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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吟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动,才忽然想起问正事:“施主怎会晕倒在溪边?”
他指了指怀里的瓷罐:“这是大报恩寺仅存的供瓷,我本要去天台山寻旧窑,不料中途遇了暴风雪,马匹受惊……”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瓷罐上的莲花纹,那里有几道新添的划痕,想来是摔落时磕碰的。
那晚雪下得更大了,窗纸被吹得簌簌作响,像极了建康城里琉璃瓦上积雪滑落的声音。
我给他铺了床干净的褥子,自己裹着毯子睡在炭盆边。
半夜里被冻醒,却见暖黄的灯光从隔间漏出来,昙曜正伏在案前,借着摇曳的烛光描摹什么。
我悄悄凑过去,见他面前摊着张揉皱的藤纸,纸上勾勒着青瓷的轮廓,缠枝莲从罐口一直蔓延到底足,根根茎脉都像是要从纸上探出来。
“阿瓷?”
他察觉到我的靠近,转头时烛火映着他清瘦的脸,竟有几分少年的羞赧,“在看什么?”
我指了指纸上的莲花:“这花好像会开。”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去,忽然笑出声来:“这哪里是花,不过是些死板的线条。”
说着就要去抓那张纸,我却机灵地往后跳开,把纸高高举过头顶:“才不是!
我昨夜梦见开片的青瓷,纹路就像这纸上画的,一片片剥落时还带着光呢。”
他被我逗笑了,眉眼舒展开来,连带着整间草庐都暖和几分。
炭盆里的火苗跳动着,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像是一尾在溪边游弋的鱼。
我忽然想起养母说过的话,她说我是从溪边漂来的,襁褓里只有块青瓷碎片,上面刻着莲花纹。
那个瞬间,我鬼使神差地撩起衣襟,露出腰间缝着的碎瓷片——边缘参差的青瓷上,一朵未开的莲花纹正对着他掌心的胎记。
昙曜的手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他伸出手又迟疑地缩回,最终只是轻轻握住我冰凉的手指:“阿瓷,你可愿随我去寻窑?”
暖炉里的木炭“哔啵”作响,像是在回应他的问话。
我盯着他眸子里跳跃的火光,忽然觉得这漫漫长冬也没那么难熬了,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后日子里,雪便一场接着一场地下。
昙曜留在了溪边的草庐,每日对着溪水画瓷稿,狼毫在藤纸上沙沙作响,像是釉料在瓷胎上晕开。
他教我辨识釉色,说越窑的青瓷要
骨灰混着釉浆,在指间凝成永恒的形状。
溪边的杜鹃突然停止啼鸣,四周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
“或许,这便是青瓷的宿命。”
我对着雨水轻语,声音被溪流带走,“在破碎里寻圆满,在窑火中续前缘。”
雨珠落在新烧的瓷片上,开片的声响与溪流的呜咽交织,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我闭上眼,任由雨水洗去脸上的泥垢。
当再次睁开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溪水裹着碎瓷末向远方流去,而我手中的莲花纹瓷片,在晨光中泛起淡淡的虹彩。
这虹彩里有昙曜未完成的佛窟梦,有萧承破碎的皇族魂,更有我这个流落公主,在窑火与溪流间寻回的自我。
我转身走向窑口,新湿的泥坯已在案上备好。
我蘸着釉浆画下第一笔缠枝莲,笔尖掠过瓷胎的瞬间,听见远处佛窟传来悠长的木鱼声。
这声音穿过溪谷,与窑火的余烬一同消散在晨雾里,却在我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从今往后,这窑火便是我的佛窟,这溪流便是我的佛经。
我将以青瓷为纸,以开片为笔,续写这未完的故事。
让每个破碎的瞬间,在窑火里重获新生;让每段未完成的宿命,在瓷片上化作永恒。
这便是青瓷的劫,也是青瓷的渡。
我望着溪水尽头,那里建康城的宫阙在朝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母亲当年烧制的海市蜃楼。
而我脚下的剡溪,正裹着莲花烬的碎片,向未知的远方奔流。
那些碎片将在某处的江心聚拢,化作一朵永不凋零的青莲——它一半朝东,向着佛窟的方向;一半向西,向着官窑的旧址。
