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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十年

云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我的乖徒儿依旧每年来掘一次我的坟,如今他功力深厚,掘坟也不需要带着锄头铲子了,动一动手指就能给我坟头掀翻。

主角:云沂容亭   更新:2022-09-11 0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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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沂容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的第十年》,由网络作家“云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死去的第十年,我的乖徒儿依旧每年来掘一次我的坟,如今他功力深厚,掘坟也不需要带着锄头铲子了,动一动手指就能给我坟头掀翻。

《我死后的第十年》精彩片段

白无常吓得一激灵,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问我是不是开玩笑。


我正经了脸色,告诉他云某此生从未骗人。后来觉得不对,又改成了云某此生只骗过一人。


白无常让我等他,我只好蹲在坟头等着。


吊死鬼挂在绳子上,荡秋千一般的把自己甩过来。


「你原先真是个修仙的啊?」


「如假包换。」


「那你咋死在这儿了?你咋没去天上?」


「云某生前住在火狱,未曾上天,后来做了些不体面的事,死前被挖了元丹没了修为,幸得有一个徒弟,还将我埋起来了,立了个坟。」


「你说的是那个每年来掘你坟的徒弟?」


「正是。」


「他是你徒弟?我还以为他是你仇人。」


我摆了摆手,笑眯眯的回答:


「我那徒儿本性不坏,只是爱挖东西。」


吊死鬼没见过这些东西,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荡了回去。


不多时,白无常就带着一队鬼兵回来了,还带了一本更大的书册,顺带掏出了一堆捆魂索把我五花大绑,还系了个死结。


「能系个蝴蝶结吗?」我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绑成一坨的绳结。


白无常仗着人多…不,鬼多势重,狠狠剜了我一眼。


「云沂,十年前死于棣棠山役,隶属火狱,修魔道,人称…」白无常顿了顿,接着说


「人称诛仙君。」


「对。」我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是我。」


「那你刚刚说你是修仙的!我这辈子最讨厌修魔道的人。」白无常踢了我一脚,兴许都是鬼的缘故,被踢了我居然觉得有些疼。


「无常兄,云某未曾骗你,诛仙君的确是在下,在下也确实是修仙道的。」


「还敢骗我。」白无常一伸手,五根手指上的尖锐指甲悉数亮出:「不说实话我一掌把你拍得魂飞魄散。」


我本想无奈的耸耸肩,但被鬼兵压制着,动也动不了,只好撇了撇嘴角。


「云某解释不清,那就只好请无常兄一会儿下手重一些,一掌了事。」


白无常嚷嚷着修魔之人就算是挫骨扬灰都不够一边要一掌拍过来,被身边的鬼兵一边一个夹住劝他不要冲动。


左不过是说几千年没接过修魔人投胎的任务,不好自己处理,还是得带回去再说。


「喂。」我扬了扬下巴:「兄台,我是修仙之人。」


「哦哦,对,修仙之人投胎的任务也几千年没接过了。」


正对着白无常好言相劝的鬼兵兄冲我腼腆一笑,随即被抽了一大耳刮子。



「他说他是修仙的你就信?那他说他是棣棠山居的玹机上仙你也信?」


啧,我暗叹了一声,我那乖徒儿短短十年就扬名如斯了,竟连阎罗殿的人都知晓了他的名号,不愧是我诛仙君的徒弟。


白无常执意要把我的魂魄拍散,我闭着眼挺胸抬头让他赶紧的不要浪费时间。


胎投不了没关系,但我说没骗人就是没骗人,被拍没了我也要争这口气。


约莫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白无常呲牙咧嘴的就朝我的额头拍过来,不出一瞬,我便感觉到手臂化成了点点微尘,四散开去。


「嘶……」


我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中睁开了眼,白无常的手还停在我脑门一寸远的地方,可我已经消散了大半,魂魄化成微尘在乱葬岗飘荡,依稀散发着月白色的微光,然后又结成一股往同一个地方飞去。


我刚想让旁边的鬼兵评评理,说说我到底是不是修仙的,这世间有那个修魔人魂魄散了是发白光的?


