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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畅读精品

天蚕时髦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公主,我、我——”男人脸色涨红,脖颈拼命往后仰,想要躲开这甜美的折磨。桑宁感觉到他的躲闪,很不高兴,一口咬他脖颈上了:“不许动。”其实她没用力咬,又不是狗,又跟他没仇,自然不会乱咬人。但这“一咬”带来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嘶——”男人像是被“咬痛”了,浑身僵硬,那紧实的肌肉像是打开了防御机制,瞬间化作......

主角:贺兰殷桑宁   更新:2024-04-10 0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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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殷桑宁的现代都市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天蚕时髦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公主,我、我——”男人脸色涨红,脖颈拼命往后仰,想要躲开这甜美的折磨。桑宁感觉到他的躲闪,很不高兴,一口咬他脖颈上了:“不许动。”其实她没用力咬,又不是狗,又跟他没仇,自然不会乱咬人。但这“一咬”带来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嘶——”男人像是被“咬痛”了,浑身僵硬,那紧实的肌肉像是打开了防御机制,瞬间化作......

《亡国妖妃,我真不是故意当祸水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男人放下她,让她下去。

桑宁的双脚一落到地面,残障人士一般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不由苦笑:“我走不动的。你看我这身体,马上说话都没力气了。要不,你先逃?我便是被抓到,新帝也不会——”

话没说完,男人抱起她,下去了。

“我不会抛下公主的。”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铿锵的心跳特别有力,包括他坚实有力的臂膀,总之,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桑宁听得心潮澎湃,许是天生病弱,她偏执地迷恋这种健康、强悍、充满生命力的男性躯体。

眼下抱着她的这具躯体就让她喜欢的不行。

真好。

他那么强悍有力,抱她那么轻松,还可以飞起来,真想被他一直抱着。

她忍不住抱紧他的脖颈,因为贴的很近,嘴唇都几乎贴他脖颈上了。

“你叫什么?”

像是故意,她还说话,嘴巴一张一合亲着他的脖颈,直把人亲得直喘粗气。

“公主,我、我——”

男人脸色涨红,脖颈拼命往后仰,想要躲开这甜美的折磨。

桑宁感觉到他的躲闪,很不高兴,一口咬他脖颈上了:“不许动。”

其实她没用力咬,又不是狗,又跟他没仇,自然不会乱咬人。

但这“一咬”带来的威力还是很大的。

“嘶——”

男人像是被“咬痛”了,浑身僵硬,那紧实的肌肉像是打开了防御机制,瞬间化作铜墙铁壁,再被他抱着,都有些硌人了。

桑宁被硌得皱眉:“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想做也做不了啊,有心无力多伤人。

男人不知桑宁的遗憾,压抑着汹涌的热血,轻喘着说:“公主,你、你的手,松开一下,不然、不然——”

黑暗里,他的五感特别明显,公主柔软芳香的玉体,包括她湿漉漉的胸脯,被衣衫紧紧包裹着,像是熟烂的水蜜桃,飘散着甜腻的汁水味道。

所剩不多的自制力只能用来提醒:“公主快松开我些,不然,我会冒犯公主的。”

“冒犯?”

桑宁一开始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就懂了,得,男人这么剑拔弩张的,还真的太冒犯了。

“对不起,公主,我、我——”

男人几乎要羞囧欲死了。

桑宁觉得他这种纯情比贺兰殷高傲的纯情还要可爱一些。

果然,每个男人都有不同的可爱。

真想给他们一个家啊。

但眼下这种逃亡的局面,还有糟糕的环境,一点不适合她调情。

她压着自己亢奋的博爱之心,恢复了正经:“无妨。男人嘛,我懂的。”

男人:“……”

他想着她早在燕云帝那里通晓了人事,加之燕云帝还是个荒淫无度的,都把他的小公主教坏了。

不然,她怎么会在他面前这样孟浪?

他当然不讨厌她的孟浪,如果她不孟浪,哪有他们这一刻的亲密?

“无妨”二字又在他脑子里滚一遍。

他忍不住动了邪念:公主刚刚是在纵容他吗?她是不是也喜欢他?可她都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公主,你想起我了吗?”

