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女人,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她是我那入赘的血脉父亲,和外面的娼优所生下的女儿。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许珍珍那花魁出身的生母,是我父亲豢养的外室。
趁着母亲病重,父亲带着她们登堂入室,活生生气死了母亲。
后来父亲死了,花魁和她的一双儿女都被我赶了出去。
我至今还记得,她们母女那不甘而又怨毒的神情 。
还记得许珍珍弟弟疯狂地叫嚣,嚷嚷着自己 才是男丁,才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之类的云云。
“姐姐,我尊贵的嫡长姐!你当年将我和姨娘赶出家门的时候,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吧?” 她咬牙切齿,恨意滔滔。
“我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侯爷给我们都办了良籍,马车已经在去接姨娘和弟弟一家的路上了。”
面前的许珍珍,穿了一件无限逼近正红的嫣红色吉服,上面绣的是和牡丹高度相似的芍 药。
她发髻高耸,堆金积玉, 一派雍容华贵。 写满了要将我取而代之的野心。
和她那个愚蠢而又贪婪的生母, 一模一样。 可我既然能赶她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过在此之前,我总要给他们登台唱戏的空间。
翌日,我就以礼佛为名去了城外的竹叶寺小 住。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竹叶寺作为皇家寺庙,风景漂亮,素斋做得也是 一 绝。
我这些年常以祈福上香为名,隔三岔五地过来。
这次在寺中一住就是大半月,颇有些乐不思蜀。
当然,我也是在等人。
林恪那个没心肝的,直到我快走的前一夜, 才来看我。
04
夜深人静,红烛摇曳。
林恪一进门灌了一大杯苦茶,额头上都是汗珠。
我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揶揄调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