可我来不及说话,就在周围一双双眼睛的注目下消失于天地间。


我以为我就要这么死了,虽然活了这么多年,又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死法。


不过我又觉得我没死,毕竟我飘飘荡荡的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有问诛仙君是谁的,


有吐槽我是不是修了魔道遭天谴的,


也有问火狱是什么的。


虽然连个魂体也没有了,但我依旧流下了一把欣慰的泪,就连说我修魔也不想反驳了,我那乖徒儿竟在十年间就倾覆了火狱,不愧是棣棠山巅的无上强者。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个好人。


虽然我活着的时候住在无间火狱,脚踩十万浮尸,连外号都是诛仙君。


但我是个修仙的。


就是你们想象中那个仙气飘飘,仙风道骨的仙。


但现在我不仙风道骨了,因为我被浓缩成巴掌大小,关在聚魂灯里,我那紫云竹修成精的小师弟顶着一头紫头发蹲在我面前哭了整整半个时辰。


「别哭了。」我敲了敲灯壁,再哭我耳朵都要聋了。


「师兄……呜啊啊啊啊」


浮琰听见我说话,哭的更大声了。


「别哭了,再哭自杀。」


「嗝……」


浮琰打了个哭嗝,终于消停了下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盘腿坐在灯里,看着浮琰趴在聚魂灯前默默抽泣。


「师兄,我好想你。」


「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吗?」浮琰眨了眨眼,眉目间还带着委屈。


「重点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隔着灯大吼。


「哦哦……因为聚魂灯。」


「……」


我放弃了,转而自暴自弃的躺在灯里,四仰八叉的看着灯顶符文。


「师兄。」浮琰凑的更近了,我生怕他想挤进来。


「师兄,他们都说你魂飞魄散了,我不信,所以我趁师父闭关,去偷了聚魂灯,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真的把你找回来了。」


我用手支着头,看浮琰目光炯炯,开始破口大骂。


「你缺心眼吗,我早就不是你师兄了,这聚魂灯用一次就要千年修为,你才修炼了多少年?万一你没试成功呢?找不到我,然后你回你的竹林当竹子吗?」


我说怎么头发都紫了,敢情是修为少了一千年,变不黑了。


「只要我浮琰还有一口气,你我师兄弟的情谊就永远不会变。」


果然是个又直又愣的竹子精,我气得上火,烧得差点挤出了眼泪。


「你把这劳什子灯打开,我要出去。」


「不行!师兄,你现在没有身体,又没有修为,当你出来你就活不了多久了。」


我含泪把自己本来就没想活的话咽了回去,和浮琰打商量要不要先去把我的尸体运回来。


浮琰皱起一张脸,眉头仿佛打了个结。


「师兄,昨天你还在凝结魂魄的时候我已经循着路去看过了,你的坟被挖了,尸体也没了。」


我用我的脚趾头想了想,除了白无常恼羞成怒把我的尸体挫骨扬灰以外,实在没有其他可能。


「师兄你别担心,总会想出办法的。」浮琰顿了顿,接着问:「可是师兄,你这十年一直待在那儿吗?既然当年你没有魂飞魄散,怎么不去投胎?」


我想投,但白无常不信我,我还被你整回来了。


看着浮琰真诚的眼神,我也真诚的回答。


「棣棠山一战,我还残留了一丝魂魄附在肉身上,后来被扔去了乱葬岗,乱葬岗冤魂积聚,我走不出来,就待在那儿了。」


「十年也不投胎吗?要是投胎,师兄你现在都是半大的孩子了。」


我想锤爆浮琰的头,看不出来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吗。


「师兄,我好困……」


浮琰尽力把眼睛睁大,然后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能不困吗,丢了一千年修为,我听着都肉疼。