在这永恒的对望里,我终于懂得,破碎与圆满,本就是同一朵花的两面。
窑火再次燃起时,我听见昙曜在佛窟的凿刀声,与萧承在官窑的调酒声,跨越时空交汇成一曲无言的梵歌。
而这溪边的杜鹃,也在雨后重新唱响,像是为这宿命的续章,添上一抹血色的注脚。
痣在雨幕中模糊成血色莲花,“你烧的每件莲花烬,都是在完成他们未竟的故事。”
我望着满窑碎瓷,釉面上的血丝纹路正向着同一个方向汇聚,像是要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溪边的杜鹃开始啼鸣,声声催人断肠。
我蹲下身,把碎瓷片拼凑出完整的莲花纹,母亲的骨灰混着釉浆,在指间凝成永恒的形状。
雨丝突然停歇,云层裂开道缝隙,金光倾泻在窑口。
我看见碎瓷片上,两朵莲花的倒影渐渐重合,最终化作一朵完整的青莲。
“阿瓷。”
僧人轻唤我,声音里带着佛窟外松涛的颤音,“这窑火既已烧尽前尘,不如让故事在青瓷里重生。”
我望着他眉间跳动的红痣,突然想起萧承最后的笑——那个在宫变中被乱箭穿心,却在雪地中捂着伤口对我笑的瞬间:“记住,莲花烬的故事,永远有下一章。”
我闭上眼,任由雨水混着泪水淌过颈间的莲花胎记。
佛窟的钟声从远方飘来,与窑火的余烬一同消散在溪雾里。
那些未完的宿命、破碎的爱恨,都化作青瓷上的开片纹,岁岁年年,永不愈合。
暮春的雨再次落下,我蹲在溪边,把新烧的莲花烬浸入溪水。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漫上来,瓷片上的莲花纹在水波中晃动,像在诉说着另一个开始。
我望着水中渐渐清晰的倒影,那半朵“昙”与半朵“承”在水波中重合,竟生出从未有过的圆满。
雨丝在溪面织出细密的涟漪,像极了当年萧承酒盏里的琥珀色旋涡。
我突然想起,那夜他在窑边调酒,火光映着他眉间的红痣,笑着说:“阿瓷,这窑火里的秘密,迟早要烧出来。”
此刻,溪水裹着碎瓷片向下游流去,我伸出手,指尖触到两朵莲花的倒影——一朵是昙曜未完成的佛窟梦,一朵是萧承破碎的皇族魂。
它们在水波中摇曳,却始终不愿分离。
“或许,这便是青瓷的宿命。”
我对着雨水轻语,声音被溪流带走,“在破碎里寻圆满,在窑火中续前缘。”
雨珠落在新烧的瓷片上,开片的声响与溪流的呜咽交织,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不远处的佛窟里,昙曜的石像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凿刀仍保持着未完成的姿态。
我突然明白,这窑火的故事,才刚刚写到中场。
暮春的
,那块从未离开过的莲花胎记正被他的目光烫得发烫。
他伸出手,指尖掠过我发间沾染的松针,动作里带着多年未变的温度:“你母亲临终前,曾托人送信给我。”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混进凿刀声里。
他走到佛龛前,掀起半块遮布——那半尊未完工的青瓷莲花尊,瓶颈处的莲花纹路正与我胎记严丝合缝。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到冰凉的瓷胎瞬间,竟像是触到了母亲的体温。
昙曜从怀中摸出块旧布,上面绣着相同纹路的莲花:“当年她为了烧制这尊莲花,耗尽心血设计了二元配方,石英与黏土的配比,恰似佛性与人心的调和。”
我跪在料池边,看着他往釉浆里滴入辰砂。
那红色在青釉中晕开,像极了母亲临终时咳出的血,滴在我襦裙上的暗红痕迹。
昙曜的声音低沉得像佛窟外的松涛:“每一窑青瓷,都是场涅槃。”
他把刻着双莲的坯体放入匣钵,青瓷粉簌簌落在他削瘦的手背上:“莲花尊需经九次入窑,每烧一次,便离佛心更近一分。”
秋分那日,佛窟外的银杏叶尚未泛黄,杀气却先一步漫进山林。
南朝的兵靴踏碎满地金叶,为首的将军掀开标有“秘色”的箱笼,碎瓷粉扬起的瞬间,我闻见血腥味。
将军摘下面甲时,我看见他眉间那颗红痣——与昙曜画稿上的飞天如出一辙。
他盯着半尊莲花尊,眼里燃着逼人的火焰:“萧鸾弑君篡位,新帝要举国服丧,这九尺莲花尊正是太庙供器。”
昙曜握凿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白得像冬夜的霜:“此尊未臻化境,不可轻动。”
将军冷笑,指尖划过佛窟壁画,带起一缕青灰:“动与不动,由不得佛门弟子。”
他挥手间,兵士已将半尊莲花尊粗暴地搬上驮马。
瓷胎与木架碰撞的瞬间,我听见一声细微的裂响,像是母亲在窑中哭泣。
“住手!”
