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扔进火盆中毁尸灭迹。
匕首划开皮肉的疼痛,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只是这半月安逸的生活恢复了痛感。
我不禁冷笑,这么脆弱,要怎样报这灭门之仇呢。
匕首直接剜出深陷的箭头,金疮药不要钱似的撒了一整瓶。
我紧紧攥住青瓷药瓶,仿佛还带着锦瑟的体温。
夏侯烨,在我毒发的这一刻,你是否带着我妹妹谈笑对弈呢?
预想中的追兵搜查并没有发生,府中仿佛并不知道重重机关的小楼曾经去了人。
紧绷一整晚的神经松动,我昏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额上抚上一只微凉的手,袖上带着淡淡梅香。
9我假借风寒之说在院中养病,于三天之后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王衡是王策的独子。
与他爹完全不同,他光风霁月颇负盛名,我只在上次初一的家宴上匆匆见过。
这些年出任务见过的男人颇多,但人在将死前都不会有太好的形容,所以王衡这样彬彬有礼的端方君子我从未见过。
不同于夏侯烨的冷静杀伐,王衡是当真如琢如磨。
“小娘,听闻您风寒久未愈,衡来送上风寒药。”
他站在门口,无论如何不肯上内室一步,我只好迎他到正堂稍坐。
手臂的伤口还未愈合,稍微动一动便会崩开流血。
我只好换了件玄色的衣袍,慢慢走到了正堂的主座。
我的便宜儿子比我还要大上五岁,听他叫我小娘当真浑身不适。
我佯装风寒未愈精神涣散,他却仿佛没有察觉侃侃而谈。
我开始担心他来的目的,后背不自觉发冷出汗,盘算着被揭穿后,要以怎样的路线逃离司徒府。
他却是在最后站起身,将随身带来的长木盒双手呈给我。
“听闻小娘之前长在边关,喜爱骑射,衡之前得过一张好弓,送与小娘,以做闲时解闷。”
确实是把好弓,我却不敢抬手去接,只因手臂上的伤口已然崩开,我已闻到一丝血气。
王衡未叫我为难,放下弓与药告退了。
之后半月府中姐妹轮番来探病,陪我解闷,手臂上的上也在表面痊愈。
王衡擅长君子六艺,也会偶尔过来言语上与我切磋。
我竟有些沉溺在这平淡的生活里了。
今晚又是牌九输的精光的一夜,我拿着空荡荡的钱袋推门,瞬间警觉,躲过了迎面来的一记掌风。
“黎歌姐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