他不甘心地问出来。

桑宁还在被他冒犯,虽然隔着衣物,但也不好受。

哎,男人果然凶悍。

她身段娇软,吃不了痛,被他这么冒犯着,都有点吃不消了。

哪里有心情去想他是谁?

不过他都说了,也就静下心想了想:原主一国公主,远赴燕国为妃,身边定然跟着不少死士,但亡国那日都没出现,她以为他们都死了,难不成还有漏网之鱼?

想到死士,一个人名就闪进了脑海,这都是贺兰殷死后的剧情了,她草草看一眼,只知道桑国覆灭后,有个死士始终不忘复国,终于在贺兰殷去世的第五年,复国成功。


桑宁是个颜控,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人,在现代时,照顾她的佣人,无论男女,都很漂亮,住院的时候,更是挑漂亮的男医生,现在,瞧着冯润生,也觉得他漂亮,这种漂亮还多了几分可爱,因为少年人逞凶斗狠的时候像是一只小奶猫,也就是虚张声势的吓人,实则没一点的杀伤力。

比之刚正威严、不近女色的贺兰殷,看似清风明月谪仙人实则黑心莲的风雀仪,她还是更喜欢冯润生这种漂亮没心机的小奶狗,逗起来,太好玩啦。

“哎,我能想做什么呢?就是想让你帮我捏捏脚呀!”

桑宁笑意嫣然,眉眼娇俏:“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她捏着嗓子说话,同时,观察着冯润生的神色变化,下一刻,骤然挺起倾身上前,主动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小润生,你不会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叫我什么?”

少年人眼神一闪,强作出高傲不屑的样子:“呵,桑宁,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心虚的,不由得往后撤了撤身子,想要离桑宁远一点,以免又像刚刚在月桑殿似的想扑了她。

太不争气了些!

桑宁看出他在躲闪,眼里闪着得意的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扯,想把人扯到身上来。

冯润生没有防备,顺着那股力道,身体不可控地倾了过去。

桑宁的五官骤然在他的眼前放大,彼时距离,近在咫尺。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少年人懵然,完全忘记了应该把面前的女人推开。

砰砰砰!

剧烈的心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桑宁听得清楚,含笑将一只手抚在他的心口处,声音娇媚:“小润生,你的心跳声……震得我手疼了!”

不是说不爱她吗?

身体可要比嘴巴诚实得多。

桑宁非常有自信,原主这样的容貌和身材,足以让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为她竞折腰。冯润生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更容易拿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桑宁,你是在故意勾引我吗?”

少年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忽然站起身,将一面铜镜拿到了桑宁面前:“你自己瞧——”

桑宁有些莫名,下意识朝着镜子里看去——

彼时,镜中的人哪还有半点祸国殃民的妖妃模样?

凌乱的发丝,妆容惨淡的脸,伤痕累累,鼻青脸肿……

这格惨样还想迷惑冯润生?

她自己瞧一眼,都有些嫌弃这样的自己。

算了。

没意思。

桑宁轻抿樱唇,懒散散躺回在榻上,闭上眼,病恹恹地不想理人了。

冯润生见她安分了,便端着调制好的药膏坐在了她旁边,然后,取了一点药膏在指尖,朝着桑宁的脸上涂抹。

肌肤碰触的一瞬,产生了痛感。

桑宁吃痛,皱起眉,直接抬手打掉了冯润生的手,睁开眼看到他是给自己抹药,依旧没好气底赶人:“不要,走开,别烦我。”

她娇气,怕疼,凶得很,赶完人,就转过身,继续睡。

才不要抹药呢!

她现在只想死一死,哎,胸闷气短,脑子涨疼,这病弱的身子,让她生无可恋。

冯润生不知她的痛楚,一把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开始强制性地给她脸上涂抹药膏。

“嘶嘶——”

桑宁疼得抽气,加上身体不好,脾气很爆,直接就骂人了:“我说了,别碰我,你是聋子吗?冯润生,我是你的仇人,你这是把我当祖宗伺候呢?想犯贱,也别在我面前,滚蛋!”

