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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精彩片段
女眷宴席上,焦急的赫舍里夫人在看到何茵茵身影出现时,心头一松,随即压抑的火气爆发,忍不住出声喝斥:“你跑哪去了,这都快开席了,还不坐下。”
何茵茵难堪的咬了咬唇,坐到额娘身边,小声解释:
“对不起,额娘,是女儿贪看了花园春景,差点误了时辰,让您担心了。”
赫舍里夫人额头青筋直跳,要不是顾忌在外,只怕立刻开骂:
“再美的春景,能比得上满座达官贵胄的宴席?”
可惜这话只能压在心里,应了声后,便与攀谈的臣公女眷说话,何茵茵大嫂倒是打量了下大姑子,不过没看出什么,又收回视线。
宴席上佟老夫人坐在首位,两边是佟大夫人与佟二夫人。
三人穿的华贵喜庆,其中佟二夫人见到何茵茵回来,眸子闪了闪,余光一直关注她与赫舍里夫人,见赫舍里夫人没有露出异样表情,就知道何茵茵没把隆科多在后院水榭的事说给她额娘。
不快的心稍微好了些,虽然隆科多当着外人面打了何茵茵的脸。
但情有可原,且她也没想到不声不响的何茵茵如此善妒跋扈。
还没嫁进来就开始打压隆科多身边人。
隆科多生气,她更生气。
有心敲打她,让她知道女德女戒,也就对她独自离开水榭没派人去找。
这时,有小厮上前对着佟大夫人耳语了几句。
佟大夫人大喜过望:“皇上来了。”
随着这句话,热闹的宴会先是一静,随后更加热闹喧哗。
无数贵妇女眷对着佟老夫人说吉祥话,奉承恭维佟家两位夫人。
连带着赫舍里夫人也沾了光。
何茵茵也被裹挟其中。
等宴席终于结束,已经夕阳西下,何茵茵跟着家人坐上回府的马车,一大家子都很累,赫舍里夫人更是颤颤巍巍的被搀扶着下马车,众人说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何茵茵回了桃香院,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下来,让人备水沐浴。
浴桶里,她闭目泡澡,脑中复盘着今儿发生的一切,特别是与康熙相处的细节,一丝一毫,确定没有哪里不妥当,这才放下心。
随后想起那块手帕,平常身边一直有人,无法单独清洗,她起身伸长手臂一钩,从脱下的衣裳袖口中拿出那块清香色手帕,又让人送一桶水进来。
小草送了水,知道小姐沐浴时不喜人靠近,低着头放下水就出去了。
何茵茵穿好衣裳,就着水,认认真真的把手帕洗干净。
随后晾在窗户前,完了在上面盖了一个自己的手帕。
等小草进来收拾时,何茵茵状似随意的交代:
“小草,我在这里晾了一块手帕,你跟秀文说一下,我自己收拾就好。”
小草听了抬头,一眼就看出是叠在一起的两块帕子。
但她最是听话口严,当即点头应下。
“是,小姐。”
等何茵茵从起居室回到寝间,秀文已经铺好床,见何茵茵来了,赶紧上前给小姐用绒布绞干头发,等一切好了,秀文吹灯散下床幔。
何茵茵躺在床上,等确定秀文去了隔壁西次间,她坐起身开始做瑜伽。
自从极为了解原身的王嬷嬷母女被发卖后,她便定下规矩,无事不得入寝间,沐浴不用亲自伺候,晚上若无特殊情况,不需要人守夜。
别人只当是她是因为王嬷嬷母女留下阴影,这才不愿意重蹈覆辙。
可其实是她不愿意被人侵犯隐私,一举一动被人监视。
如这瑜伽,舒筋活血,强化机理,同时锻炼柔韧性,有减肥塑体等作用,对如今需要依靠容貌身姿为手段的何茵茵来说,这是必须坚持的事。
但又不能露于人前。
半个时辰后,何茵茵收起最后一个姿势,擦了擦额头的汗,躺在床上,想着除了瑜伽,擦身擦脸的香脂也需要改进,古代的香粉大多参杂了汞、水银等各种重金属,还有口脂上的朱砂也有毒,秀文之前就是花房的丫鬟,可以尝试采花制作纯露精油。
对了还有康熙博学,必须多读书,以免以后没有共同话题。
特别是他似乎对西方学说感兴趣,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想着想着慢慢沉入梦乡。
皇宫 乾清宫 西暖阁
康熙刚沐浴完,头发披在身后,靠在椅背上,手上捧了一本书在看。
这时梁九功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皇上,承乾宫的皇贵妃娘娘遣人问您何时过去?”
