忽略了。
苏晓故意将沈瑶初安排在高禹川最好兄弟夏河洲的对面。夏河洲旁边就是高禹川和慕以安,所以这个位置,斜对着高禹川。
沈瑶初迟疑了片刻,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苏晓凑近沈瑶初耳边,低声而得意地说:“高禹川有主了,他兄弟就是本场最佳了,留给你了,姐们对你好吧?”
沈瑶初抬起头去看苏晓说的夏河洲,眼睛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旁边的高禹川和慕以安身上。
一个有些微醺的男士拿着威士忌给大家倒酒,看到空杯子就给填满。
到了慕以安这里,他正要倒,夏河洲就阻止了:“别了吧,这女的一喝酒就起疹,几次都干到急诊了。”
慕以安反驳:“喝多了才起,把握好量就没事好吧?”
“你那个量可真是难把握,喝几次去几次急诊,那不就等于不能喝吗?”
两人正争执,高禹川皱眉,手一伸,拿过雪碧,给慕以安倒了一杯:“喝这个。”
“我不要。”慕以安不满地噘嘴:“凭什么我不能喝酒?”
高禹川淡淡瞥了一眼,“不准。”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让慕以安不再坚持,甜滋滋的表情就接过了雪碧。
夏河洲忍不住吐槽:“啧啧,虐狗,你们公然虐狗!”
高禹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夏河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其余的男士也跟着起哄:“悲愤,联谊都能被屠!兄弟们!我们喝!”
桌上嘈嘈切切,场面混乱中又有些热闹。
苏晓见此情景,低声和沈瑶初说闲话:“联谊活动,弄对情侣来,真是有才,风头都被他们抢光了,我们都成了配角。”
沈瑶初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自己的牛仔裤。那么厚的料子,愣是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她得承认,此刻,自己胸腔里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挠着她的心脏。
回想和高禹川的开始,也是这样一场酒局。
全场的男人都在灌她,她真的不会喝,还是硬着头皮喝,喝到最后手都在打颤。
她不想走,因为高禹川在那里,那是她学生时代以后,第一次离高禹川那么近。
酒局结束,她看人都是重影的,可她还是可以很清晰地追寻到高禹川。
他像个漫不经心的猎人,勾唇一笑,问她:“要跟我走吗?”
成年男女,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沈瑶初整个人有些发冷,头也很重,可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假装成老手的样子,笑眯眯地点头:“好啊。”
他把她带到车里,放倒椅背就直奔主题。
车停在黑暗的车库角落,偶有车辆路过,眼前就有一瞬变得明亮。车厢内很逼仄,两人粗重的呼吸让本就狭窄的环境变得更加闷热。
沈瑶初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地方。一种强烈的不适和羞辱让她想要喊停。
可他低头吻住了她。
那是一个吻,嘴唇贴嘴唇的亲吻,湿热而缠绵,好像他是爱她的一样。
在她还沉迷于吻里的时候,他就带来了那让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剧痛。
欲海翻浪,饕餮无餍。
她攀着他的肩头,努力想要记住他此刻的样子,因为她而感觉到愉悦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如果,今天来的是别人,也会这样吗?”
他的手温柔地撩开她的额发,轻笑着反问她:“这个答案重要吗?”
他的身体还是滚烫的,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怔楞片刻,最后低声回答:“不重要。”
夏河洲的问题让高禹川错愕不已,直到挂断电话都还有些疑惑。他开始思考,对沈瑶初到底是什么想法?
喜欢她?听上去就很荒谬。他对她既没有一见钟情的心动,也没有日久生情的牵绊,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和她发展到今天?
第一次之后,两人都没有问对方的联系方式。默契地认定这是一次意料之外的、失控的一夜情。
那天高禹川回家后,洗澡时才发现身上也沾了一点血迹,热水冲刷,淡红色的水痕划过皮肤,让他的心绪在那一瞬有些复杂。
走出浴室,他拿起手机,屏蔽已久的高中校友群又到了页面最前面,不知谁开了话题,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的。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群,看着那一排排花花绿绿的头像,这才突然想到,他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罢了,这样更好,他也不用背负歉疚的感觉。
后来呢?