她真的难受死了,他还来烦她!

冯润生感觉到她的嫌弃,比听她骂他还觉得难受。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该伸手掐死她的!可她蹙眉看着他,漂亮的狐狸眼不知何时蓄满了眼泪,泪光点点,倏然落下一滴来,就像是拿眼泪砸他的心。

他的怒气都被砸碎了。

“我、我弄疼你了?”

他收回手,皱着眉,眼神担忧地看向她,语气有些别扭地关切。

桑宁看他那别别扭扭小奶狗的傲娇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些,其实,她也不是想骂人,就是身体太难受,完全控制不住脾气。

她这会心情好些了,就瞪了他一眼,娇嗔着:“疼死了。你笨手笨脚的,换别人吧。就照顾我的那个宫女。”

她想起绿枝,耐着脾气哄着:“你去管一下,小润生,我知道,你最好了。”

冯润生吃软不吃硬,听她夸了自己,便松动了,真的叫人去照顾那个绿枝了。

桑宁见他听话,施舍一般,点他一眼:“你继续吧。轻点儿。”

原主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娇养,细嫩脆弱得很,尤其现在红肿着,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我根本就没用力。”

冯润生不服气地嘟囔一声,手上的动作更放轻了些。

他将桑宁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涂抹上了药膏,指腹轻轻,犹如按摩。

这个过程很漫长。

桑宁太累了,后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很,透着消散不开的病态。

冯润生安静地坐在床榻一侧,微微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烛火摇曳。

榻上的女子病气缠身,就像是一盏纸糊的美人花,风一吹就坏了。

这样的人竟然是个颠覆朝堂、心狠手辣的妖妃。

少年人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有恨,又有一种微妙异样的感觉。

暮色沉沉,长夜寂寂。

冯润生不知何时竟然在桑宁旁边的位置睡着了。

少年人和衣而眠,尽量不去挤压旁边的病美人。

病美人的伤口都涂抹了药,许是因为药效发作,又痒又疼,再加上身体还难受着,桑宁虽然睡着了,但没有睡好,噩梦连连,一会跳城楼摔成半残废,一会被冯秋华磨刀霍霍砍成了人彘,反正梦里鲜血淋漓的可怕。

她被吓醒了,或者说被身边冯润生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吵醒了,反正她是不舒服了,眉头一皱,抬脚就把睡在身旁的少年人从榻上踢了下去。

扑通一声,少年人落地摔醒了。

也是他倒霉,桑宁那一记芳香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腰眼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脾气当即不好了:“桑宁,你为什么踹我?”

桑宁比他脾气还不好,直接喝道:“闭嘴!离我远一点!你喘气的声音吵死个人!”


在场的人都在看着皇帝。

桑宁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除了风雀仪。

他是真的淡定,喝着茶,歪着头,目光带着几分兴味,懒散散瞧着桑宁,好奇她怎么应对。

桑宁压根没想过怎么应对,生死看淡,不爽就干,再说,在座都是纸片人,而她是个过客。

过客才不会在乎周边人的想法。

她就那么坐着,听着大臣们说自己的坏话,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没意思的紧。

她不耐烦了,新帝叫她过来,又不杀她,是想做什么?

贺兰殷起初是想寻个乐子,现在,乐子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啧,妖妃面对那么多杀她的声音,真的是淡定从容啊!那烦躁的样子也很美丽可爱,其中透着蔑视一切的高傲,更让他觉得新鲜。

有意思。

妖妃跟传闻中的形象判若两人。

想着,他继续原先的话题:“桑氏,依你之见,如何智取?”

桑宁听了,瞧一眼他的俊脸,决定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尝试改变一下他无子而终的命运:“联姻。我有个妹妹叫桑莹,正是好年岁,陛下若不嫌弃,纳之为妃,也是一桩美谈。”

她记得原文里桑国皇帝桑岐就有过这个想法,多次上表,恳求结秦晋之好,但贺兰殷毫不犹豫拒绝了,还觉得桑岐故技重施,想用美人计,打他打得特别欢。

果然,她的话才出口,就引来一片反对声: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

“桑氏女祸害燕国,有其姐,必有其妹,桑氏一族家风不正,陛下万万不可有此想法!”