「睡吧。」


「那师兄你好好在灯里待着。」



「行,我听你的。」


浮琰趴在桌边只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就睡着了,我在聚魂灯里绕了几圈,借着光才勉强看出这是流云峰的密室。


鄙人不才,年轻的时候经常在这里打坐。


没想到斗转星移,再入流云峰居然是此等光景。


想当年我还是流云峰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周围十里八乡的小姑娘哪一个见了我不脸红,我那把我逐出师门的师父都快要给我议亲了,我扭脸带回来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还装着一个奶娃娃,吓得师门上下以为我在外面欠了风流债,老天有眼,我只是看这个孩子可怜,筋脉又通畅,想带回来养着玩。


要是当初没有捡到那个祖宗,估摸着现在我都能当祖宗了。


浮琰睡得香,呼噜打的响,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吵得六天六夜没有睡觉了。


看着我形容憔悴,浮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师兄,我睡觉打呼噜,你知道的。」


「男子汉大丈夫,能理解,能理解…」


「师兄,那我这就带你出去,找找有没有刚死了还热乎的尸体,能拿给用。」


浮琰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我甚至挑不出毛病。


我在灯里,灯在浮琰的广袖里。


怕遇到师兄弟们,浮琰特地选了条小路,一路连飞带跑的下了流云峰。


流云峰下我记得是一座小镇,平日里热闹繁华,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我把脸贴在聚魂灯上,在浮琰翻飞的袖袍中努力找缺口向外看。


一整个镇子家家闭户,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


「浮琰,这儿怎么没人?」


「师兄。」浮琰拎起袖子,连带着提起我:「我也觉得奇怪,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


「什么人?!」一声大喝,吓得浮琰瞬间垂下手,将双手负在身后。


「流云峰弟子,浮琰。」


我在灯里捂脸,怎么这么多年了,浮琰连个长老的位置都还没混上,在外面居然还是自称弟子。


「原来是流云峰的浮琰前辈,失敬。」


对面的人听起来还挺有礼貌,就是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


我不知道,浮琰也不知道,于是浮琰反问


「你们又是何人?为何在我流云峰脚下。」


「棣棠山弟子,特来流云峰拜访。」


本来还在想我和浮琰心有灵犀,不料突然听见棣棠山三个字。


实不相瞒,我差点吓哭了。


毕竟我就是在棣棠山死的。



我说也许会,他可是我的徒弟。


师父说痴儿不一定能教出痴儿,那人这一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说是我没告诉他。


师父不说话。


我问师父,是人是妖真的那么重要吗。


师父说,人心如此。


我说,哦。


隔了十年,我终于能摸到自己了,虽然虚弱得走两步就要倒,但我还是开心。


于是我转头问师父,我啥时候能死。


师父举起拳头锤了我一拳。


「能活着就好好活。」


师父把拳头松开,摸了摸我的头,我总觉得像摸一只小狗。


「你死以后,我用了聚魂灯,可灯不亮,我便以为你真的连魂魄都消散了。」


我吐槽说师父你用的太早了,而且乱葬岗孤魂野鬼又多,那时候我魂体都是透明的,当然回不来。


「既然还有魂魄,怎么不肯投胎。」


我说一开始是魂魄太虚弱投不了胎,一年以后才聚齐一点,就想着可以投胎了,可那天他突然来了,我想着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这么等着,不知不觉就快十年了。


「不必在外面流浪了,以后就住在流云峰,师兄弟们都很想你。」


我咧开嘴笑,还摸了摸师父的白胡子。


「师父,那天他没来,我以为他放下了,我想去投胎了,那个白无常非说我是修魔道的,我就和他吵起来了,他说要一掌拍散我,我想着就这么散了也好,无爱无恨,无忧无惧,多好啊。」


师父沉默着拍了拍我的背。


「为师老了,你得在我身边端茶送水。」


我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在流云峰的日子悠闲得要紧,我怕吓着那些新弟子,就只在师父独居的院子里天天躺着晒太阳。