以为不会再遇见的人,居然在江航鹿港分公司的医鉴中心遇到了。
他定期体检的时间到了,飞行员的健康检查比其他行业要频繁一些,他也习惯了。
外科检查一般都是走过场的,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一进诊室,就坐在了椅子上,并且自觉地脱去了外套。
“唰”一声,蓝色的隔帘倏然被拉开。
高禹川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了一身白袍的沈瑶初,又是一身白衣服,让他不自觉就联想到了那条白色的衬衫裙。
空气好像突然凝住了一样,两人都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仿佛不认识对方一般。
沈瑶初拿着软尺量着他的坐高,又令他站起来。
高禹川站直后比她高了许多,她量他臂长的时候稍微有些够不着,只能无声地踮起脚尖,在他手臂上比划着。
沈瑶初全程都没有抬头,只用一个头顶对着他。她的发色黑得像锦缎一样,泛着光,他还记得那晚她头发扫在他肩颈时,那柔软顺滑的触感。
那双似柔软无骨的手在他身上碰来碰去,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整齐,只有一点点留边,量尺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高禹川的肩胛,很轻,好像被什么扫了一下,又痒又挠心,他后背的肌肉瞬间不自然地紧了紧。
好像把一个带着火星的木棍丢进摞得整整齐齐的草垛里。起先看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就见草垛里燃起了火星子。
高禹川低着头,定定地望着沈瑶初,她量完了全部,手动收起了有些乱的软尺,软尺从她掌心划过,那动作,也不知是哪里勾动了心魂,脑中不断闪过那天晚上失控又旖旎地画面,挥之不去。
他不动声色地喉头涌动。
就在沈瑶初转身要离开他的范围时,他一把将人抓了回来。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穿过腰侧,扣向她柔软纤细的后腰,稍一用力,她已经贴向他的胸怀。
“六点半能下班吗?”他问。
沈瑶初被他迫着抬头,一双眼睛又是那天那般,湿漉漉的。
她还有些懵,本能地点了点头。
“六点半,门口等你。”
……
在他们还没想清楚,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发生了。
又是极其疯狂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她背对着他穿衣服,轻手轻脚,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静的房间里,连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都竭尽可能地控制到最小。
她想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和第一次一样。
但他已经醒了,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许久,他递上了自己的手机,“加个微信吧。”
……
高禹川总结,沈瑶初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让他失去了理性和克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有欲望,而她听话不麻烦,不会要求这要求那,和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样。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这让他也任由自己荒谬下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关系会持续多久,她如果喊停,他就停了。
如果没有这个突如起来的孩子,两人应该已经结束了。
他很确定,他对她只有性冲动。
想明白以后,他觉得身体放松了很多。
回到家,高禹川囫囵洗了个澡,一边喝水,一边去拿手机。
沈瑶初发来了一条信息。
「周末你有没有确定好时间?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家人见面?如果不方便,可以改期。」
高禹川皱了皱眉,直接把手机丢到了桌上。
----------------
沈瑶初从起床开始,只要有空档就去看手机,解锁,查看微信,没回复,锁屏。
她也不记得重复了多少次这个动作。
心里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但她还是安慰自己,一定是高禹川昨晚回太晚,今早还没起来。
苏晓过来找她借订书机,这东西平时不用,好像放在所有碍事的地方,随处可见似的,真要用了就找不着。
沈瑶初翻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前天随手收进柜子里了。
拿到了订书机,苏晓没有立刻走,而是挤着时间和沈瑶初聊天。
她凑近沈瑶初,略显激动地说:“你知道慕以安停飞的事了吗?”
冷不防提到慕以安,沈瑶初脚下一顿,头也没抬:“不知道,她怎么了?”
见沈瑶初表情无异,苏晓眉毛拧得紧紧的:“前几天慕以安又大醉了一顿,还是你老公送去医院的,你不知道?”苏晓嫌弃地说:“你怎么搞的,怎么能放自己的老公去见前女友?你这么喜欢头顶青青大草原?”
沈瑶初垂眸,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中丝丝缕缕的落寞。
“脚长他身上。”她能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苏晓看着沈瑶初的目光带着点心疼。
沈瑶初笑笑,用眼神安慰着苏晓,自我调侃道:“我啊?我想想,多要点钱吧,别的他也给不了。”
苏晓:“你倒是会想。”
被揶揄了,沈瑶初好像也没什么情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当然得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得物质一点。”她思索了一会儿,“不过这次确实麻烦了些,还得离婚。话说,高禹川应该比我有钱吧,有没有可能,让我通过离婚发家致富?”
苏晓无语:“你怎么不说,你拿孩子找他要赡养费,他工资高,估计你都不用上班了。”
“啊,还能这样?我都没想到。”沈瑶初笑:“要真可以,那这个婚,结的值了。”
……
夏河洲来做航前常规检查,苏晓负责这一班,他到了,她却不在。中心的工作人员提醒,她去找沈瑶初了。
夏河洲知道沈瑶初的诊室在哪里,轻车熟路就找了去。
沈瑶初诊室的门半开着,他在门口有些踟蹰,正想着怎么开口,里面就传来两人聊天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就听完了全程。
夏河洲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下意识拿出烟盒,再看一眼走廊上的禁烟标志,又收了回去。
半晌,他转身走了回去。
沈瑶初和苏晓都没有发现夏河洲,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