“对,妖妃就是想用美人计,陛下,您想想燕云帝,万不可被她蛊惑了去!”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妖妃心肠歹毒啊!”

……

他们被迫害妄想症一般忖度桑宁的心。

桑宁听得笑了:“行啊,那我说个更歹毒的,桑国跟玉颌族素来不和,陛下可暗中支持玉颌族进攻桑国,桑国武力值不行,必献出金银财宝,求得大贺援助。如此,陛下不费一兵一卒,金银财宝尽入囊中了。”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又被惊住了,不,他们被惊傻了:这、这妖妃是疯了吧?

好长一段时间,殿里鸦雀无声。

桑宁看自己的话把他们镇住了,笑得又得意又讽刺:“看,更歹毒吧。”

大臣们深以为然,纷纷进言:

“这妖妃定然在算计什么!陛下万不可轻信于她!”

“对,这妖妃太会蛊惑人心了!陛下,请务必杀了她啊!”

“还望陛下杀妖妃,顺民心,安天下!”

……

他们已经把杀妖妃跟民心绑定了。

桑宁鼓掌大笑:“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赎罪。各位大臣如何看?”

她冷眼扫他们一圈,挑衅道:“各位大臣如此忧国忧民,可敢过来送我一程?我这脖颈娇嫩,好掐得很呐。”

她坐累了,椅子太硬,硌得她腰疼、屁股疼。

她娇气,疼痛让她暴躁,连带对皇帝也没了恭敬:“陛下这场戏看得如何?过瘾没?过瘾的话,我就回去了。”

她有种预感——狗皇帝叫她来,就是替他怼大臣的。

她的预感对了一半。

贺兰殷还想借她来立威。

他手中酒杯一砸,喝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们如临大敌,各种劝谏,当朕是那慕容照不成?”

慕容照便是燕国亡国皇帝。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大臣们见皇帝发怒,纷纷磕头谢罪。

贺兰殷见了,没消气,脸色如冰,冷笑道:“朕年轻,脑子还在,还没昏聩到需要你们谏言的时候。”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大臣们再次伏地齐呼。

贺兰殷没说话,余光扫了桑宁一眼,摆了手,示意她退下。

桑宁也没说告退,直接就走了,不想身子不争气,还没走出朝霞殿,双腿一软,就倒了下来。

该死!原主这身体病弱到肢体不协调了。

她倒在地上,不仅摔得疼,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大丑,觉得社死了。

哎,今天也是想死的一天。

关键是当着皇帝的面,还没人去搀扶她。

可怜她试了好几次,都没力气站起来,最后,摆烂了,不起来了,就坐在那里,遥遥望着狗皇帝。

她有委屈的,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觉得这累赘的身体也欺负她,眼里酸涩的厉害,眼泪在打转,鼻子抽了抽,隐忍着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

太可怜了。

当那双湿漉漉的狐狸眼看过来,像是被抛弃的、柔弱无助的小雌兽,可怜巴巴看着你,发出求救的信号。

太挠人心肝了。

贺兰殷想看她哭泣,想看她求饶,没想到阴差阳错这般实现了。

他一时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就见冯润生快步走了过去。

少年人弯下腰,当着大臣们的面抱起了她。

“陛下,臣告退。”

冯润生抱着人离开了。

留下众多懵逼脸的大臣:什么情况?冯小侯爷看上妖妃了?他们不是仇人吗?

“那妖妃病弱至此,看着不是长寿之相。”

“或许不用我们杀,她也活不了太久。”

“确定不是伪装吗?那可是妖妃啊!定然诡计多端!”

“冯小侯爷不会被她迷惑了吧?”

“敬国夫人,令弟这情况不对啊!”