今儿佟府老夫人寿宴,如此特殊的日子,康熙在亲自去祝寿前,已经翻过牌子,自是佟皇贵妃无疑。
明亮的烛光下,康熙放下书,没有回应梁九功的话,反而问起了今儿佟府水榭的事。
梁九功低垂的眼眸划过一抹了然,主子一向多疑。
随即把当时发生的事详述了一遍。
听完康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响突然道:“这尚大人果然刚正不阿,坦白直言,连他家女儿都有乃父风范。”
梁九功头低的更低,这话乍听来是夸人,可却带着几分讥讽。
殿内静谧,角落里的宫人摒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
康熙眯了眯凤眼,突然拿起案桌上的一本奏折。
上面赫然是赫舍里赫奕弹劾尚善的奏折,他本想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接替大理寺卿位置,暂时缓一缓也给尚善一个机会,没想到他女儿如此娇蛮无礼,嚣张蛮横,连女儿都教养不好,如何能担得了重任。
既然如此,他拿起朱笔,批了准奏两个字。
“这本奏折明日发下去。”说完,又想起什么,淡淡吩咐:“就说今儿朕累了,明儿再去看皇贵妃。”
梁九功偷偷觑了一眼奏折,掩下心中惊讶,就要退到门外时,殿内康熙似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隆科多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还得好好历练历练。”
梁九功心头翻江倒海,等到了殿外,他收敛心神,客客气气的打发了皇贵妃的宫女,就要回殿内伺候时,负责起居室的管事嬷嬷捧着一个手帕走了过来。
“梁总管,这块帕子里包了一块红豆糕,请问如何处置?”
何茵茵一踏进水榭,就迎上了众人灼灼审视的目光。
她脚步微微一滞,就被起身迎来的佟惠棋握住手,她高兴的招呼:
“茵茵,你来了。”说完,懊恼的皱了皱鼻子,娇俏的抱怨:
“我真是糊涂,应该叫你三嫂了。”
何茵茵眉头微动,心中思索佟惠棋在耍什么花招。
面上却抽回手,羞红着脸道:
“惠棋,这话不能乱说。”
“怎么是乱说,反正几个月后你就要与我三哥完婚了,到时不就是我三嫂了。”
佟惠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后拉着何茵茵入座。
又对着众人热情的介绍道:
“这位是赫舍里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三哥的未婚妻,茵茵以前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你们等会可莫要欺负她啊!”
说完捂嘴轻笑起来,似乎只是打趣的意思。
何茵茵动作一顿,抬头羞涩的笑了笑。
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得很友好,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起话来。
“原来这就是佟三少爷的未婚妻,果然容貌动人,与佟三少爷天作之合。”
“佟三少爷年少才俊,武艺高强,以后赫舍里小姐有福了。”
“赫舍里小姐今儿这身打扮,可真衬您,”
……
眼看着何茵茵被人如此追捧奉承,尚真死死地攥着手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明明当初与佟三少爷最先议亲的是她,最后却被何茵茵仗着与佟二夫人的血缘关系,抢走了这门好婚事。
要知道佟三少爷不过十七岁,就得皇上信重,已经是正四品二等侍卫,最近听说要擢升一等了,那可是正三品,她阿玛四十岁也才正三品大理寺卿。
想着她心中的不甘怨气再也压制不住,忍住开口:
“不过就是定个亲,还没成婚,得意什么?”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
佟惠棋端起茶盏掩下眼底的笑意。
何茵茵头也没抬,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佟惠棋的目的,面上却只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端着茶盏的手稍微顿了顿,垂下眼敛,默不作声的咬了咬唇。
这事不用自己出手,自有人“打抱不平”。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为何茵茵说话。
尚真涨红了脸,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恨恨盯着何茵茵,见她始终低头不说话,以为她懦弱胆小,越发口不择言,场中只剩下她尖利刻薄的声音。
直到一句:“佟三少爷年少才俊,不是哪家阿猫阿狗能配的上的……”
“这位小姐是……”何茵茵终于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通红一片。
“我是尚真,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尚善的嫡幼女。”尚真止住话语,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何茵茵心思电转 ,尚?听额娘提过一嘴,也是隆科多未婚妻候选人。
不过更重要的是,之前她无意间听到大哥与阿玛交谈,提到阿玛前段时间弹劾了大理寺卿。
心中有了数,面上起身对着尚真福了福身:
“原来是尚小姐,真是失敬。”随后话音一转:“大家刚刚不过说些逗趣的话,不必当真,不过也多谢尚小姐好意提醒,你不愧是尚大人的女儿。”
大理寺卿尚善一向嫉恶如仇,以直白坦言为名,最是厌恶官场上的虚与委蛇,谄媚阿谀。
可前段时间却被人发现收下官送的美人。
更重要的是那美人是良家女子,
是被强逼为妾。
