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慢慢告诉她。
我们决定还保持着爱恨交织的关系,同时也为自己留一些东西保命。
第一样是妹妹开始学医,这是在夏侯烨手底下最不会被猜忌,但于她最有利的东西。
第二样便是这株天山雪莲,可以重塑练武之人的丹田。
第三样是府中遍地的红梅,妹妹常年佩戴与之相克的香料,两者中和微毒,但也渗入夏侯烨肌骨。
第四样是我统领过的暗卫,削权革职不重要,只要我曾拿到过完整布防,不用多,能用到一次就够了。
那就是今天了。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看着这张我无比憎恨的脸。
“还记得吗,夏侯烨,你说过杀人后该带回去的信物是什么?”
我在他声嘶的不甘中挥剑,斩下为我全府八十六人祭奠的头颅。
他的血和乳娘的最像,温凉,甜甜的。
我将蜡烛丢进帷幔,带着妹妹从角门逃出,拿着夏侯烨的腰牌叫开了下钥的城门,策马很远还能看见背后的滚滚浓烟。
一如十一年前。
16两年后,虞国边陲,阳春三月也未曾回暖。
外敌侵扰频繁,当地百姓大多举家迁徙,剩下的大部分是些老弱。
这地界临山,山中瘴气不断,靠山吃饭的人在这烟瘴之地生活艰难,如果吸入瘴气更是失了全家劳动力。
直到一年前有两个姑娘在镇边山脚下开了家医馆。
听闻两位姑娘姓甄,医馆名棋书医馆,每月初一十五行义诊,下旬则会歇业去府城采买药材。
此地荒蛮,恶霸横行。
两位姑娘行医时从不摘下幂篱,义诊又打击了别家生意,第二月便有人在开张时上门挑衅。
后被平时不看诊,只负责抓药的那位折断了手。
自此医馆太平,镇上百姓也在一年间多了起来。
“大娘,你只是稍感风寒,不是疫病,吃两副伤寒药就好。”
文书写下药方,递给一旁的我,我经过这一年的锻炼已经认识许多味药。
“怎么可能,哎呦,你是不是和我家儿媳妇串通好要病死我老婆子,我要让我儿子砸了这医馆。”
老太太立马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幂篱后的两双眼睛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又是镇上不知哪家来找他们麻烦。
这一年中大大小小麻烦不断,不仅因为生意,也因她们的容貌。
就算遮住也挡不住的面容姣好。
我将药方扔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