……

大臣们的注意力转到了冯润生身上。

今日新帝登基,论功行赏,冯润生获封冠军侯。

冯秋华目送弟弟远去,想着他的身体,便站出来,跪下请求:“陛下,吾弟有心疾,妖妃可解之,还望陛下将妖妃赐给他。”

此话一出,大臣们又又被惊到了:天,今天皇帝登基大喜,刺激事一件接着一件啊!

贺兰殷也觉得刺激,没想到冯秋华会替弟弟求得妖妃,那么,他要成人之美吗?

刚刚妖妃求助的眼神犹在眼前,像是小猫,抓挠着他的心。

他皱起眉,想到冯家跟妖妃有仇,冯润生亦然,如果妖妃解不了他的心疾,他会恼羞成怒杀了她吧?还有解他心疾?怎么解?男人那种地方出问题,是到床上解吧?

床上啊……

他想着梦里妖妃在床上的诱人风情……应该私藏的,别的男人怎么能看到?

一种名为占有欲的东西在心底悄悄滋生。


全身没一点力气。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头昏脑涨,神经丝丝缕缕漫着疼,四肢像是灌了铅,坠入水中,窒息又闷痛。

“咳咳——”

她咳嗽着,想喝水,嗓子像是干燥的树皮,便是咽口水,也像是咽刀片。

太痛了。

她痛不欲生,而这医疗落后的古代,连快速止痛的药也没有。

太绝望了。

她哭得汹涌,等风雀仪来了,眼前哭得模糊,几乎看不清人影。

“娘娘,风国师来了——”

绿枝的语气里带着喜悦,透着生龙活虎的气息。

桑宁羡慕地伸出手,因了身体无力,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可怜。

风雀仪看到了,先绿枝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问了一句:“你昏睡两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桑宁想摇头,也没力气,病痛折磨掉她的傲气,让她只想死去了。

“杀了……我吧。”

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没有生命质量的活着从来不是她所求。

她这么病下去,早晚没有人的尊严。

就像是人彘。

不同的是她四肢健在。

“求求……求求……你……杀了……”

她的声音低得后面都听不到了。

风雀仪也当没听到,转身跟绿枝说:“你去小厨房瞧瞧,我新开了一副药,应该煎好了。”

“是。”

绿枝匆匆而去,再回来,手中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桑宁见了药,也抿唇不肯喝。

绿枝哭道:“娘娘,喝药吧,喝了就好了。”

桑宁相信喝了药会好一些,毕竟原主变成人彘后,他们也能吊着她一口气,让她苟延残喘许多年。

但她不想那么活着啊。

“张嘴!”

风雀仪扶起她,面色严肃地低喝:“不要总想着死,老实喝药。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桑宁抿紧唇,还是不肯喝:混蛋玩意儿,你不让我死,就是救人吗?你是害我不浅啊!

风雀仪不知桑宁的心声,见她一意孤行,没了耐心,直接动手掰开了她的嘴,命令道:“绿枝,喂药。”

绿枝很听他的话,说了句:“娘娘恕罪。”

就照做了。

他们配合着喂了药。

桑宁知道风雀仪是主谋,并不生绿枝的气,就想咬他、想吐他,但都没成功。

纵然她想死,但身体是有自救意识的,当他们强行把药灌进来,咕咚咕咚喝得很迫切。

很快,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她苦得怀疑人生,眼泪又落个不停。

“乖~别哭了,等会就舒服了。”

风雀仪揉揉她的发顶,夸奖一句,然后从绿枝手里拿了帕子,为她擦去嘴角以及脖颈间的药汁。

他的动作很温柔体贴。

但桑宁不领情,转过头,想着离他远一些。

搁以前,风雀仪敢这样对她,她有些力气定会狠狠报复回去,但她现在连报复的力气也没有了。

“咳咳——”

她依偎在他怀里,艰难喘息着,俏脸红艳艳,额发汗湿着,柔弱可怜的一塌糊涂。

太激起人的保护欲了。

风雀仪瞧着她,眼神不自觉的温柔,冷硬的心肠涌出了无限的爱怜。

桑宁哪有精力注意这些?