这事一爆出来,立刻被御史和通政司弹劾,闹到了皇上跟前,尚大人被好生臭骂了一顿,被罚俸禄一年,反思三日,现在可是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都是官家小姐,心思比筛子还多,很快有人反应了过来。
“可不是,尚大人虎父无犬女,尚小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尚小姐心直口快,真是性情中人。”
“尚小姐……”
尚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被贴身丫鬟提醒,这才后知后觉。
当即差点忍不住站起身与人理论,好在被及时拉住。
作为罪魁祸首,何茵茵早就静静品茶看戏了。
佟惠棋却暗自气恼,这个尚真真是没用,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何茵茵轻轻松松的踩了下去。
不过心里也是心惊,总觉得这个便宜表妹有什么不一样了。
说着打量坐在下首的何茵茵,没发现什么不同,直到她注意到她身边跟着的秀文和小草,不是熟悉的王嬷嬷母女,她不禁试探的问:
“茵茵,今儿跟来的怎么不是你奶娘和她女儿?”与何茵茵认识开始,她身边的人从来没变过,怎的突然换人了。
何茵茵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放下茶盏。
垂眸攥紧手帕,
轻声道:
“她们犯了些错,被发卖了。”
“发卖了?”佟惠棋愣了愣,那王嬷嬷是何茵茵的奶娘,从小照顾她,她女儿秀香与何茵茵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在何茵茵快要成婚的当下被发卖了。
不对,成婚,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上个月何茵茵及笄那日,她无意间撞到那秀香与三哥隆科多有说有笑。
她以为是帮何茵茵传话,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时的场景。
贴身丫鬟与未来姑爷亲密说笑。
怎么想怎么不妥当。
怕是有私情。
如此为何发卖这还要问吗?
顿时佟惠棋向何茵茵露出一丝意味声长的笑,随后故意打趣道:
“没看出来茵茵还是个醋坛子,那个秀香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到底是奴婢,上不得台面,就算……”
“就算什么?”
隆科多负手走了过来,他本在前面招待客人,可被额娘找人命他在开宴前见一见未婚妻,不然到时在宴上喝了酒不方便,但他却最是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奈何那人是他亲额娘,只好忍下去。
却迁怒了何茵茵,对她更加不喜。
本就不满意她的性情模样,呆板无趣,长得也不是他喜欢的弱柳扶风,但敌不过额娘喜欢,说是听话乖巧,柔顺安份,适合当正妻。
还说以后有喜欢的姑娘纳了就是。
这才就不情不愿答应了。
按照礼仪,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去女子聚会处,就算满族男女规矩不像汉族那么严厉,但影响也不太好,可他实在不想等小厮去请何茵茵,一来一去浪费时间。
众人没想到隆科多会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后羞涩好奇了起来。
何茵茵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隆科多。
五官硬朗,带着几分青涩,眉眼傲气。
看起来正义凛然,实际人渣。
佟惠棋没想到隆科多会来,这时余光注意到何茵茵,当即心中一动,一派大大咧咧的回话:
“我是说就算秀香真成了三哥侍妾,三嫂也不必在意。”
何茵茵一副张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但她单纯实诚,问什么答什么,一会就把那日岫云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就连佟惠棋告诉她秀香多得隆科多宠爱的事都没隐瞒。
佟皇贵妃听到这,眼神锐利的射向佟惠棋。
表妹领会不到深意,她哪里看不出来,佟惠棋这是意在挑拨表妹与隆科多的关系,今日皇上本就不满午门的闹剧,以后隆科多婚后但凡有一点后宅不宁,可能就会被御史参一个宠妾灭妻的帽子,前途就完了。
“二妹真是关心隆科多的后宅啊!”她说的咬牙切齿。
佟惠棋缩了缩脖子,跟着跪了下来。
何茵茵后知后觉有些明白过来。
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了下来。
抖着唇难以接受。
“你继续说。”佟皇贵妃重新把视线挪回何茵茵身上,见她如此表现,实在看不上眼,语气严厉了起来:“这是本宫的命令,你好好想想,那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丝一毫都不要忽视,胆敢隐瞒,本宫定不饶恕。”
佟惠棋脸色发白,指甲深深扣在地上。
“那日,那日……”何茵茵狠狠咬住下唇,用疼痛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回想,不能得罪皇贵妃,就在她绞尽脑汁后,终于像是想到什么,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那日,佟二表姐好似兴致特别高,独自带着丫鬟游逛了整个岫云寺,但每个地方都没多待,看一眼就立马离开,臣女还是听秀文说的,觉得佟二表姐牛嚼牡丹,怕是根本都没看清就走了。”
“兴致高?游逛整个岫云寺?没多待?”佟皇贵妃喃喃的重复,最后眼神晦涩的看向佟惠棋,语气幽幽的开口:“二妹那日到底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找人?”