我扑过去时,被将军反手扣住手腕。
他凑近我耳边,热气喷在我颈侧的莲花胎记上:“小姑娘莫要冲动,这莲花尊与你倒是天作之合。”
昙曜突然从佛龛后冲出来,凿刀抵在将军咽喉:“你可知擅动佛器的罪过?”
将军不为所动,反而扬起下巴:“当年你为避战乱南下,如今却要为叛臣烧制祭器?”
刀刃相抵的刹那,
我看见昙曜眼里的火光。
那不是佛前的慈悲,而是深埋在青瓷纹路里的执念。
兵士们僵在原地,佛窟外的风卷着碎瓷末,将我们裹进这场无声的对峙。
将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落满窟尘埃:“也罢,就让你在太庙前完成这最后一窑。”
他丢下刀,转身跃上马背,带起一阵旋风。
驮马嘶鸣着冲下山崖,我跪在佛窟门口,看着那半尊莲花尊在视野里变成黑点。
昙曜蹲在我身边,用衣袖擦去我脸上的血迹:“阿瓷,我们重建这尊莲花。”
他的声音稳得像山岳,可我分明看见他眼底的血丝。
他捧起散落的青瓷碎片,每一片都像是母亲留下的指纹:“从今往后,这窑火就是我们的战场。”
那夜我们清理佛窟时,发现母亲当年留下的窑具。
釉料桶里沉淀着岁月的灰尘,拉坯轮上还留着她的指纹。
我抱起那套旧窑具时,青瓷粉簌簌落在掌心,像是母亲的低声呢喃。
昙曜在火堆边添柴,火光映着他清瘦的侧脸:“你母亲说,真正的莲花尊要能映出烧窑人的心血。”
我望着他被火光染红的僧袍,突然意识到,我们的故事早就在青瓷纹路里悄悄写下了结局。
隔日寅时,我们在断壁残垣中重燃窑火。
柴薪噼啪作响,火舌舔舐着新砌的窑壁,像是要将前尘旧事一一吞噬。
我守着窑门,看着昙曜把沾满血丝的坯体逐一送进火海。
每次他将莲花尊碎片撒入窑中,我都能听见瓷器在烈焰中苏醒的轻响。
山风掠过佛窟时,带来远处军营的号角声,与窑变的“啵啵”声交织成奇特的乐章。
三日后开窑时,满窑青瓷泛着冰裂纹的光泽。
那重新拼凑的莲花尊静立在窑心,瓶颈处的莲花纹路正与我颈间胎记相呼应。
我轻轻触摸它温热的表面,竟感觉到母亲的体温透过瓷胎传递而来。
昙曜站在窑边,袈裟被火光照得近乎透明:“阿瓷,这尊莲花尊,我们送它回家。”
天台山的晨雾永远裹着佛光。
我们踏着露水启程时,驮马背上那尊莲花尊在晨曦中泛着珠光。
我望着昙曜肩头飘动的衣袂,突然发现,那些年他在剡溪边画下的青瓷梦,如今正化作脚下的实地。
而这场窑火,才刚刚开始书写它的传奇。
3 青瓷劫建武二年,建康城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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