她还难受着,闭着眼,倚靠在他怀里,许是喝了药,昏沉沉睡去了。

她睡起来,实在乖巧美丽,那鸦羽般的长睫压下来,在蒙着泪光的脸上,留下一道颤动的翦影。

“风国师,让娘娘躺下睡吧。”

绿枝觉得桑宁那么睡不舒服。

风雀仪不想放开人,冷冷扫她一眼,简单两个字:“出去。”

绿枝不想出去,虽然靠他救了娘娘,但娘娘显然不喜欢他,她怕娘娘被他占了便宜。

“我想帮娘娘擦擦身体。”

她寻着借口,暗示该出去的人是他。


他抓她坐起来:“既然体力恢复了,那就起来吃饭。绿枝说你两天没吃饭了。”

桑宁被他抓着坐起来了,但当他的手一松开,她就软骨症一般又倒下了。

她是真没力气,连坐着都觉得累。

“怎么了?”

风雀仪看她倒回去,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

桑宁苦着脸说:“我哪里都不舒服。”

风雀仪:“……”

也是,她还在病着,自然不舒服。

他重新扶她起来,拿枕头垫着她的腰,吩咐绿枝去端晚膳。

“是。风国师。”

绿枝匆匆而去,又匆匆而来,将晚膳陆续摆放到小桌子上,然后端到了软榻上。

“娘娘且用。”

绿枝端来的晚膳都是软食,如米粥,蛋羹,水煮豆腐等,都是很好消化的。

但太清淡了。

桑宁瞧一眼,就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绿枝劝着:“稍微吃点吧。娘娘这般虚弱,就是没吃饭的缘故。”

桑宁还是不想吃,蹙着眉,就想躲开。

她或许刚喝了药,根本感觉不到饿。

绿枝见她不吃,眼泪汪汪又要哭:“娘娘,不吃饭不行的,您的身体受不住的。”

桑宁巴不得身体受不住而一命呜呼呢。

风雀仪一旁瞧出她想绝食而死,没了耐心,直接威胁:“娘娘,你要是不吃,我可就强喂了。”

桑宁听了,瞥他一眼,满眼挑衅:“你试试。”

他敢强喂,她绝对敢吐他一脸。

风雀仪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到底没有用强,而是问:“你要怎么才肯吃?”

桑宁看着他,嫣然一笑:“叫声姐姐来听听?”

风雀仪脸色一变,克制着怒气,喝道:“休想!桑宁,我年龄比你大!”

他今年二十有三,比她大了五岁!

结果她让他叫她姐姐?

什么癖好!

“那又如何?男女间的情趣,懂不懂?”

“不懂!你爱吃不吃!”

他气得甩袖离开。

桑宁巴不得他走人,跟他废话到现在,劳心劳力的烦死了。

绿枝见风雀仪离开,继续劝桑宁用膳。

桑宁是在绿枝的泪水围攻下,才勉强吃了碗蛋羹。

许是药效发作,她吃完蛋羹,就昏昏欲睡了。

风雀仪一气之下离开了,但没走远,很快又回来了。

他还是想妖妃吃点东西,不然,她那病蔫蔫的身体绝对撑不过三天。

“风国师——”

绿枝端着残羹剩饭出来,就看到去而复返的风雀仪,满眼惊讶:“风国师还有别的事吗?”

风雀仪扫一眼,见蛋羹没了,就问了:“你们娘娘吃了?”

绿枝笑道:“吃了,吃了,娘娘吃了一碗蛋羹,还说明早想吃雪梨粥,要甜些的。”

风雀仪点了头,叮嘱道:“那个药,一天三次,不能落下。她身体虚弱,明天她醒来,你扶她出来走走,总躺着,气血淤堵,对身体不好。”

“是。谢谢风国师。”

“有事去鹿园找我。”

鹿园是新帝赐给风雀仪暂住的地方。

按理说,外臣居于内宫,这是于理不合的,但新帝刚登基,没有后妃,并不怕外臣居住,还有就是新帝是个事业狂,经常半夜叫人陪聊。

就像现在,他才回到鹿园,就有小太监来传话:“风国师,陛下传召。”

风雀仪内心是不想去的,关于桑宁的病,他想了个新药方,准备再研究一下。

但帝王之命,不可违背。

他跟着小太监去了皇帝的寝宫。

少年天子一袭黑金色衣袍,月下舞剑,那矫健高大的身子翻腾来去,直舞得庭院中飞沙走石,花叶飘落。

这大半夜不睡觉,是发泄过剩的精力吗?