佟惠棋身子一抖,目露惊恐。
从小一起长大,她太清楚嫡姐的性子,娇蛮霸道,占有欲强,每次皇上到佟府,只能自己接近,把别人拦的严严实实,所以她与皇上感情深厚,而她也就寥寥几面,皇上可能都不一定能认出她。
就如岫云寺皇上一开始问她是谁?
不过想到刚刚在乾清宫游廊下与皇上的偶遇,皇上对她表现得体贴不同,她又重新升起信心,没关系,就算你们千方百计拦着我入宫,可只要皇上喜欢我,你们一切动作都将白费。
佟皇贵妃看到佟惠棋突然从惊慌中镇定了下来,也想到了表哥对她的不同,心里一阵扭曲,这时腹部突然一阵抽痛,她下意识咬住唇,咽下口中将要溢出的痛苦呻吟。
秦嬷嬷本就在留意主子,见此神色大变,焦急道:
“娘娘您怎么了?静思快去请太医,咱们这就回宫。”
亭子里的宫人瞬间动了起来,秦嬷嬷搀扶着佟皇贵妃起身去做撵轿,佟皇贵妃却不肯,反而抱着肚子颤颤巍巍的弯腰凑到佟惠棋耳边,脸上表情和煦,语气却阴恻恻的:
“贱婢生的贱人,也敢痴心妄想,有本宫在,绝不会让你如愿。”
佟惠棋瞳孔皱缩,本来见嫡姐不好,正偷偷幸灾乐祸,猛然听到这话,她长长的指甲咔的一下扣断了,俏脸涨得通红,一句气急败坏的话脱口而出:“你敢!”
佟皇贵妃见她这副狗急跳墙的样子,突然心情大好,甚至连刚刚的腹痛都觉得好了许多,她艰难的挺起腰,抱着肚子,一副难过不解的表情:
观音殿里,何茵茵拜完佛后,让秀文递了一百两给诵经的僧人,算作布施的钱物。
身披袈裟的僧人停下念经,双手合十,微微一笑,行了一个佛礼:“多谢女施主。”
何茵茵摇头,随后表示明日要为人做法师,想在寺里叨扰一夜。
僧人笑着应下,叫了一个小僧侣领着何茵茵一行人去禅房。
“女施主,到了。”小僧侣在一间禅房门口停下,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又道:“半个时辰后,法会开始,结束后震寰师叔祖会在大雄宝殿亲自讲经,女施主若有兴趣可以去听听。”
“能听震寰大师讲经,是小女荣幸。”
“那小僧就领到这了。”
看着小僧侣离开,何茵茵收回视线,打量禅房,布置朴素简单,但东西齐全,她走进去,坐了下来,心中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秀文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何茵茵瞥了一眼,见是清澈干净的温水,这才接过来喝下。
想到今日无故疯马,还有那个婆子。
她眯了眯眼睛,敛下眸中冷意。
这下能确定是府内的人。
只是似有两方?