师兄弟们每天轮流来看我,有时候我睡着了还会捏一捏我,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没人问我怎么又活过来了,大家都很高兴。


师父在为养好我的身体想办法,我觉得他想得头发又白了好几个度。


浮琰被师父关起来修炼,让他赶紧去补自己修为的空缺。


二师兄在我面前嘚瑟,说要不是他的凝仙珠,我肯定就直接没了。


我说是,要不是二师兄的凝仙珠,我的确留不下那一抹魂魄。


浮琰关禁闭,身边就只有二师兄话最多。



废话。

我师父也觉得是废话,所以没回答。

但是也没走,可能是觉得我会好奇容亭想说什么。

我看见容亭站了起来,然后跌坐回去,然后又站了起来。

顺带着拔出那把我磨了六百多年,在火狱淬了千万次的剑,剑锋指向我师父。

「火狱没了,聆风阁没了,既然他是你徒弟,那我只能杀上流云峰,炼了你们的魂魄,看看能不能把他找回来了。」

我看着剑上的寒光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对着白无常说我修仙到大乘时,白无常所说的那两个字。

「我靠。」

人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比如我那素有流云峰吉祥物之称的大师兄明知打不过容亭还是拔剑相向。

比如我那好徒儿拿着我送他的剑指着我师父想要血洗流云峰。

在比如我的师父和我的徒弟现在正在打的火光四溅。

不过恕我直言,这些都是我干剩下的。

但是唯有一点,容亭居然说,他要找的,是我的魂魄,这件事我可以震惊三千年。

怪不得他试了那么多次都没用,因为我本身就在灯里。

我很说想让他们别打了,再打棣棠山的房子就要塌了,可师父把聚魂灯抱在怀里,颠来倒去,我屁都放不出来。

再怎么说我师父也是一方尊长,容亭又几天几夜没睡好,散了那么多修为,败下阵来也合情合理。

如今的容亭是荡平了火狱的玹机上仙,再加上我还在看着,师父肯定是不会杀他,只是用剑柄把他击退了。

容亭衣袍沾了灰,又从地上爬起来,拎起剑要继续打。

我师父不想纠缠,可容亭非要他把聚魂灯留下。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啊。

我竟感动得想要掉泪,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救活我,还是想要复活我来折磨我取乐。

被缠得无法,师父只好停下了回流云峰的脚步,问容亭当初杀了我,如今又要借聚魂灯到底要作甚。

容亭不语,领着师父进了房间,转身一掌轰开了一扇暗门。

我看着暗室里那硕大的冰棺,突然就明白了这房间为什么这么冷。

至于冰棺里的人,我盲猜是我自己。

凑近一看,还真是我自己。

容亭不但刨我的坟头,还掀我的棺材盖。

十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了自己这张脸。

虽然当年我死的难看,但身上还带着我那二师兄送的凝仙珠,就算成了具尸体过了十年依然面目如画栩栩如生,放出去也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所以亭儿,你真的没必要弄这么大一个冰棺。

你就没怀疑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在土里都没变样吗?