风雀仪思量着,远远站着,一直看到新帝收剑屏息,将手中长剑扔给了旁边的侍卫。

随后,有宫女递上手帕、送上茶水。

他先接过手帕擦了额头的汗,再接过茶杯,抿了两口茶,接着,才像是看到他,道一声:“国师来了。”

风雀仪见新帝发现自己,忙上前行礼:“臣风雀仪参见陛下。”

“无需多礼。”

贺兰殷抬手免礼,转身往殿里走。

风雀仪忙跟上。

贺兰殷回头看他,状似无意地询问:“那妖妃如何?”

风雀仪一听,心里敲了警钟:新帝半夜不睡,还传召他,难道是在担心妖妃?

他想着,如实回道:“身体很虚弱,才醒来喝了药。”

贺兰殷“哦”了一声,坐到了窗户处的茶桌,上面两沓摆着高高的奏折,显然是新帝处理政务的地方。

现在,风雀仪看新帝直奔那个位置,便猜测他是为了政事——那妖妃的事,不过新帝随口一问?

“你瞧瞧。”

贺兰殷坐下来,将做了标记的几个奏折递给了他。

风雀仪坐到他对面,接过奏折,打开来,一个是户部核查燕国国库的清单,一个是合州十三县干旱,请求朝廷开粮赈灾,还有一个是禹州一神女梦见太阳入怀,言自己有皇后命格。

“陛下这是何意?”

他拿着写神女故事的奏折,问道:“陛下对这个神女有兴趣?”

贺兰殷听得皱眉:“什么神女?”

他伸手拿回奏折,看到里面内容,想起标记这个奏折是为了惩罚这个写奏折的大臣。

“拿错了。这个不重要。”

他把奏折扔一边,指着风雀仪手中的两个奏折,问道:“你看了,有何感想?”

风雀仪觉得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了。

没办法,新朝廷穷啊,那燕国国库没眼看了。

风雀仪感慨道:“听闻燕云帝奢靡,将燕国国库挥霍殆尽,看来所言非虚。”

打死他也想不到燕国国库竟然就剩下一些精致器皿、名家兵器了。

“朕不是要听这个。”

“陛下想听什么?”

“朕没钱没粮,秋后怎么去打蒙纳?”

贺兰殷本以为打下燕国,能收获一个钱袋子,支撑他实现他的宏图霸业,结果,燕国被燕云帝祸祸成了穷鬼。

太穷了。穷得他要倒贴老本了。

那合州十三县得消耗他多少粮食?

他那都是打仗用的军粮!

他本身还缺粮呢!

作为一个战争狂热分子,打不了仗最痛苦了。

风雀仪作为半个医者,还是有些慈悲心的,本身就不想打仗,从前是燕云帝昏庸无道,致使天下民不聊生,他们是逼不得已,如今改朝换代,也该歇一歇了。

因此,他借机劝道:“合州十三县的百姓危在旦夕,不能不管,不然,又是一场内乱。另外,三年之内,不能起刀戈。陛下,新朝初立,百姓需要休养生息。”

“什么?三年?”

贺兰殷惊得一拍桌案:“风雀仪,你要是这么说,就跟那些迂腐的老臣一样了。兵贵神速,一旦军队安逸下来,他们很快就会失去血性。”

“陛下息怒。”

“罢了。”

贺兰殷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朕让你来,是让你给朕想办法,怎么搞钱搞粮?便是把桑国的实力纳入进来,朕还是觉得穷。”

风雀仪明白他的需求,顿了一会,问道:“臣如果搞到了,陛下能答应臣一个要求吗?”

贺兰殷一听,危险地眯起了眼:“什么要求?”

风雀仪一撩衣袍,跪下道:“请陛下把妖妃赏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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