“小姐,奴婢今日护主不利,请您责罚。”
小草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今日是她托大了,没想到这么惊险,当时应该在车夫提出换近路时就去阻止,没想到差点害了大小姐性命,也没做好梁总管交予的任务。
秀文也跟着跪了下来,同时还想到夫人走前的叮嘱,自责又害怕。
何茵茵见此赶紧把杯子放下,起身扶住两人,急道:
“这是做甚,快快起来,你们今儿已经做的很好了。”
秀文和小草却一脸惭愧,无颜起身。
“你们看我这不是没事嘛!”何茵茵见两人还不起来,努力劝道:“而且当时那么危险,你们两人都不忘保护我,小草还准备抱着我跳车逃生,只是后面婆子的事谁也没想到。”
最后左一句劝,右一句安抚,两人还是被拉了起来,何茵茵还保证回去后,会为她们在赫舍里夫人面前说情,不让她们被罚。
秀文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即对着何茵茵重重磕下三个头,举手郑重的发誓:“奴婢秀文发誓一辈子为小姐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草也对何茵茵很感激,决定在不违背自身职责下,对她尽心尽忠。
何茵茵心中满意,不算小草,秀文算是她心腹了。
这时秀文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
“小姐,今日那位艾公子是何人?”
“……我也不太清楚。”何茵茵歪头想了想,其实她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今儿还救了我们,还让我搭车到岫云寺,不然咱们得走过来。”
“奴婢僭越,虽是如此,但到底不明来历,又是外男,小姐以后还是莫要多接触。”
秀文担心今日的事被传了出去,特别是小姐与艾公子搂抱的一幕,虽然只是小姐一时崩溃下意识所至,但若传出去,影响到小姐名声怎么办?
“秀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艾公子不一样,他比我大很多,对我又有救命之恩,算是叔叔类的长辈,就算接触也不会引人误会。”何茵茵沉默良久,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别担心,我知道分寸的。”
小草看到这幕,觉得秀文多虑了,算起来小姐可是艾公子,不!
是皇上未来的表弟妹呢!
……
岫云寺的浴佛节法会,办的很盛大,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但在法会开始后,具是安静了下来,从恭迎佛像到最后回向皈依,所有僧侣先念《回向文》,最后唱《三皈依》,何茵茵主仆三人全程静默不语,神色恭敬。
法会结束后,一个慈眉善目的僧人应该就是震寰大师上台讲经。
何茵茵听不懂,不过有了她穿越和脑中的人物生平记录薄。
她也对佛祖莫名敬畏了起来,态度很认真。
只是她留意到这里没看到康熙的身影。
不过她也不急,公众场合,这里又有很多达官贵胄的女眷,有些人也是认得康熙的,她可不能让康熙现在就在她面前自爆身份,那就不好利用信息差了。
且她知道康熙与震寰大师有旧,明日会与他在这里论佛。
这也是她为何提出给那个婆子做法事的事。
既能留下感恩纯善的好印象,
又能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这时场中突然有个女子捂着肚子被人搀扶着离座,“那是佟惠棋?”何茵茵眯了眯眼暗想,虽然她带着帷幕,但身边的丫鬟可没带,她们去的是后山方向。
想了想,何茵茵等了会装作头晕,呼吸不畅的样子,提出回禅房休息。
秀文和小草一听急了,赶紧扶着小姐离席。
一到外面,何茵茵表示好些了。
“可能是刚才人多,还有檀香味太浓,听说后山龙潭那里风景很好,空气清新。”秀文说完,想了想提议:“小姐,不如咱们去那走一走?”
何茵茵脸上做思考状,最后点头同意。
一行人转去后山。
可没到后山处就路过一处东司,或者叫起止,佛经里有云:“起止处者,正屙粪之处也。”简单来说就是古代寺庙厕所,一行人从里面冲了出来,看起来很狼狈。
领头的是佟惠棋,她脸色青白交加,独自踉跄着朝前跑,两个丫鬟追上前想扶,却被甩开。
可下一刻她却虚弱无力的瘫倒在地,身上传出恶心的臭味儿。
蒋嬷嬷连忙去扶,走近后,却下意识捂住鼻子。
两个丫鬟想上前又犹犹豫豫。
这幕看在佟惠棋眼里,一时双眼充血,鼻孔张大,她们也在心里笑话她,她佟家二小姐何时如此狼狈过,想到当时全场肃静听经,她噗嗤一声……臭味飘散,众人看她的眼神。
只要想想都浑身发抖,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隆科多,都是他害她,
她要去找他对峙。
可一抬头,
“啊!别过来!”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似要刺破天际,何茵茵忍着笑,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心情大好,面前却装懵懂不解的反问:
“惠棋,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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