我看着师父将手放在冰棺上,我觉得老头子肯定在想这回不用到处去找合适的身体给我了。

「你当初将他埋在哪儿了?」

「乱葬岗。」

「为什么又把他尸身带回棣棠山?」



容亭的目光落在冰棺上,准确的说是落在我的脸上,然后抬起手,掌心缓缓出现一条赤红色的线,在暗室里显得尤其耀眼。

我吓得一愣,直接在聚魂灯里蹦了起来。

我在灯里来回踱步,容亭将元丹收回,负手而立。

「他欠我一个理由。」

我挠了挠头,虽然挠不到实体。

这个理由要我说出来,还挺没面子。

这红线,是鬼王留下的。

当初我求鬼王办事,鬼王答应了,可这世上的事有因才有果,我当时一身赤条条孤家寡人,那里能就凭空得了果。

所以只好答应日日修仙供鬼王吸食,于是一路奋发修到了大乘,连带着把自己半条命给了他,让他以此换回容亭。

这红线,说白了,是我的半条命。

至于为什么这根线藏的好好的会被容亭扒拉出来,我只能说可能是这几年他扒拉我的坟练会了这门手艺。

「沂儿不欠你任何。」

我的师父,一直都是维护我的。

「沂…儿…?他叫什么名字?」

也是,我都忘了,这徒弟这辈子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云沂。」

飘渺云中仙,遥遥倾沂水。

这是师父当初给我取名时说的,后来我的确成了流云峰最自在的那抹云。

「他……为什么会去火狱?」

「玹机上仙连沂儿的名字都不知道,何必人死灯灭十余年又来追问。」

师父不肯再说,又或者是师父不知道我愿不愿让他说。

两个人都暗室,三个人的对峙。

最终是容亭败下阵来,师父不但带走了聚魂灯,还带走了我的身体,还扔下了一句玹机上仙若想血洗流云峰,尽管来试试看。

我默许了,本来想着十年一面一面,可这三天我看了他无数次,够本了。

师父把我盖住御风而行,也许这就叫寄人灯下吧。

我问师父,容亭到底会不会真的杀上流云峰。

师父说不会,这十年发生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说也许会,他可是我的徒弟。

师父说痴儿不一定能教出痴儿,那人这一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说是我没告诉他。

师父不说话。

我问师父,是人是妖真的那么重要吗。

师父说,人心如此。

我说,哦。

隔了十年,我终于能摸到自己了,虽然虚弱得走两步就要倒,但我还是开心。

于是我转头问师父,我啥时候能死。

师父举起拳头锤了我一拳。

「能活着就好好活。」

师父把拳头松开,摸了摸我的头,我总觉得像摸一只小狗。

「你死以后,我用了聚魂灯,可灯不亮,我便以为你真的连魂魄都消散了。」

我吐槽说师父你用的太早了,而且乱葬岗孤魂野鬼又多,那时候我魂体都是透明的,当然回不来。

「既然还有魂魄,怎么不肯投胎。」

我说一开始是魂魄太虚弱投不了胎,一年以后才聚齐一点,就想着可以投胎了,可那天他突然来了,我想着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这么等着,不知不觉就快十年了。

「不必在外面流浪了,以后就住在流云峰,师兄弟们都很想你。」

我咧开嘴笑,还摸了摸师父的白胡子。

「师父,那天他没来,我以为他放下了,我想去投胎了,那个白无常非说我是修魔道的,我就和他吵起来了,他说要一掌拍散我,我想着就这么散了也好,无爱无恨,无忧无惧,多好啊。」

师父沉默着拍了拍我的背。

「为师老了,你得在我身边端茶送水。」

我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在流云峰的日子悠闲得要紧,我怕吓着那些新弟子,就只在师父独居的院子里天天躺着晒太阳。

师兄弟们每天轮流来看我,有时候我睡着了还会捏一捏我,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没人问我怎么又活过来了,大家都很高兴。

师父在为养好我的身体想办法,我觉得他想得头发又白了好几个度。

浮琰被师父关起来修炼,让他赶紧去补自己修为的空缺。

二师兄在我面前嘚瑟,说要不是他的凝仙珠,我肯定就直接没了。

我说是,要不是二师兄的凝仙珠,我的确留不下那一抹魂魄。

浮琰关禁闭,身边就只有二师兄话最多。

他说我死了以后,火狱群龙无首,容亭以一己之力荡平了火狱,从此世间清平。

他说容亭现在是人人敬仰的上仙,绝对不会干出血洗流云峰的事,让我放心。

二师兄说的话是最不靠谱的,所以隔天容亭就杀上了流云峰。

这次一个人都没带。

倒没有血洗,但是人被打趴了一片。

我那内伤还没好的大师兄又上了阵,这次直接被打吐了血。

师父和我站在山巅,问我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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